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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那个英婆婆不行,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歪门邪道,村里人有个什么事想请她帮忙,每次都是狮子大开口要好几百,不仁不义,拿了钱结果事情还没办好,贪财缺德,怪不得走得那么早。” 见老伴儿越说越过了,齐老爷子忙重重咳了两声,示意她适可而止,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呢,一个劲儿说人坏话像什么样,人家都走了那么多年了。 齐老夫人也知道自己激动说多了:“看我,上了年纪话也变多了,不说这些了。 “井小姐,这回真是多亏有你帮忙,不然我家小童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不知道你的酬劳怎么算?不如这样,我现在就给飞扬他父母打电话,先预备好谢礼等你回去。” 老人说着话就拿出自己的手机,井玫瑰阻止道:“您别急,我要的法金不多,一千块钱就够了。” 老太太惊讶:“这么少?” “这是我下山后接的第一单生意,希望结个善缘。” 老夫人笑了起来:“好,那我们齐家就厚着脸皮高攀了。” 现在有本事的大师可不好找,道家协会那帮人虽然有点真才实学,但是为人太高傲,她不爱和他们打交道。 先前小童的事找他们也没给解决好,还不如这位井小姐呢。现在井玫瑰又主动递了橄榄枝,他们齐家当然没有不交好的道理。 一行人返回南市。 孟麒麟接到孟老一通电话后仓促离开,井玫瑰匆忙中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告诉他如果有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立刻跟自己联系。 随后齐飞扬将井玫瑰和黄迟姐弟二人送到家门口。 旷嘉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黄迟,晚上带咱姐一起出来吃个饭啊。” 黄迟不爽:“你叫谁姐呢?这是我姐。” “害,黄迟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你姐不就是我姐吗?咱俩谁跟谁啊。” 黄迟:“你特么脸皮真厚。” 旷嘉大笑:“谢谢夸奖,不过你姐还在这儿呢,注意点形象吧,说他不说妈,文明你我他!” 齐飞扬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走了。” 旷嘉一头撞上车窗:“我草!” 下一秒汽车绝尘而去,黄迟转头对井玫瑰道:“姐你听见了吗?旷嘉他出口成脏,太猥琐了。” 井玫瑰神色犹豫,点了下头:“听见了,但是我不知道我草是什么意思。” 黄迟噎住:“……这……这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他本来以为井玫瑰跟他开玩笑,但一看她眼神清澈,明显只带着单纯的好奇,黄迟的脸顿时变红。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猥琐的人。 旷嘉那只牲口说得对,以后在井玫瑰面前,他得注意点形象。 他姐前二十年都住在山里,性格单纯什么也不懂,黄迟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她面前说乱七八糟的话了。 井玫瑰并不是真的无知,见弟弟满脸羞囧,大概也猜到背后的含义难以入耳,便道:“就是骂人的话吧,我知道了。” 黄迟狂点头:“嗯嗯嗯!” “这些话你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古语有云,祸从口出,说话要留口德,与人为善,对自己也有大好处。” 黄迟羞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还是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都怪旷嘉那个禽兽说什么我草,今天晚上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我们回家吧。” 黄迟求之不得:“走吧走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姐弟俩离家,满打满算也才一天时间,回家却受到了热烈的嘘寒问暖。 宋雨:“玫瑰,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她本来想直接问齐老的孙子救回来了没有,又怕女儿没那么厉害,把事情弄砸了,话在嘴边转了几道弯,干脆换了个说法。 黄迟抢着道:“完美解决!爸妈、爷爷,你们是不知道,我姐太厉害了,随便画张符给齐少的弟弟戴上,他当场就活蹦乱跳了!” 他说得太玄乎,家里几个长辈反而不信。 “玫瑰,你这……” 井玫瑰无奈极了,本来是因为不想儿戏才没有向他们去证明什么,如今见家人都这么担忧,全围着她念叨,干脆利落从外套衣兜里抽出一张崭新未用过的符纸。 她让黄迟伸直右臂,用食指中指夹着放在茶几上方,凝神敛目,双手掐了个琉璃请火诀,眨眼之间就看见黄迟指间的黄符无火自燃起来。 “哇!” 黄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松开手,正在燃烧的符纸顿时往掉下,落在了黄迟用过的水杯里。 神奇的是符上的火居然没有被水打灭,而是持续燃烧,直到所有黄纸部分被烧成黑灰,火光才彻底熄灭。 黄家人惊呆了,急忙凑过去一看,确认那杯子里只剩下一些余烬,不由震惊地望向井玫瑰。 黄老爷子的声音都有些打飘了:“玫瑰,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火遇水不灭,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井玫瑰微微扬唇:“这只是我跟师父学过的道法里的一个小把戏。” 黄老爷子瞬间说不出话来了,不用打火机就能自动点火,这还是小把戏?那她到底还学过什么真正厉害的本事啊! 黄彦面色沉稳如常,实际上心里也深深震撼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