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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第一次有点遗憾没有早些认识他,十七八岁的司柏燃,一定很带劲。 司柏燃松开她的手,虚揽住她的腰,问:“晚上想吃什么?吃完饭再回去吧。” 夏烟没什么胃口,摇摇头,只想早点回去收拾东西。 房子快一个月没住人了,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行。”司柏燃不乐意地点头,“那我就一个人吃,反正也习惯了。” 夏烟看着他,他的眼睛依旧很亮,他也在看她,眼里像是有星星。下一秒,流星划落,朝她涌来。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凉丝丝的。 司机目不斜视,向前开着,只是晚间车流量到达高峰,一路走得并不通畅。 车停下来的间隙,他们也像是没觉察到似的,司柏燃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后座很宽敞,这样子容纳他们两人完全没有问题。 他的手指挑开她的衣摆,摩挲着里边的光滑。“和我去吃饭吗?”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威胁的色彩。 夏烟搂着他的脖子,忽地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没太用力,但也咬得不轻。 她耳垂上的那个伤口还没有好,也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力道,那力道里似乎还淬着恨意,像是真要把她的那块rou咬下来似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司柏燃被她咬了,嗤嗤笑起来。 就知道她记得这茬儿。 “还疼吗?”他问,手指抚上那块软rou,她今天戴了一串珍珠耳坠,色泽柔和,浅浅遮住伤口。 “你说呢?”她语气不善。 下一秒,他的吻便又落了下来,手也不老实,在底下捣弄着。 司机还在前边。 夏烟的羞耻感被拉扯到极限,头埋进他的胸前,紧咬着嘴唇克制着不发出声音。 几年未见,司柏燃真是……脸皮有长进。 车子到城里的时候,天幕已经昏昏暗暗,变成深蓝色,有几粒碎星依稀可见。 她最终不得不答应陪他用完晚餐再回去,吃饭的地儿是家日料店。 下车前,夏烟蹙着眉整理衣服,裙子有些皱,幸好外边她还穿了件羊毛大衣。 司柏燃从后边拎起一个袋子,扔给她。 “这是什么?” “羽绒服,套外边,天儿冷。” 他还是这样,准备得这么周全。 夏烟有点感动,又有点想笑,就听他又说:“你现在是不觉出我当年说的话没毛病了?冬天臭美要光腿穿裙子,现在老寒腿了是吧?” 他说着,捏了捏她腿上的灰色针织裤袜,搁以前,她是绝对不会穿这玩意儿的。 洛杉矶一年四季都很暖和,去年夏烟回北京的时候,正是秋天,被劈头盖脸的几场风给吹懵了。 北京的秋天虽然经常出现在散文里,被名家用“秋高气爽”“人间天堂”这样的词汇形容,但只要刮起妖风,所有的美感都消失殆尽。 下车到日料店里,不过几步路。 尽管如此,夏烟还是在大衣外边套上了那件羽绒服,盟可睐的黑色常规款,是她的尺码,但穿在大衣外边有些不伦不类。 “丑死了。”她说着,跟着他下了车。 司柏燃笑:“那一会儿再去挑几件好看的,换个颜色?” 夏烟推推他:“赶紧进去吧。” 她早就过了一款漂亮衣服要集齐所有颜色的年纪。 司柏燃揽着她,在冷冽的夜风中,快步走进日料店。 夏烟偶尔记性很好,比如,她记得她曾经来过这家日料店,但是是在建国路。 “这是分店?”她问。 “记性真好。”司柏燃夸道,“不是分店,从建国路那儿迁到这里了。” “不是记性好,是对美人印象深刻。” 那天就是在这家店里,她第一次见到施泠白的堂妹,温水婧。 司柏燃笑起来:“我怎么听着还是这么酸?” 夏烟斜睨他一眼,喝了口柚子酒,屋外狂风大作,梧桐树被吹弯了光秃秃的枝丫。 餐厅内温暖明亮,她喜欢的人,就坐在对面。 这么近的距离。 羽绒服连同大衣被她一起脱掉,放在桌底的小型衣橱里,夏烟浑身感受到一股暖意。 那暖意流到她的心间,汇成一条河,令人动容。 那晚,从日料店出来,司机送两人回去。 先送的夏烟,到了小区楼下后,司柏燃没做声,但手仍放在她的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带着欲语还休的暧昧。 “我走了。”她说。柚子酒喝多了,说话的声音也带了一丝清甜。 她用另一只手打开车门,但也没往外推,车内的灯随之亮起,他半张脸在光下,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沉沉地望着她。 那目光分外深情,又添了两分浪子的气质。 ——情种和浪子。 夏烟在那一瞬间倏然想起这两个词汇,它们交织在一起,构成浪漫的底色。 司机先行下车,帮夏烟取行李,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明天有空吗?” “嗯?” “付平津答应了葵葵明天带她去环球影城,结果临时要出差,让我带着她去,你去吗?” “好。”夏烟想起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眸光不自觉变得柔和。 说完,她正要推门往出走,便被身后的人拦住,他的吻再次落下,勾缠着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