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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走走停停, 终于到了兰思唯住的小区门口。出租车没有通行证不能进, 夏烟付了钱, 拎着手袋独自下了车。 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她打了个冷颤, 虽然冷, 却不自觉笑起来。她伸出手, 一朵雪花落在她的掌心。 夏烟握住,再张开手时,雪花已经融化。 洛杉矶没有雪,她在美国这几年,只见过一次雪。 那是2018年的冬天,她跟着Samantha去波士顿探望一位做电影的老朋友,不巧遇上雪灾。 最开始时,那雪只是普通的雪,到后来,越下越大,一发不可收拾,全市停课停工。 她被困在停电的老房子里,心中惶恐不安。 夏烟眨了眨眼,思绪从记忆中抽离。睫毛上有雪花,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进入眼睛里,凉丝丝的。 夏烟呼出一口热气,在空中凝结成白雾,她加快脚步,向兰思唯住的那栋楼走去。 这小区的安保措施极其严格,这几年不少明星和富豪在此置业。 尽管物业有心维护小区冬天的景致,但气候使然,小区里依旧呈现出一派萧瑟之意,比不上南方的豪宅,一年四季都草木兴隆。 夏烟进入入户大堂,她之前来过几次,兰思唯帮她在物业做过登记,前台的小姑娘也对她有印象。 见她进来,冲她笑着点点头。 夏烟回了个微笑,然后走进电梯。 电梯里的墙面光可鉴人,她看着穿着厚重羽绒服的自己,头发随便扎成了一个丸子,一张脸素面朝天,出来得急,又是来兰思唯这儿,她连妆都懒得化。 不知为何,夏烟心跳莫名加快。 这段时间,司柏燃在外出差,她生活逐渐步入正轨,白天在写剧本和读书中度过,偶尔会去看看装修进度,房子的硬装基本已经完成。 她没事做的时候,就逛家居网站挑软装,遇到拿不准哪个好看的关头,便把图片发给司柏燃和兰思唯,让他俩帮忙拿主意。 好玩的是,这俩人的主意经常相反,让夏烟哭笑不得。 夏烟胡思乱想着,电梯在兰思唯住的楼层停下。 她站在门前,按了声门铃。 微信上兰思唯依旧没有回她,她又发了一条微信给她:「我到了,你在家吗?」 没有回复。 她有兰思唯家的密码,正当她犹豫是否要输入密码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烟烟?”兰思唯眼中明显闪过错愕。 夏烟正准备走进去,调侃一句“你是不忘了我要来?”忽然注意到她的衣服很凌乱,脖子上还有刺眼的痕迹。 下一秒,夏烟就看到里边又走出来一个人。 ——昼短。 她愣住,昼短见到是她也明显愣了一瞬。 不过片刻,他便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多年没见了。” 他穿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领口的几颗扣子都是开着的,腰间系着爱马仕的皮带。 和十年前的那个昼短相比,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却气质迥然。 夏烟关上门,没去看昼短,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只看着兰思唯。 兰思唯避开她的视线,回头对昼短说:“拿上你的东西滚。” 昼短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然后当着夏烟的面亲了兰思唯一下。 他语气吊儿郎当的:“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兰思唯推开他,不知低声骂了句什么。 随后,她拉着夏烟的手进了里边的房间。 屋外传来关门的声响。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窗户外一片白茫茫的雪色。 兰思唯正在这昏沉的光线下拼一幅拼图。 夏烟站在一旁,看着她手里握着一小片拼图,心烦意乱地去找这一小片的正确位置,却怎么也找不到。 两人谁都没说话。 “不拼了。”忽然,兰思唯把桌上的一堆碎片全部搅乱,气急败坏地说道。 夏烟打开灯,幽幽问:“多久了?” “什么?”兰思唯下意识道,却随即明白她在问什么,她眼眸黯下去,笑着说,“没有,今天第一次,就被你撞到了。” 夏烟有些尴尬。这种尴尬像是爬在脚心的蚂蚁,四处乱窜,让她浑身不舒服。 她一向不喜欢插手朋友的感情,或者对朋友的感情做什么评价。但这个人是兰思唯,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一回想起方才昼短的那张脸,心中便不自觉泛起厌恶。 夏烟看过那部令他一举成名的电影,不得不承认,昼短此人,才华是有几分的。 可才华从来不与人品挂钩。 这几年的时光,之于昼短,是春风得意,是名利场的无尽浮华。 他浸yin于酒精和四面八方的称赞声里,一双眼睛早已不见昔日的风采。刚刚看向夏烟时,眼底的轻佻和不屑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是不觉得我特贱?”兰思唯忽然问她。 夏烟不喜欢她这样说自己,她皱着眉,问:“他就那么好?” 兰思唯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你知道吗?因为昼短,付与经常骂我,他说的那些话我都懂,我也知道昼短这人不是玩意儿,那会儿他总是贬低我,为了他我打过两个孩子,医生说可能再也怀不了孕,我就是恨,我恨他更恨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