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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培天无语,这事就没必要拿出来告诉井道友他们了吧? 许健直接当自己聋了,反正他是不会承认他说过师父和师伯师叔们坏话的。 杜晨直接拿严重后果恐吓武斌:“武师弟,我建议你没事的时候少说两句话,小心你师父知道了给你下一个禁言咒,让你三天都开不了口。” 井玫瑰有点想笑,但是知道笑出来不合适,便替恨不得原地消失的三个师兄弟将话题转回原处:“许道友说得不错,的确是见识越少的人,心胸越狭隘,并不单是我刚才说的那件事,那只是我随便举的例子。” 许健顺着她的话头继续说:“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当年我住在乡下,有的人表面对我家千好万好,掏心掏肺,可这是建立我家条件没他家好的前提之下。 “后来我父母在外面打工挣了点钱,想在县城买一套房子,把我和我爷爷从老家接出去,结果房子还没买,回家把这个消息说了一下,那个原本对我家很好的人立刻变了张脸,看见我爷爷就阴阳怪气地叫他‘城里人’。” “这只能说他嫉妒心强吧。”武斌说道。 许健摇了摇头:“其实我小时候挺怕这个人,因为他做过一件事,他亲兄弟家的猪从猪栏里跑出去,他看见后直接用锄头挖死了,把猪肚子破开,肠子什么的流了一地。 “本来人家是要留到过年卖钱的,谁知道大夏天猪忽然死了,短时间内rou也不可能全卖出去,留下怕发臭,他兄弟只好将猪rou分了,给了他很多rou。” 武斌震惊了:“好毒啊!他兄弟就不知道吗?还给他分猪rou?” “知道也没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我也是听我爷爷说,那天碰巧看见他扛着出头追出去了,那人却说没看见他兄弟的猪跑了,我爷爷也不好凭这一点就站出来指证,免得被人说破坏别人兄弟感情。 “至于分猪rou,一个道理,都是两兄弟,给他总比给外人好,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赵培天道:“真是……开眼了。” 武斌:“是啊,看来还是我们吃过的盐不够多。” 杜晨服了他们了:“既然你们终于被说服了,别再随意打断许师兄说话了,今天晚上还要去蒋家,我们需要尽快把事情弄明白。” 许健也道:“是我跑偏了,我就是想通过我经历过的事情来说明一件事,哪怕小云山的山顶只住了几户人家,也不能保证他们每家每户每个人都是心肠软的善良人,那个年代自顾不暇是不错,可要是举报别人能获得荣誉呢? “凭什么除蒋家外的这些人就能视荣誉为粪土?况且还有一个问题,当年小云山上是否也只有这几家住户?如果不是,为什么缩减了?如果是就当我没说过这个问题。” 说完他不自自主看向孟麒麟,孟麒麟的回应只有简洁的两个字:“继续。” 井玫瑰也道:“这样并没有成功说明宅子属于蒋家。” “对啊,师兄,你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去。”武斌是个闲不住嘴的。 杜晨看了他一眼,他又乖觉闭嘴。 许健:“是,光是这些还不够,可要是再加上人证就说得通了。” “哪里有人证?”这是赵培天问的。 “难道你说的是那些鬼?”这是杜晨说的。 许健对上杜晨的眼睛:“没错,就是他们。” “你说他们死了至少几十年,可蒋育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那我大胆推测,他们是死在蒋育出生之前。” 杜晨忍不住发出疑问:“你的意思是他们很可能死在动荡年代?这不可能吧?那个时候也太早了,应该没那么早吧?” 许健道:“你们别忘了,革命之路异常艰辛漫长,土地改革也不是一次性完成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让一群穷人住进这样一栋好宅子里?” 杜晨一惊:“你是说他们死在建国之前?” 许健点点头:“我怀疑是那时候。” 井玫瑰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宅子应该就是蒋家的。谢俊接我们来的时候说过,他们祖上是战乱时期随着村民迁移到这里的,据说全靠蒋家老爷发善心收留他们,当时他们就只剩十来户人家了。” “十来户,那就是十多户,至少比现在多。”许健道。 杜晨道:“那师兄,我们先前的推测就不成立了?” 许健:“不见得。” 杜晨几个一脑门问号,都到这地步了还不肯承认自己猜错了? 许健又问井玫瑰:“井道友知不知道,这座山是什么时候开的?” 井玫瑰还没点头,孟麒麟便道:“谢俊只说是用炸药。” 许健眼睛一亮:“就是这个!” “什么意思?”赵培天问。 “我先前的推测应该都没错,我们沿着时间线倒退到建国之前的战乱时期,谢家人跟随同村人逃难到云山,可是云山也在打仗,这时候虽然有大地主老爷接济他们,但也不能百分百保住他们的命,该怎么办?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武斌忍不住道:“当然是躲起来!” “没错,于是他们跟随蒋家人躲上了小云山。那个时候正是混战时期,小云山虽然地形偏僻,但是用炸药开山这样大的动静,想瞒过去基本上不可能。” 杜晨若有所思:“师兄你的意思是,这山顶在那十几户人搬来之前就已经被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