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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玫瑰笑道:“大师,来都来了,我佛慈悲,你就伸出援手解救一番众生吧,小道我白天什么也没看出来,正好在一边学习学习。” 圆净大师:“道爷谦虚了,既然道爷在此坐镇,贫僧怎么敢多话。” 井玫瑰不是不识抬举的人,他一番好意,自己再推辞就显得虚伪了。 转向洪敏强:“洪导,既然你把圆净大师请下山,就不用担心事情解决不了了。待会儿我先探路,要是我不行,还有圆净大师在。” “哎呦您这话说得……让我良心难安了,今天这事都怪我,我给您赔不是了,真对不起啊!圆净大师,我也对不住您!” 他合掌鞠了好几个躬,井玫瑰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刚才只是想调侃洪导一句,没想到把他吓成这样。 “没事,你们不认识我,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这都是小事,你还是快让剧组所有人来这里集合吧,事情早解决,大家都能早安心。” “阿弥陀佛,道爷说得对,洪施主快去吧。” 洪导连忙照做:“行,我现在就去叫人。” 人到齐之后,井玫瑰依旧像白天那样,让他们在门外等着:“大师,劳烦您照看一下他们。” 圆净大师佛法高深,万一里面的东西冲出来,也能护住他们。 “阿弥陀佛,道爷放心,这里交给贫僧。” 井玫瑰进了阴气最重的那间房,关上门,这才开启天眼。 白天的时候那东西也不知道怎么藏的,不见踪迹,晚上井玫瑰一踏入剧组的地盘,就察觉到“它”已经出现了。 当下屏息四望,她轻易就发现了床底的异常。 “出来!”轻喝一声,用元气缠住那团物体,扯了一把。 “呜呜——” 井玫瑰低头,她脚下匍匐着一只瑟瑟发抖的狗,轻声呜咽着。 她微微俯身:“就是你在作怪?” 那只狗死前不知多久没洗澡了,身上脏兮兮的,还带着几片枯萎的树叶。 井玫瑰一靠近,它抖得更厉害了,看着就可怜兮兮的。 井玫瑰轻笑了声,挺会装乖的。 这条狗看着瘦弱又胆小,身上阴气却深重,想来怨气也不浅,应当是被人残害了。 她俯下身,伸手轻轻摸了摸它颤抖的脊背:“别怕,我送你去投胎。” 闭眼念了九九八十一遍往生咒,狗身上缭绕的阴气褪去,露出原本的外形来。 它的骨架不算小,知道井玫瑰是来救它的,竟还会拱起两只前爪朝她作揖。井玫瑰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它一条前腿断了,作揖的时候半耷拉着。 生前肯定受了不小的虐待,井玫瑰叹息,摸了摸它的头,狗又瑟缩了一下。 “伤害你的人在剧组吗?” 狗乖乖趴在那儿不动,让她摸,喉间仍然不断地呜咽,像是在哭泣。 “你是来报仇的?”井玫瑰又问了一句。 那狗就吐着舌头站起来,不停哈气。 世间生命都有灵性,虐杀动物之举也只有败类畜生才做得出来。 井玫瑰于心不忍:“还有一些时间,我带你出去,你悄悄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不能杀人,给那个畜生一点教训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条狗也很聪明,似乎听得懂她说话,不用她动手,自己就一瘸一拐跑到门边,穿墙而过。 井玫瑰打开门,屋外站着的人使劲伸长脖子朝她背后看。 “怎么样了?还是没抓到吗?” 井玫瑰扫一眼众人:“抓到了。” “啊!”众人一声惊呼:“在哪里?怎么没看见?” “是啊,鬼呢?” 井玫瑰一边暗中观察大家的神色,一边缓缓道:“这是谁的屋子?” 魏珊站了出来:“是我住的,不过我只住了一个晚上。” 她不习惯拍夜戏,和导演商量了一下,夜戏都给改了,等后期制作的时候去“加工”一下。 本来洪导不肯答应,但是她背后的投资商发话了,不答应就撤资,洪导只好退让。 庆幸的是,这部电影里,魏珊所扮演的女主夜戏不多,只有两三场,大部分是男主和女二女三等人的夜戏。 井玫瑰上下打量魏珊,发现她的身材过度纤弱,手腕细得像孩子,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力气杀害…… 念头刚到这里,就见那条可怜兮兮的狗停在了魏珊的腿边,不停吐舌头哈气,身后的尾巴也疯狂甩着,明显一副见到熟人的表现。 井玫瑰神色一变:“魏珊小姐,你以前养过狗吗?” 魏珊一怔,道:“养过,怎么了吗?” “那条狗现在在哪里?” 魏珊不自然地笑:“当然是在我家里啊,井小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剧组某个工作人员是魏珊的迷妹,听见这话也好奇道:“珊珊姐,你很久没回家了吗?怎么好长时间没看见你晒崽崽的照片了?” 魏珊顿了顿,脸上仍然挂着招牌式温婉的笑:“我工作太忙,没时间照顾,就把它送到我父母那里去了。” “噢噢,也是哦,珊珊姐你现在这么红,档期肯定排得很满。” 井玫瑰:“崽崽?是你给那条狗取的名字?” 她咬字很重地复述“崽崽”两个字,看见魏珊脚下那条狗尾巴摇得更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