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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学校cao场啊。”说着,兰思唯双手抱肩,“很冷的。” 夏烟趴在她身上,忍不住笑起来,“你们俩没事儿吧,这么冷,想喝酒不会找家酒吧找家餐厅呀。” 兰思唯一脸无辜:“我也这么说,可他偏要在咱们学校的cao场上。烟烟我和你讲,搞艺术的人都多多少少有点儿毛病。” “那你还喜欢人家?” “我那是欣赏!欣赏懂吗?”兰思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声反驳。 夏烟“啧”了声,才不信。 她们口中的昼短,和两人不是同一所学校的,当初考北电考了三年,愣是没有考中。 如今在北京一所不大入流的学校里读编导。 但架不住人有才华,去年拍的一部三分钟短片,在大陆某个电影节上获了奖,由此崭露头角。 短片在网上播放量很高。 夏烟也看过,昼短的镜头下难得没有学院派的匠气,很野生,很让人共情。 夏烟认识他本人,还是通过兰思唯。 据说兰思唯和昼短两人相识的过程,极其有趣。 可以追溯到今年年初,电影资料馆重映《冰风暴》的时候。 兰思唯极喜欢李安的这部片子,喜欢片中暗暗涌动的那种凶猛又隐忍的美感,看了好多遍。 资料馆重映,她自然不能错过大荧幕。 那天电影播完,她刚出资料馆门口,就听到一声:“拍得真烂,这姓李的就是个投机分子。” 四周都是刚散场的观影者,不少人在讨论观后感—— 因而兰思唯下意识地,以为他在骂李安。 她算是李安的迷妹,瞬间气不打一出来,看着不远处穿牛仔衣的长头发青年,心想:你算哪根葱? 眼见那青年还在骂“李安”,兰思唯从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当即上前把他臭骂一通。 那青年便是昼短。 后来才知道是个乌龙—— 昼短的确是刚和她看完同一部电影。 但他骂的压根儿不是李安,而是那段时间正和他打交道的一个导演,同姓“李”,水平差人又没底线,那阵子恰好很走运罢了。 当时兰思唯还气势磅礴地问:“你丫这么牛逼怎么还没得奖呀?” 昼短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从没见过这么剽悍的姑娘。听到这话,他点点头:“我得了呀,刚得。” “啊?”兰思唯当时便愣住,怎么也不相信这样自大的人还能得奖,什么发大水的奖吧。 旁边和昼短一起来的朋友捧着肚子快要笑吐了。戏看足了,这才上前给她解释。 兰思唯搞明白原委,自知理亏,尴尬地道歉。 昼短觉得这姑娘又漂亮又带劲,也不计较,拉着她和另外两个朋友,去附近新街口吃了顿烤鱼。 两个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到如今,还有了点儿不可言说的暧昧。 暧昧混入酒中,变涩。 夏烟捧着瓶子喝了两口,忍不住皱起眉。 兰思唯和她干杯,酒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烟无意间碰到她的手,冷得像是刚从结了冰碴儿的湖里捞出来似的。 她大惊:“你干嘛,不怕冻死?” 说完,没有回应。 良久后,才听到兰思唯叹了一口气,很轻很轻的一声叹息。 难得见到她这副模样,夏烟觉得新奇。 “烟烟,我好像真的有点儿喜欢昼短了。”她语音中带了一丝难以启齿的羞窘和迷茫。 “喜欢不是件好事吗?”夏烟反问。 “可他、可他……”兰思唯“可”了半天,最后,才弱弱地说了句:“他家很穷的。” 提起这些,兰思唯脸上的小聪明和尚未成熟的精明分毫毕现,“他今天买完这几瓶酒,明天估计就得去喝西北风。” “那你还让他买?” “又不是我让的。”兰思唯回头瞪她,“他连声招呼都没打,抱着装酒瓶的牛皮袋子就到了咱们学校的好吗?” “哦。”夏烟点点头,“既然是他自己要买的,那他都是个成年了,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明天是去喝西北风还是喝东南风,都和你没关系吧,兰思唯同学,你这么着急干嘛?” 兰思唯一愣,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调侃,有点气急败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于是把下巴枕在搭于膝盖的双臂上,呆呆地望着一级一级向下延伸的台阶,嘴里无意识地发出烦恼的声音。 那时,夏烟心想,这姑娘真傻,八成喜欢的程度比她自己意料得还要深。 否则哪里用得着担心这些? 又怎会心甘情愿陪对方在深夜的严冬里吹三个小时冷风? 她轻啜了口酒,一针见血地点破:“兰思唯,你之前谈恋爱的时候,可是从来不考虑这些的,有感觉就上,现在……” 是的。 只有当真的喜欢一个人时,才会把对方考虑入未来的琐碎和生计中。 单纯玩玩,图一时兴味,怎会考虑这么多? 兰思唯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夏烟:“有点儿信心,说不准昼短以后会成为国际大导演,到时候还愁什么?” “功成名就哪有那么容易?”兰思唯这时候倒是理智,“不说他们学校,就咱们学校每年毕业那么多学生,最后一大片成了无业游民,出头的又有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