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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皱下眉,联系刚才怪盗的问题,冷道:“杀人?”

    “是阻止杀人。”怪盗的嗓音绵长而有磁性,黑色碎发下的瞳孔闪着探索的光芒,“你不会拒绝吧,好好人小姐。”

    她平视着他的眼睛,听着换了的这个称呼,好好人冠在暗杀者身上多少是讽刺的,可怪盗的表情无辜又诚恳,伪装的滴水不漏。

    真想让他滚,此时的脑海却不知怎的想起少年侦探曾在天台说自己见死不救时的排斥,睫羽颤动间,她烦躁低迷的心静了下来,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再说吧”。

    若是贪念人间的光,怎么也得付出努力去靠近吧,至少在此刻以后,她真切的希望成为不被少年厌恶的那种人。

    她的模棱两可,就是已经同意。

    “说真的……”怪盗垂下眼看她的脸,并不期待的结果多少让他诧异,状似无意的说了句,“你不像一个暗杀者。”

    你的眼睛里,有太多感情。

    第90章 暗杀者的碰面

    说实话,怪盗基德这个小偷,江户川柯南还是头一次听到,在毛利兰一番夸张的介绍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装模作样。

    本来想着听听就算了,怪盗的暗号却成功吸引了侦探的注意,他立即撑上桌子去看那张暗号,一眼看出的某种复杂组合让他嘴角勾起了感兴趣的笑容。

    看来,倒也不是太普通的小偷。

    因此,对暗号极感兴趣的侦探决定,要抓住这个装模作样的小偷。

    下午1:42分,米花博物馆被全副武装的警方保护起来,上空盘旋的飞机将博物馆的完全围得滴水不漏。

    跟随而至的柯南还未能将暗号完全破解,反倒是毛利叔叔一本正经的用偶像解开暗号,在他无语的扯动嘴角时,警方那边已经下令按照叔叔的推理防范。

    “呐……”

    他张嘴想提示,又很快闭下,毕竟自己也还没完全解开,不过就在下一秒,兰与园子的聊天便让他迅速反应过来,利用手表确定方位,解开了暗号。

    小侦探嘴角勾起了自信的笑容,已经打算好要如何抓住这个小偷。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晚11:04分,确认兰睡着的柯南拿起滑板便出了门。

    根据解开的暗号,怪盗基德会出现的地点并不是米花博物馆,而是通过米花博物馆位置望去的手表方位的杯户市立饭店屋顶。

    小侦探的身影迅速往饭店跑去,在深夜的笼罩下,一心缉拿怪盗的侦探没有发现一街之隔的短发少女。

    雪川凛早早从另一边的街看到小侦探,她侧过身背对他,将连衣帽更加下拉了些去遮住大半个脸,在确定脚步声行远后呼出一口气,看他跑去的方向,疑惑他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不过也来不及细想,她还要赶去米花博物馆。

    用不了几分钟,她到了米花博物馆附近,附近仍然有不少警方包围,正当她计算着怪盗把警方引过去的时间时,杯户市立饭店的上方突然出现了可疑的灯光,四周的警方也开始sao动。

    此时并不是定好的时间,任何变故都可能是变数,身为暗杀者的雪川凛神情凝重的皱下眉,戴起耳机与怪盗联系,在风声尚大的楼顶,她在里面听到了那道稚嫩的声音。

    “你看,直升机诶。”孩子语气兴奋,后一句又带着压制的笑意,“他们好像已经注意到这里了。”

    熟悉的声音如同电流传至身体每个角落,她垂下眼的睫羽轻颤,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小弟弟,你好像不是普通小孩子啊。”怪盗不慌不忙的如此问着。

    随着风声,小少年自信且坚定的嗓音从耳机传达过来。

    “我叫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永远自信坦荡的,那位侦探。

    明明嗓音稚嫩,雪川凛的脑海却不自觉的浮现出工藤新一的模样,无论是在滑雪场,还是去纽约的飞机,甚至在被别人挟持,那位永远秉持正义,打击一切犯罪的侦探先生。

    毋庸置疑,他是侦探。

    就像她是罪犯一样。

    心里某处出现难忍的抽疼,她皱下眉,按压尚未痊愈的伤处以痛感强迫自己回神,基德那边已经用变声将所有警方引开,她没有时间去想东想西,必须去到米花博物馆里面才行。

    博物馆在深夜应该不会有人才对,不过对珠宝下的秘密觊觎的商政人士就不一定了,与铃木集团在白天一起到达的这位商政人士名叫西村井,他以想亲眼看看怪盗基德的名头留在博物馆,并在警方离开后迅速进入留守人少的博物馆内。

    除了怪盗基德都盯上的暗夜星辰,西村井早打算将另一份传闻有藏宝的宝石带走,再假说是怪盗基德盗走,计划得十分完美。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进入博物馆二楼时,不知道被什么打到了脚摔倒,还没到站起,前方的地上就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刀刃。

    “谁,谁?!”西村井吓得一抖,大着胆子四处张望,在二楼的楼梯与一道冰冷的视线对上。

    满是杀意的目光,感觉到生命危险的西村井连滚带爬的返回并大叫着救命,但四周完全无人应答,职守的最后几个人早已经被他自己驱走,此时的米花博物馆就是一个空笼。

    他跑了不到十米,一道刀光闪过,还没待他回神,袭来的刀奇怪的落在了地上,求生的本能让他完全没有心思思考太多,再次拔腿就跑,跑出了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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