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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泽闻言叹道:“宁儿,你怕是送到苏先生的心坎上去了。” “嗯?怎么?”孟一宁疑惑的看他,“莫非苏老板家有谁先天不足?” 夏文泽点头,“苏先生志不在从商,因此开了那个书铺,家里一应都是他大哥在打理,我曾听说,苏先生大哥的嫡长子便先天不足,常年药不离口,更是见风便生病,家里很是cao心,但烈阳草难有。” 孟一宁挑眉,“那我送这个倒是正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茬。 夏文泽拿过盒子,“我想苏先生会很开心的。” 孟一宁道:“我觉得,马匹的银子大概能省下来了。”既然无意送的烈阳草送到了人家的急需上了,他们想要买马,怎么也不该收他们的银子了吧。 不缺钱,不等于他就要乱花钱,该省则省。 夏文泽满眼笑意,一本正经的点头,“想来苏先生也不会吝啬那点马匹的银子的。”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当天,夏文泽就去见了苏先生,不出孟一宁的意料,苏先生激动得很,烈阳草他们家从侄子出生便就在外放出声购买,但有些东西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他们苏家也只是古曲县城的富户,而需要烈阳草的有钱人家大有人在,就是宫里的主子,也有需要的。 他没想到一时的好心竟会得到这样的回报,别说买马了,就是让他们家商队免费送他们去边关也是愿意的。 苏家,一个十岁的精致小男孩抬起苍白的脸颊,期待的看着自家小叔,“叔儿,真的买到烈阳草了吗?” 苏先生怜惜的摸了摸侄子的头,声音温柔,“自然,药草我已经交给了王大夫,待得王大夫再给你调理一下身体,便就能服用烈阳草了。” 一边的苏家大嫂眼里都是泪,“小叔,那位送药材的人可有何求?”若是有求,他们一定满足他。 苏先生道:“他想要组建自己的商队去往边关,想要托我购买一些马匹。” 苏家大嫂闻言用巾帕压了压眼角的眼泪,“只是马匹吗?”若只是马匹的话,这对他们家来说只是小事而已。“他们不是想组建自己的商队,我让任管家去跟他们接触一下,想来里面一些道道他们怕是不甚清楚,有任管家帮着,衙门那头会更轻省一些。” “好,此事便就交给大嫂你了。”苏先生脸上露出一抹笑来,烈阳草珍贵,若只是马匹的事,他觉得并不能够感激夏学子,但家里生意他也不好插手,既然大嫂开口了,那就太好了。“我给大哥去一封信,告知他此事,也让他放下一件事来。” “对对对,你大哥那里是的去一封信,也好叫他不要老惦记着这事了。”苏家大嫂一扫眉宇间的愁意,“秋姨娘那里我也得跟她说一声,这些年她也是托了不少人打听烈阳草的消息。” 解决了一件全家都挂心的事,苏先生便就起身走了,他得去跟夏学子说一声。 转天那位任管家便就找了过来,夏文泽与孟一宁听完他的话之后,便就让何方良跟在其身边去办这些事,任管家得了当家主母的话,自是知道该如何做,闻言不也推脱,很是好脾气的带着何方良,并跟其说了许多关于商队里面的一些弯弯道道,并带其见了一些跟苏家交好的商队当家之人,衙门里更是带其去走了一遍。 都不用孟一宁跟夏文泽再去,药材及杂货类商引便不花一文钱办了下来,甚至苏家还给他们办下了茶引跟布引,货源便直接从苏家以最低价拿。 若不是何方良知道自家两位少爷不想碰其他的,怕是苏家还会给他们将其余的一应货源用最低价给他们拿下渠道来。 何方良回来时,便将四张商引递给了孟一宁。“任管家说,若是少爷何时需要粮引瓷引,甚至盐引,他们苏家也能给我们拿到。” 孟一宁闻言挑眉,拿着手上的四张商引看了看,“看来苏家是真感激我们。” 夏文泽深以为然,“方良先去休息吧。” “好的。”看着何方良离开,夏文泽道:“省了我们不少事,如此等放榜之后我们便可启程去往边关了。” “嗯。” 苏家的感激让孟一宁省了许多事,马匹苏家提供,商引也办了下来,收货的事何方良已经带着人去周围村子里去了。 孟一宁便陪着夏文泽专心准备两天后的考试。 而时间是最经不起等待的。 一大早,孟一宁便给夏文泽准备了一份凉面,一竹杯的凉茶,“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今天是夏文泽应考的日子,孟一宁跟所有送孩子进考场的家长一样,总担心还有哪里没有注意到的,一大早就在转圈圈的检查了。 院试考三天,总共六场。不过还好院试不像会试那般严厉,并不需要一直住在考场,每天考完是可以出来的。 这让孟一宁少了许多担忧。 院试考完,接下来就只等着放榜了。 孟一宁带着夏文泽也没有闲着,这几天两人在古曲县城各个杂货铺里打转,有些是需要带去边关的,有些则是这一路所需要用到的。 托苏家的福,不光原本想办的药引跟杂货类商引办了下来,还多了茶引与布引。 孟一宁都没浪费,干货有何方良,就连药材,何方良也会顺便收,但一些别的东西,就得孟一宁与夏文泽去购买了,这样才好在其中做手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