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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也在家,他们前几年就没去外面打工了,自己在村里承包土地种果树。”萧青介绍道。 符兵拍拍他的肩:“好,那兵叔就再麻烦你,请你妈给我们做一顿中午饭,你再给想办法送上来,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那就算吃饭也要不了一万块钱啊,萧青怕回头他爷爷骂死他,不敢收钱。 符兵给他做思想工作,说这次他和他爷爷帮了自己大忙,不能让他们还倒贴钱和人力。 萧青看向他身后:“兵叔,你别说了,我爷爷来了,你直接和我爷爷说吧。” 符兵回头一看,萧老头子果然站在自己身后:“符兵,你找萧青要干什么?” 他看见两个人站在这里嘀嘀咕咕好一会儿了,就过来问问。 符兵将刚才对萧青说的事复述了一遍。 萧老头道:“事我们给你办,但是钱你得收回去。” 符兵同意了:“行!”他这还没走,走之前给现金也一样,不过这话就不用跟这对爷孙讲了。 萧老头又问:“要喝的水不?” 符兵:“要的,多带点水,杯子要一次性的。” 他自己是无所谓,就是大师和他男朋友,明显身家不菲,应该比较讲究这方面的卫生。 萧老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带着孙子下了山。 井玫瑰和孟麒麟在山林中并肩漫步,走到一处能看见山下河流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出意外,我们明天就可以返回南市了。”井玫瑰道,她是想问孟麒麟,要不要提前订票。 孟麒麟:“后天再走。” “为什么?孟哥你还有别的事吗?” “明天休息。” 原来是为了她,井玫瑰赧然:“我还好,没用我出什么力,可以不用休息。” 孟麒麟只坚持道:“后天走。” “好吧。”井玫瑰只好答应。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一件事:“对了孟哥,这个给你。” 她伸出手,在阳光下摊开掌心,一颗莹白如玉的丸子呈现出来。 孟麒麟伸手拿过:“丹药?” 井玫瑰:“是辟谷丹,吃了这个就可以不用吃饭了。” 孟麒麟没有吃,慢条斯理从裤袋里掏出一条洁白如新的手帕,将丹药小心包裹起来。 井玫瑰:“现在可以吃了,快到中午了。” 孟麒麟反问:“你自己呢?” “我不饿。”她修为日渐精进,现在可以好几天不吃饭。 “我也不饿。” 井玫瑰没强求:“我们回去吧,要是离开太久,那个符老板恐怕会担惊受怕。” 她料想得没错,符兵发现他们两个人说是转转,结果一晃大半个小时过去,还没见着人回来,心里正七上八下的。 等井玫瑰和孟麒麟的身影一出现,他就赶紧迎上来:“大师,你们回来了,快来坐。” 他给俩人一人搬了一张木椅,井玫瑰下意识去看身边的男人:他会坐吗?还是先用手帕擦“干净”? 孟麒麟这回却像没了洁癖似的,轻飘飘看了一眼就坐下来,井玫瑰不知道的是,他不是不想擦椅子,只是手帕现在还包着那颗辟谷丹。 井玫瑰见他没说什么就坐了,便跟着坐下,一抬眼,又见萧青和一个年轻人抬着一张桌子过来,桌上还摆着一个茶壶、一摞一次性纸杯。 符兵冲俩小伙子挥挥手,他们又往山下去了,他自己乐呵呵地给井玫瑰倒水:“大师,来喝杯水,孟先生,您也请。” 井玫瑰道谢接过,是有点口渴了,见孟麒麟也喝了小半杯,暗道符兵做事还挺细心。 “大师,我叫萧青他家里给我们做点吃的,待会儿会送上来,这荒郊野外的,就委屈二位了。” 井玫瑰情绪不明地看他一眼:“我们不委屈,委屈的是令尊令堂,你在他们坟前大摆席面,却没给他们上供,恐怕你夫人的噩梦要多做几晚。” 符兵傻眼:“大师,你的意思是我父母还在这儿?” 他一说完,其他看热闹的村民顿时觉得浑身不对劲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都中午了,该做饭了。” “对对,走吧走吧,别打扰人家了。” 围观群众一下子全走了,就剩下他们三个。 “不在。” 符兵:“那您怎么说……” “你的行为对先人不敬,这是不对的。”井玫瑰怕他不重视,就换了种会引起他注意的说法:“对你自身不好。” 符兵急得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该怎么办?萧家这会儿菜应该都做好了,没多久就会送上来了。” 井玫瑰无奈摇头:“把这桌席面上供不就行了?” 符兵脱口而出:“那我们吃什么?” 井玫瑰:“我和孟哥不用吃,等供完你父母,你可以吃。” 符兵懂了:“噢噢,要等我爸妈他们吃完我才能吃是吧?原来是这样。”顿了顿,又不放心地问道:“那我不会吃出什么毛病吧?” “供品本来就可以吃,有种说法是吃了供品就相当于接受福泽。”事实没有那么玄乎,但也吃不坏肚子。 符兵终于不担心了,可井玫瑰和孟麒麟的午饭还没有着落:“那大师,你们不吃是不是因为……”嫌弃他父母“吃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