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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黄鸟长老说不出话。 而邢远还在根据自己的认知推理,道:我其实不太清楚你们的信仰,之前我跟你们一位神父有过接触,昨天的时候我在你们徐厚街的教堂观察了一会,大概也就这点情报来源,不至于能够对什么东西下判断,但就我能观察到的信息,你们是祭拜神像的吧? 小鸟扣了扣头。 邢远眼神凝重,道:神像很危险。 地球上任何形式的信仰,在像上都要格外注意,但信仰又总是少不了像。 佛教上,释迦牟尼离世之后,诸弟子因为想念,刻木为佛,始以形象教人,故称佛教为象教。佛教东传,于东土发扬光大,成就大乘佛教之后,佛像无处不在,人们香火不断,习惯于祭拜各种像。 但像据说最初是禁止的,因为它会最大程度地聚集人类的念力,一旦开光不正确,引来的是别的东西,人类的念力就会祭给它们,引发问题。 光明教堂的情况,就像是开光不正确,招来了其他东西,所以整座圣地的阴气才这么重。 别看它表面阳光灿烂,那阳光也未必是阳光。虽然异界的逻辑未必等同于地球,但邢远觉得,类似这种事情,应该逻辑上相差不远。 当然了,这也只是他目前阶段的粗浅看法,是与不是,这只小鸟应该比他更清楚。 但是,邢远转头看回它,却见它小眼睛瞪得直直的,缩成了一团,还瑟瑟发抖。 嗖!突然,它的翅膀僵硬,直接坠落了。 小心!邢远慌忙张手接住小鸟,抓在手心里,担心道:你还好吗? 小鸟眨了眨眼,目光呆滞了几秒,才终于转着脑袋看向邢远,一副垂死老鸟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邢远低头看着,没从它身上看出其他异常,似乎只是被自己刚刚的话吓到了而已。 自己一早起来就吓唬了人家一只小鸟,他感觉抱歉,补充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就当我危言耸听,不用太在意。 可是小鸟还是虚了,而且开始泪眼汪汪,脑袋窝在手掌,低头不停地颤抖。 邢远顿时愣住了,这小鸟该怎么安慰?自己难道不知不觉间戳中了它的伤心事?难道光明神还真出了问题? 这可是大事件! 但是小鸟一动不动,好像还没缓回神。 这时,门后的斯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小鸟余光看了祂一眼,瞬间复活,猛地拍打起翅膀。 尽管没有发出声音,但知道的都知道,黄鸟长老吓惨了。 一尊神就已经够可怕了,居然还有一尊,而且还是掌握时空权柄的祂!虽然只是化身,但化身就足够可怖了。 这个米修斯,不,不对,这个黑眸的神究竟是什么情况,出于什么原因住在逢魔街?!不,这个问题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所说的光明神。 难道说,目前圣地正在信仰的不是光明神,而是伪神?如果真是这样,真正的光明神去哪里了,这又是什么回事?我们该怎么办? 十几分钟而已,黄鸟长老的心情从极度愤怒到极度震惊,再到极度恐惧和迷茫,祂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斯哈环视了周围一眼,眼神不屑,确认邢远没在注意祂,便蹬了蹬脚。 一瞬间而已,空间当即转置,天地转换,医馆又重新回到了逢魔街,完美接合下方土地。 黄鸟长老在半空中愣神,过了几秒后嘭的一下变回原型,显出一个白袍老人的模样,然后惯性跌在了地面,一身狼狈。 祂、祂回去罗尔城了? 黄鸟长老惊魂未定,但一联想到刚刚的伪光明神说,就不禁头皮发麻。 我们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如果我们要找回光明神,很可能就必须求助祂。可是我们都做了什么?虽然祂好像不关心,但我们可是 黄鸟长老面色悚然,在信仰光明神与求助异神之间彷徨,而且你就算求助,对方可不一定说帮你就你。 那位黑眸的神拥有整片大陆、乃至这整个宇宙都从未有过的思想逻辑,无论对他们来说,还是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神的神性千差万别,表面神性还未必是本质,近年来,披着人皮的神性化身更是越来越多报道。 而且,黄鸟长老低着头,面色无比凝重,对方温和的表面下,藏着异常疯狂的某种性质,神格无法预测,绝不简单。 光明神在上,我该如何是好 此时,逢魔街。 眼看景象毫无预兆地恢复如常,邢远转头,视线落在斯哈身上,特别出神,然后冷不丁道。 你真的是狗吗。 斯哈狗毛直立,当即汪了一声。 邢远盯着祂,沉默了好一会,才自言自语道:你应该只是狗。 这下要是事后暴露,后果可不堪设想了。斯哈不觉怂了怂,这个状态下的祂,属实人性太足了。 不过,好在邢远只是问了一句。异常结束之后,他又恢复了自己生活节奏,在后院干起了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