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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来人,孟一宁便也想起了因为啥这位婶子看不惯他。 她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都说皇上宠长子,百姓疼幺儿。 孟东明家就是如此,老大早早就被两口子给分了出来,二儿子被宠着搁在两人身边。 老大憨厚老实,干活利索,其夫郎也是个爽利的性子。因此孟一宁家这几次招工做事,不光孟老大被招了,就连其夫郎也在里面拿工钱干活。 东明婶子就也想让二儿子过来干活,一天三十五工钱,干活又不累,这般好的工作上哪找去。 可惜,孟一宁没留孟老二。 只因孟老二被他爹娘宠得不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吧,但也是干活惯爱偷jian耍滑磨洋工,跟他大伯和去世的大堂哥有得一拼,这在上窑村大家都知道。 他是钱多了才会留下人。 这不,得罪了东明婶子。 孟一宁没理她,像这种无能狂怒的人他都不想多说一句话。跟边上几个神色有几分尴尬的人说了一声,孟一宁便就往夏文泽那里走去了。 夏文泽是个啥人,他比谁都清楚。 何况,他也不是原主。 夏文泽如果真敢有花花心思,他就能让他知道啥叫活着不如死了。还能留着让他享齐人之福? 想多了。 夏文泽眼角余光注意到熟悉的身影走近,微微侧头,待得人走到身边了,便伸手将人拉住,轻声道:“可是无聊了?” “没有。”孟一宁让他别管自己,“你们聊便是。” 边上是夏氏的几个学子,孟一宁也是认得的,见两人神色之间的情意,几人脸上都有几分笑意。 因着都是读书人,倒也没去打趣两人。而是继续着方才的讨论。 孟一宁听了一耳朵,却原来是在讨论这次春试的事儿。 时辰尚早,两人又待了一会儿便回家去了。 中午开席还得有半个多时辰,日头大,气温高,大家自是不会在外面待着。 回了家,孟一宁先去隔壁看了一眼。 来干活的人一个没缺,都在热火朝天的干着,且各个笑容灿烂。想来还在想着昨晚分得的野猪rou呢。 何管事见人过来,便走了过来,“宁少爷。” “嗯。”孟一宁问道:“这边可还有缺的?” 何管事道:“就差一些砖石了,打造的家具也还得一些时日,门窗也能赶趟。” 孟一宁点点头,又在这边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夏文泽在书房里看书,孟一宁洗了几个变异的水晶梨过去。变异后的水晶梨个个都有两个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为了方便吃,孟一宁给切成了两半。 在书房里待到正午,两人才又往赵家去。 “先去看看,意思吃两口。”孟一宁眼里含着几分期待,“若是没啥,我俩就回来。” 夏文泽满脸的笑意,“好,听你的。” 两人到时,院里院外已经有好多桌子上都坐了人。 夏氏那边见到两人过来,赶紧招手让过去。 夏文泽便牵着孟一宁走了过去,上午跟夏文泽聊过天的一位青年低声道:“赵中和去镇上迎亲了。我们先吃。” 同桌的都是夏氏这边的,几人脸上都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夏文泽拿了干净的筷子让孟一宁吃着,还给他夹了几筷子菜。 同桌的都是读书人,吃饭斯文,没像其他几桌有大娘大婶或者孩子的,菜一上桌就空盘,甚或有人干脆拿出自家的大碗往里倒菜。 孟一宁坐的这里正好就能见到对面那桌的丑态,不禁有点目瞪口呆。 夏文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倒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快吃。”他是吃过几次村里的酒席的。 若是席面差的还好,席面但凡好点,这般情况便就常见。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一月到头也难吃几回rou,见到rou了可不就得又吃又拿的。 想来宁哥儿怕是没见过这般的吃席。 “我们成亲宴那天也有人这样吗?”孟一宁指了指那边,他好像没见到。 夏文泽点头,“外面的流水席是有这样。”还是那几个人。 孟一宁又看了一眼,倒也没再说别的。 酒席上这样的场面他没见过,但末世里比这还要凶猛的举动他是见过的。 只是第一次在酒席上见到这样的场面,有点被惊讶到了。 原主也就小时候跟着爹娘吃过酒席,而那会儿就顾着玩了,吃了几口rou饱了肚子就满哪跑,哪里会见到这样的场面。没了爹娘之后,那就更不会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场面了。 因着遇到了夏氏的几位学子,孟一宁两人自然没有吃几口就走,而是就在桌上慢慢吃,慢慢聊。 这一桌是在树阴下,头上被枝叶遮了大部分阳光,只余部分投射下来。合着不时吹过来的清风,空气里的燥热也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赵中和这边迎亲的吉时是正午,听说是专门寻人算过的。 等听到鞭炮与喜乐时,赵中和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身影便就也出现在了一众来吃席的人视线里。 等看清他后面的情形,孟一宁不禁挑眉,其余人也都有些看好戏的情形。 “啧啧啧,我就说,这哪里是娶平妻,瞧瞧人家头前那位千金小姐坐的是啥,那可是八人大轿,再看看云娘坐的是啥,牛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