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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斯当即打了招呼。 你好。说完,他才注意到対方是之前在画廊中见过的画家。 画家顿了顿,转身正视塔尔斯。 你是 新搬来的。塔尔斯面色僵硬,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対方可是作者【不详】狂热粉。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你好,画家举动非常正常,自我介绍道:我是伦德,一名普通的画家。 普通就好,塔尔斯心道。就在这时,他身后有了声响。 格雷从失神状态中回过神来,不停低喃,而且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了不知哪里的远方。 塔尔斯转头一看,心道不妙。 果不其然,格雷开口就说出了奇怪的话。 対啊,这世上好多事物都是成対存在的不可思议,只用两个象就概括了世界上所有的现象,只用两个象就可以构思所有事物但是二怎么要生三呢?二不是可以直接生成所有了吗?为什么一定要三才能? 塔尔斯傻眼了,脑内轰鸣不止,完全听不懂格雷在说什么。 数字生数字?这是什么话。 隔壁的画家一听,眼神大亮。 问的好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格雷乍听,不顾塔尔斯冲到了阳台,対画家一见如故,当场谈起了见解。 塔尔斯听懵了,完全无法动弹。 他不知道,这场完全偶然的讨论接着成为了当天论坛第一话题。紧接着,关于知识的实践成为了他们讨论的重点问题。 画家等人抛出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猜测。 伏羲神话的知识蕴藏着人类进化的秘密! 此时,逢魔街。 邢远卡住了。 翻译这本好像太难了。 他停笔思忖,翻了好久词典,都没找到対应的词汇。 异界没有这些词的対应翻译,语义対应不上,不好翻译。 此外,文本量属实有点多,不可能全部翻译,只能挑其中比较方便翻译的一节。 対应的词找是找不到了,他放下词典,犹豫着要不要换一本,如果这本实在太难的话。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対这本比较执着。 如果我成功翻译出来,异界朋友们也许就能了解到我们关于人体的认识了。 邢远対着笔记本,尝试着造了几个词,写着写着又觉得罗尔塞语表达不清楚,需要辅以几何图形。 这是一次非常困难的翻译。 邢远非常认真,发现思路实在受堵后,就下去后院边干活边思考了。 之前,他在花木市场入手了几截跟竹子极为相似的植物,想着制成笛子。 但他有点不记得笛子的制作方法了。 边做边想吧。 《黄帝内经》该怎么翻译好呢。 第48章 邢远想了很长时间,从记忆中慢慢抓出概念,然后理清它们逻辑关系。 太丰富了,《黄帝内经》的概念丰富程度超乎想象,一个字而已,就涵盖了相当丰富的概念,还与其他字相互呼应,而且层次极其丰富,平面图都画不出来,非要画的话,你就要制作出一个动态的人体模型。 就邢远自己的了解,地球目前最高的动画技术都还原不出来《黄帝内经》中深奥丰富的人体知识。 这是一本天书,邢远深深认为。 刚开医馆时,因为实在没什么人,他凭着记忆写了不少书。 这好像是个奇怪的习惯,但对中文系来说,应该算是相对正常的课业。 抛开内容不论,本身写字就是一种修炼,书法和书法背后的道韵能让他感到平静。 冥想一样的,非常神奇的放空感。说来夸张,的确也有点像部分异界朋友说的那样宛如置身宇宙,没有烦恼,思想空明。 回过神时,大概就是几个小时过去,然后低眼一看,就发现自己居然写了这么多字。 古代有很多传说是这样的,分明也没有亲耳听见什么声音,但灵感忽然就来了,字自己写出来了。 就像有神明在背后,握着自己的手,教着自己慢慢书写一样。因此也有些人声称自己的书不是自己的,他甚至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但书就是写出来了。 非常神妙,邢远记得很深。说来可能有点微妙,但他也有这种体验。 常人世界的思路跟神秘世界的思路完全不一样。 从这个角度上看,他倒是越来越能理解异界朋友了。 邢远修着竹子,从旁边拿出了笔记本,一边回想,一边记下。 制作笛子是相当复杂的工作,对精度的要求极高,准确到毫米甚至丝米,需要精确测量。 听说有人能单纯凭手感制作出来,这样的人大概就是工匠吧。 自己只是曾经学过一段时间,说到手感还远远不够。 说起来,手感似乎本质上是肌rou记忆。 那这么说,肌rou的记忆力似乎比脑还精确?邢远摇摇头,这在自己的知识范围之外了,他不大了解。 姑且修完了一堆竹子,邢远还是没有翻译《黄帝内经》的灵感。 都说由浅入深,一上来给太复杂的东西,别说异界朋友,就是咱自己也难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