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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健一听,立即缓和了神态:“嗯,过去吧。” 正如许健所说的那样,那位大婶是个爱看热闹的主儿,一见这几个人往她那里去了,居然主动和他们搭话。 “哎,刚才看你们从工地出来,你们是上面派来调查那件事的吗?不能吧?一个个都这么年轻。” 几人暗中相视一眼,果然是个话匣子,一边问他们,一边都不用他们回答就自己把话接上了。 武斌也是个爱玩的性子,当仁不让将话头顺势接了过去“是啊,大婶,我们就是来调查那件事的,您眼力可真好。” 他比了个大拇指,大婶被他好话一捧果然笑容满面,扭头就冲自己店里喊了声,很快有个年轻姑娘搬了几条塑料凳子出来。 “来,都坐吧,那你们调查出什么来了吗?” 武斌:“没有呢,里面什么都没看见,而且啊,这事情又过去一段时间了,不好查啊。” 大婶择菜的动作不停:“是这么回事,再说这事本来就不好声张,工地的负责人肯定瞒得严严实实的,你们调查不出来也正常。” 几人交换眼神,武斌状似无意般问道:“是啊,确实难,上面给的时间又不多,我们都快急死了,哎,大婶,你们在这儿附近住着,肯定消息特别灵通吧,您肯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能不能给我们说说?” 大婶一听,脸上就扬起一个神气得意的笑:“那当然,你们来问我就是问对人了,附近几个小区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众人汗,大婶还把这当成光荣的事了。 武斌也暗自吐槽,他们可没想打听哪个小区谁谁谁的八卦啊:“大婶,那你知道这工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能不能详细说说?” 大婶:“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工人里有个小年轻死了,有懂那方面的人说啊——” 她朝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在看有没有外人偷听,然后用很大的气音道:“死人是被祭工地了!” “祭?哪个祭?” “还能哪个祭?祭天地的祭呗!”大婶继续择菜。 杜晨面色凝重,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武斌脸上的笑也扯不出来了,他故作轻松问大婶:“大婶,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呢?这种事不应该瞒得很紧吗?” 大婶一副“我无所不知”的表情:“这还用说?猜都猜得到,我出来做生意以前就知道了。” 武斌摆出愿闻其详的姿态,大婶便和竹筒倒豆子一样继续说了。 “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老家在农村,过去年轻人没读什么书,都是出去打工,小伙子外出干工地的多,辛苦是辛苦,钱也多嘛,我们村里修大路那一年,招了不少年轻人去做工,我记得当时是有个什么高速公路吧,正好也修到我们那儿了,要从下面大路的上边横过去。 “工程大,开的价钱也高,就有不少人去了,后来吧,那个什么负责人就说要在大路上架桥墩,把上面的高速路给支起来,那时候哪像现在,见都没见过这样的马路,都觉得稀奇,觉得能参与这个工作很光荣,所以招到人后马上就动工了,结果没多久就死了个年轻人。 “村里的老人就说,那孩子是被祭桥墩了,被收走了,他家还是独生子女,父母都上了年纪,可怜哟!” 这说法也太耸人听闻了,武斌第一反应就是否定:“怎么可能?修路还要——” “哎哎哎,你别大声嚷嚷啊!”大婶急了,把手里的菜一扔,拽着武斌的衣领制止他,武斌被拽得一个趔趄,从塑料凳子上摔了。 大婶一看,还先发制人:“你看你乱说话,这下摔跤了吧。” 武斌气急,三两下挣开,就要和大婶吵架,许健和杜晨当即一左一右将人拖住。 “谢谢大婶,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也不去打听打听,哪里修路不死人,还当我骗你了。” 杜晨都不敢去细看大婶的表情,架着人就低头往工地里面跑。 远远旁观的谢掌门道:“这么快就走了?几分钟能问到什么东西?” 齐长老轻咳两声:“或许问到什么了也不一定……” 谢掌门:“齐罡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 齐长老一噎,哭笑不得地回道:“谢于之,彼此彼此。” “哼,”谢掌门轻哼一声,“你不是说那个姑娘厉害吗?怎么刚才我看着她都没出过头?是不是你老花眼了?” 齐长老:“……她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吧。” 谢掌门倒没揪着不放:“看着面相是个聪明人,怎么,你是想收她当你徒弟?” 齐长老连忙摆手:“我可不够那个格,听三镜说,她精通面相符箓和风水,恐怕本身就有个厉害的师父。” 谢掌门只道:“你说她在同龄人里出类拔萃我还相信,这样夸大其词就免了。” 齐长老为自己辩解:“三镜不是个会夸大的人……” 谢掌门:“我看你是天天被俗世纷扰,没有潜心修炼,以至于随便看见一个好苗子就以为是天才了,要说天才,她能比得上我徒弟夏兹吗?” 齐长老知道他一贯这样,索性不说了,等比赛结果出来就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你们放开我!” 武斌气恼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你们居然帮着外人对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