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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迟被狠骂一通, 来不及怼回去,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要讯息:“你说孟少对我姐有意思?这谁不知道?你TM说谁瞎呢?我就没见过孟少对哪个女的像对我姐一样好过!可是总不能因为他对我姐有意思,都不经过我爸妈同意, 就直接把我姐带回去吧?” 旷嘉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三少,没看出来啊, 您还有这份眼力?” “滚!” 旷嘉道:“听你这意思, 你家里也知道这事了?” 那黄迟瞒得可真够紧的, 他也就偶然几次小心地往那个方向猜测,都没敢直接说出来,没成想人家家里可能早就知道了。 不过要真是这样,瞒着也情有可原,孟家这根大腿,抱上了好处多多,低调点儿总不是坏事。 “什么鬼?我什么时候说我家里知道了?” 黄迟:“这事还没个定论,我敢拿出去乱说吗?再说了,和谁谈恋爱,那是我姐的自由,我可不知道我爸妈,还有我爷爷是什么想法,万一他们想让我姐去联姻呢?那老子不是坏了我姐的好事?我可没那么蠢。” “行,”旷嘉语气赞许,“原来你还有点智商,不错。” “你敢不敢把车停下来,再和小爷说话?” “开车呢,别动啊!哎,别动别动!对对对,松开你的手,车上四条人命呢兄弟,翻了咱们就集体玩儿完!” 后座杜晨和吕奇对视,无奈摇头,这两个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永远都有抬不完的杠,干脆俩人结伴去工地得了。 话分两头,孟麒麟和井玫瑰已经到了孟家老宅。 正如孟麒麟所言,孟老爷子果然在家里等他们。 “玫瑰来了。” 井玫瑰:“是,孟爷爷您好。” “好,来,先坐下喝杯茶。”孟老精神矍铄,待客的态度比较热情。 井玫瑰想着自己是来看风水的,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时间已经延后了一个上午,现在再耽搁就不合适了。 她看向孟麒麟,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没想到他却点了点头,井玫瑰只好先随着孟老坐下来。 一旁的孟老不动声色,将两人的互动应收眼底,一双老眼深处闪过一抹满意的笑。 嗯,不错,看来麒麟这小子没骗他,这下,孙媳妇的确是有着落了。 或许是孟老的眼神太过意味深长,又令人难以看透,井玫瑰难得有几分局促,捧起茶杯略微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孟爷爷,今天太过匆忙,第一次登门拜访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还请您海涵。” 孟老哈哈一笑:“哈哈哈,哪里的话,你是小辈,我们两家又是世交,你回来后第一次来玩,按理说应该由我这个做爷爷的给你准备礼物才对!” 说着,他招呼管家去他的书房:“老李,把我办公桌中间抽屉里放的那只盒子取出来。” “是。”管家在孟家待了几十年,说是孟老的心腹也不为过,当然知道老爷子让他去拿的是什么东西。 也正因为知道,他才更惊讶。 看来,老宅很快要多一位少夫人了。 东西很快被取来,孟老动作轻巧地将那只精致的锦盒打开,一只通体莹润的玉镯出现在他们眼前。 孟老拿起那只手镯,眼中饱含思念:“这手镯是我当年送给麒麟奶奶的定情信物,如今人已故去,留着也是浪费了,这镯子适合年轻人戴,要是不嫌弃你就收下吧。” 他把镯子放回原处,又将锦盒往井玫瑰那方推了推。 井玫瑰见那手镯玉料极好,满带岁月的质感,却不见半点损坏的痕迹,曾经的主人肯定极为爱重。 “孟爷爷,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她又悄悄望向孟麒麟,孟老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是来看风水的吗?怎么还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孟老笑道:“玉是死物,要戴在合适的人身上才叫珍贵。” 孟麒麟也道:“爷爷给你就收着吧。” “可是这也太……我不好意思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坦诚道。 孟麒麟奶奶的遗物,孟爷爷贴心保存了这么多年,君子不夺人所好,她怎么能收下它? 虽然自己确实有那么一丝可耻的心动,毕竟这样品质的玉镯难得一寻。 孟老眼里的笑意更盛,又劝了一番:“麒麟的奶奶已经走了,要是她知道这镯子是送给了你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肯定会很高兴。”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井玫瑰最终没能抵得过心里的那丝小贪念,挣扎又愉悦地将镯子小心翼翼地套到自己手腕上:“谢谢孟爷爷。” 少女白皙细嫩的肌肤极衬玉镯,二者相得益彰,便是情绪不大外露的孟麒麟,也借着喝茶的机会,频频将眼神落到她手上。 孟老见状,更是满意到了极点,立刻吩咐佣人再去把早上从国外空运过来的水果洗了送来。 又拿又吃,井玫瑰这下彻底坐不住了,起身道:“孟爷爷,我们还是先看看家里的风水吧。” 孟老看她心急,也撑着膝盖站起来:“也好,那就先看看吧,我和麒麟陪你一起,你有什么要问的也方便问。” 孟麒麟上前扶着他起身,孟老摆摆手让他松开:“在家里走一走我还是能行。” 三人来到大门处,先前来的时候井玫瑰是坐车进来的,没能好好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