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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现在是11月,你不觉得冷吗?”埃德蒙多向瑞凡抛去了奇怪的眼神,“还是说你想从这里跳窗逃跑?” 不知道为什么,瑞凡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只是,呃——通通风。”他皱皱鼻子说道,“新鲜空气对我们有好处。” 这个回答一点也没有打消埃德蒙多的疑虑,他挑眉看他。 于是为了不露出马脚,瑞凡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扯回刚刚的争执上:“关于刚刚,我想——” 没想到埃德蒙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忘了刚刚的事,那就是个愚蠢的决定,瑞凡。不过我仍然保留对你父母的看法,只有动物才做不到节育。”他舔了舔嘴角说道,紧接着话锋一转:“你想跟我去趟法国吗,小凤凰?” 瑞凡:“?”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跟我去躺法国,我要继承一个头衔和一大笔钱。”埃德蒙多背对着窗户站在那儿,光线从他身上略过,就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和最宠爱的孩子那样,“别担心,你的食宿我都包了,还有你签了合同的电影,我帮你推了,不用付违约金,我另有人选。你只需要休息——但如果你毒|瘾犯了,那我就只能像司机先生的妻子那样,把你绑在房间里。” 瑞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不是对都都要继承什么东西那部分,而是对‘绑在房间里’那部分。 “你要做什么?”他惊讶地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让你那么干的,都都。听我说,我是认真的,就算你要送我去戒|毒中心也别——”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送你到那种地方去,那里面的家伙可不会把你当成人看待。”埃德蒙多不屑地说道,随后他向瑞凡走了过去,随手撩起对方的一缕金发后,他继续说道:“我向你保证,亲爱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好好活着我就满足了——这是什么味道?” 煽情的话没能进行到底。 思维跳脱的年轻导演俯身在好友身边嗅闻,这味道很熟悉,但就如同卡壳的枪,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瑞凡僵住了,他以为自己开窗通风已经将味道去除干净,为了不让埃德蒙多知道,他下意识的答应了去法国的邀请。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 另一边,莱昂纳多的经纪人兴奋地带着消息见了手下的头号演员,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称赞他做得很不错。 “说真的,在你把埃德蒙多推下水的那一刻,我以为完了,但是没有!他记住你了,里奥。”经纪人滔滔不绝地说着,“瑞凡由于身体问题不能出演那法国诗人,而我得到消息,埃德蒙多给公司打了电话,他推荐了你来演!你听到了吗,里奥!你拿到角色了!” 而莱昂纳多还在被幻影纠缠。 那天泳池里的海妖已经持续到他梦里几天了,每次醒过来他都是一团糟,更令人窘迫的是,他现在还和母亲一起住——为了不再看到母亲笑眯眯地帮他洗床单,他每天卡着点起床,自己动手先洗干净。 从最开始的懊恼到现在,他已经无所谓了。 埃德蒙多之前就是个很会讨女人喜欢的家伙,那么当他转变了取向群体后,变得很讨男人喜欢也无可厚非。 他是个健康的、生理需求正常的青年,被吸引一点也不奇怪。 莱昂纳多很爽快的承认自己被对方吸引,但他坚决否认自己喜欢那家伙。 全是生理上的,没有感情上的。 “嘿——你有没有在听我讲了什么,里奥。”经纪人不耐地在他面前打了几个响指,“我刚刚说什么,你重复一遍。” 莱昂纳多抓了抓头发,表情烦躁:“拿到角色了,我知道,因为埃德蒙多打了电话。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当然是做好你演员的职业,我要你到法国去。”经纪人说,“电影公司是英法合资,而电影会在法国拍摄,据说埃德蒙多已经启程到那儿去了,你不能比他晚太久,要给他留个好印象,这样以后他才能常常想起你来。” “好,我这就去。”莱昂纳多无奈地回答,“但如果我过去了之后他要我做点我不想做的事,比如背对着他趴在沙发上并抬高臀部,那我立刻就回来不干了。” …… 与此同时,埃德蒙多正和瑞凡坐在飞往法国的私人飞机上,当然,这钱不用他出。 关于他生父这件事,其实那边的人早在他用一部描述心理疾病的电影敲开好莱坞大门时就找了过来,两辈子都是这样。但上辈子他心高气傲,拒绝继承抛弃了他的男人的遗产,即使他只需要在那男人去世前见他一面就能拿到。 这次他想明白了,临终前见上一面就能换来几十个亿的资产,傻瓜才不去做。 瑞凡就坐在埃德蒙多身边,出于信任,他没有追根究底。对于目前的法国之旅,他只知道很少的一部分,比如都都其实是个富翁的儿子,并且是独子,这次他就是要去继承他的全部家产。 这事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但人生无常,谁又能料到会发生什么,就像是他对埃德蒙多不一样的感情。 瑞凡喝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享受和埃德蒙多的独处,但同时又害怕与对方独处,毒|品这东西很难戒,他知道,少年时期的他曾被抓去管教所,在里面他见过那些疯癫的人们。瑞凡不想变成那样,更不想让埃德蒙多看到自己变成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