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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平双手插兜,面不改色道:“虽然不知道毕总从哪得来的消息,不过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毕元闻脸色沉了几分,“这么说,陆总不知情了?” 陆修平淡淡道:“自然。” 毕元闻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这几天毕元闻算着时间,想着快到审判的日子,便派手底下的人去看守所找包啤,只要他为那天在酒店的事道歉服软,毕元闻可以宽宏大量不和他计较,没想到负责的民警说,包啤早就被带走了。 毕元闻一查才知道,保包啤出去的人是陆修平的私人律师。 如果不是陆修平授意,那该死的律师怎么会出头。 毕元闻话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那陆总能不能解释一下,您的私人律师为什么会去看守所带走他?” 陆修平温和地笑了笑,“毕总这么好奇,不如亲自去问问我的律师。” 毕元闻表情彻底冷了。 看来陆修平是打算咬死不认这件事了。 过了会,毕元闻不动声色绕过这个话题,“今天看陆总身边好像换了个秘书,长得似乎不错。” 陆修平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平静道:“一个小玩意而已。” 陆修平是圈内公认的金钟罩铁布衫,古有坐怀不乱柳下惠,今有免费上门陆总退,据说之前有人借着陆修平喝醉,爬上龙床想和他来场速度与激情的飙车盛宴,结果被陆修平捆了扔到墓园一夜,差点把人吓疯。 毕元闻不禁对这位新上位的小玩意多了几分兴趣。 毕元闻调侃道:“难得有人能入陆总的脸,我倒很好奇是何方神圣。” 陆修平听出毕元闻话里的深意,语气平淡:“不过是个听话的,不凑巧,刚才司机把他送回家了,下次有机会再带给毕总瞧瞧。” 这么明显的谎话,毕元闻却没拆穿,“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次陆总可要带给我观赏观赏。” 陆修平稍一点头,笑而不语。 毕元闻看了眼车上的人,转身离去,脸色顷刻黑到极点。 毕元闻回到车上,给助理打电话:“去给我把机场高铁站客运站火车站的出入记录全部查一遍,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躲到哪去!” 毕元闻砸了手机,靠在椅背上,呼吸粗重。 陆修平救走他的人,还瞒得这么深,他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毕元闻冷冷地喃喃:“你最好别有什么把柄落我手上。” 陆修平目送毕元闻的车驶出地下停车场,这才转身上车。 宋宇见两人像凑堆聊八卦的邻里大妈聊了这么久,想问问那西装男是谁,又拉不下面子,闭紧嘴巴不说话。 陆修平示意司机开车,主动开口道:“石远投资的毕总。” 宋宇勉强哦了声,陆修平又说:“包啤的前男友。” 这话猝不及防,宋宇差点呛着,“什么?” 宋宇原以为包啤的渣男前任是吃着十几块钱盒饭,每天挤地铁,被该死的资本主义家压榨的上班族,没想到居然是个霸道总裁。 宋宇很快反应过来,“他找你是问包啤的事?” 陆修平没答话,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宋宇怀疑地问:“你说了?” 陆修平懒懒道:“你只要cao心怎么离焦丰远点,这件事不用管。” 宋宇一路上心不在焉,到了陆家,他假借洗澡,钻进洗手间给包啤打了个电话。 包啤听完,嗓音陡然提高了五个音阶,“毕元闻那狗找你们了?” 宋宇拿远手机,没好气道:“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人这么有来头?” 包啤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你们知道他的身份后不救我么。” 宋宇一屁股坐到马桶上,“这下你打算怎么办?” 包啤小声嘀咕:“反正我已经不在他的势力范围了,他找不到我。” 宋宇揉揉眉心,没说话,包啤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宋宇脱口道:“寻找哪个死有钱人家里有名贵的古董。” 话落,宋宇才意识到说漏嘴,正要找补,包啤却激动地嚷嚷起来:“这个我知道!” 宋宇皱起眉头,“谁?” 包啤欣喜地说:“毕元闻家里啊,他家地下室有很多古董,我之前见过几回,可绝了。” 宋宇小心地试探道:“有什么古董?” 包啤想了想,“有个元代鬼谷子下山图的青花瓷罐,听说花了两亿三拍回来的。” 宋宇双眼发亮,心想发了。 要是能偷到这个元代青花瓷罐,别说出国,就是让陆修平这位霸道总裁跪着替他洗脚都没问题。 宋宇正激动着,包啤回过味来,哑然:“不对,你........你是盗窃犯啊?” 宋宇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闷声道:“说来话长。” 电话里静了片刻,包啤心大,很快释然了,无所谓地说:“盗窃犯也没什么,我那天也差点成了宰鸡犯呢。” 宋宇被包啤逗乐了,苦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包啤故作凶狠地说:“你去了他家,千万别客气,偷多点古董,就当帮我报仇了。” 宋宇爽快道:“没问题。” 挂电话前,包啤大方地表示给宋宇画张毕元闻别墅的平面图,到时候方便他进去偷东西。 宋宇前脚结束通话,走出浴室,后脚陆修平开门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