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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羡慕你啊。”白绒绒忍不住用吃了柠檬的语气说道。 井玫瑰一笑置之:“行行出状元。” “那意思就是,我不用把狗仔可能蹲到我了的事情,告诉君姐了吗?” 井玫瑰疑惑:“我觉得不用,为什么你这么害怕你的经纪人?她平常对你很凶?” 白绒绒灵动的大眼睛认真地望着她:“没有啊,她对我还挺好的,除了在饮食方面要求比较严格之外,其余时候就差把我当祖宗供起来了。” 说到最后,她自己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偷偷瞥了眼井玫瑰,确认她没有要笑话自己的意思,才放心大胆地恢复直视她的目光。 井玫瑰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然后问道:“你昨天说你还想算什么?” 白绒绒双眼一亮,身体不由自主往她跟前挪:“大师我想算算,我身边的小人究竟是谁。” 井玫瑰:“这个需要靠你自己去发觉,如果我直接告诉你,就算是作弊了,老话说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你轻松地得知了天机,以后还是会遇见其他类型的阻碍。” 白绒绒:“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井玫瑰:“也有。” 笑容再次挂上白绒绒的脸颊:“是什么办法?” “付双份酬劳给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井玫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一瞬间的迟疑,因为她不是特别有底气。 虽然多拿钱她也不理亏,但是当年只有师父和师兄才这样做,而她总是过于注重修道之人的“仙风道骨”、“两袖清风”,常常拉不下脸皮来向福主开口。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连购买质量好一些的药材的财富都不足了,太过清高只会导致她连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于是刚才心念一转,便向白绒绒提出了这个说法。 其实她也没有说谎,不管收不收这笔钱,她做出这种行为都会沾染业力,最后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对修行产生阻碍,必须通过念经、放生或其他有利于众生的做法,来消除业力。 总之不是一桩简单的事,说是“与人消灾”并不为过,她厚着脸皮开了这个口,就是不知道白绒绒会不会答应了。 怎知白绒绒一口答应:“成交!” 井玫瑰这个拿钱的反而不好意思了:“你不用考虑一下吗?” “不用了,我不缺钱!”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忽然又缩了缩身子,语气怂怂地问道:“那个,大师,我好像忘了问你单份酬劳是多少?” 井玫瑰报了个数字,白绒绒的气势顿时如同闪电一般回来了,小胸脯一挺:“没问题!” 浑身上下写满了“老娘有钱!”的气息,和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搭配着,怎么看怎么违和。 井玫瑰笑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白绒绒顿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男左女右,对不对?” 井玫瑰一边看着她掌心的纹路,一边分出心神道:“是有这种说法,但也不算全对,一般懂行的师父会两只手都看,男左女右是一点,然另外左手还代表了一个人四十岁之前的运势,右手代表四十岁之后的运势,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有的人会以三十岁为分割点来论。” 白绒绒似懂非懂“噢噢”两声:“感觉好深奥啊。” “是不简单,我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师父就曾说过:‘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在一掌中。’①” 白绒绒好奇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井玫瑰:“这句诗出自奇门遁甲的《烟波钓叟歌》②,意思就是说人的手掌中其实蕴含着一副五行八卦图,跟相术中的阴阳五行相对应,所以懂得算命看相的人,能从来一个人的手掌上看出很多门道。” 白绒绒小吃惊:“做了坏事也能看出来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白绒绒忍不住追问:“那实际上呢?” 井玫瑰:“实际上就要看算命相师的水准了。” 白绒绒恍然大悟,所以能达到这个本事的人都是凤毛麟角了。 “换左手。” 白绒绒听话地换了只手。 井玫瑰看了看,道:“我大概了解到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如果还想具体落到某个人身上,就要测字。” 其实已经不用测了,井玫瑰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叫小圆子的助理眼神闪烁飘忽,一看就是典型的心虚模样。 不过不能直说,这样没有信服力,再者,那个女助理应该只算个帮凶,对方对她拜访一事只有心虚,没有惊慌。 “怎么测字?我随便写个字吗?” 井玫瑰指引她:“心中想着你要问的问题,然后将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字写下来。” 白绒绒表示自己清楚了,跑进一个房间拿了纸和笔出来,半蹲在茶几前,闭上眼默念了一会儿,然后写了个“奴”字。 井玫瑰心中有头绪了:“观字形,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女性,右边是个‘又’字,表明她不是第一次给你使绊子了。” 白绒绒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身边有哪个女的,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貌似她也没得罪过人吧? “想不出来?”井玫瑰道:“再写一个字,这次想着你最怀疑的那个人的名字。” 白绒绒便低头又写了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