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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清楚哦,这辆车的一个车灯顶你们好几个肾呢。”他状似烦恼地说,“欸,不对啊,你们可以让你们的老大赔嘛,反正他看上去人傻钱多的样子。” 宋安已经后悔了,他干嘛要跟着追,让自己新收的小弟教训对方不就好了。 但他气喘吁吁赶到时,刚好听见了安久对他的嘲讽。 怒火上头的宋安忽略了这辆车带给他的熟悉感,他冷笑着说:“是吗?” 安久还想开口,但单柏宁从车里伸手,将他的脑袋按了回去,顺便关上车窗。 “你干嘛,真想被砸车?”安久没打算真的让对方砸了单柏宁的车,但单柏宁把他摁回来结果就不一定了,他警惕道,“说好了,待会儿他们真动手我不负任何责任的啊。” “没关系。”单柏宁特意没有让自己暴露在宋安眼前,云淡风轻得让人觉得他根本不在乎这辆车,“砸就砸了。” 他刚好能趁这个机会让宋松那边出点血。 前排的司机忍不住rou疼:“家主,这辆车……” 几个月前才报废了一辆新车,这才过了多久就又要废掉一辆了吗。 “一辆车而已,买一场戏看还是值的。”单柏宁冷冷地勾起嘴角,指节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不是吗?” 最后那三个字明显是对安久说的,因为他还在试图打开车窗。 安久还以为自己就够疯了,没想到单柏宁这个平时看起来冷静理智得一批的,居然比他还疯,一辆几百万的车说不要就不要了,只为了看个乐子。 但他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车主都不急,他急有个毛用啊,干脆也淡定了。 “你和他有仇?”安久好奇的是,能和单柏宁有仇的,居然还没死? 单柏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他是宋松的儿子。” …… 车外的宋安被对方的目中无人气到了,本来想着这人似乎和白路认识稍微给点颜色看看就行,但安久再三挑衅他,这实在忍无可忍。 宋安冷哼一声,从小到大他看不顺眼的都是直接废了,不管是万众瞩目的年纪第一,还是受人追捧的校草,只要让他不舒服了,要么被学校开除,要么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谁让他有个爱子如命的好爸爸呢。 虽说大多数人都尊敬作为音乐世家的白家,愿意给他们几分薄面,但单论财产的话,白家其实只能排在末流,否则也不会被安家挟制了这么多年。 况且现在是白路不给他面子,宋安觉得自己完全占理。 “给我砸!”他以为这是白路叫来的车,满不在乎地命令道,大不了事后赔点钱,白家也不敢和作为单氏第二股东的宋松叫板。 …… “家主,这都砸了五分钟了……”虽然不是自己的车,但算了算维修费,司机心梗了。 不止司机,旁边的安久和白路都心梗了,这辆车多半是废了,要是送去修的话,估计修理费都快超过车子的价格了。 但单柏宁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坐姿端正,背也挺得笔直,任外面打砸叫骂也岿然不动。 安大少呲牙,他当初都没敢这么壕过,单柏宁是真不想要这辆车了啊。 外面砸车的声音逐渐停下,车里rou疼的三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单柏宁终于有了动作,他回头对安久嘱咐道:“待在车上,别下来。” “你确定?”安久挑眉,满脸都写着跃跃欲试。 单柏宁是见过安久气人的功力的,而且有他护着也不太可能受伤,于是他点头:“你可以下来。” …… 车外的混混们一开始还忐忑不安,但见车里的人一直都没反应,纷纷放开了砸。 把他们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车砸成废铁,想想就爽。 “宋少,差不多了吧?”实在砸无可砸后,带头的那个混混喘着粗气问道,再砸下去他们就只能拆引擎盖了。 宋安大发慈悲地点点头:“可以,你们这个月的零花钱翻倍。” 他为了收拢这群小弟,答应了每人一个月五千的零花钱,这点小钱就算翻倍也不到他爸每个月给他的十分之一,用来收拢人心只是小意思。 他话音刚落,车门也终于被里面的人打开,外貌昳丽的青年从车里出来,似乎是怕他们看清什么,一下车就关上了车门。 被迫和单家主一起坐在车里的白路:表、表哥,能不能带我走,我害怕QAQ “砸够了?”安久听不见白路内心的哀嚎,他随意扫了一眼被破坏得彻底的车子,内心啧啧吐槽,这还真是不打算给自己留后路了啊。 他叹了口气:“看来你们得赔不少钱啊,‘宋少’,你爸爸给的零花钱够吗?” 宋安原本在单氏有个挂名的职位,每个月定时从集团领钱,俗称米虫。 但单柏宁结婚前就把宋松安排进集团吃白食的的那堆亲戚赶了出去,连同他也被扫地出门,这话显然是在嘲讽他废物,宋安在心里判了这人死刑。 “不少钱?”宋安笑了,一辆宾利而已,他爸送他的生日礼物的钱就够买好几辆宾利砸着玩儿了,“本少爷平时就爱砸砸车玩,要是白少爷心疼了,大不了我赔他一辆。” “了不起了不起,宋少真有钱。”安久毫无诚意地鼓掌,“原来宋少是富二代啊,失敬失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