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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放假。”江岁慢慢笑起来:“闲着也是闲着,叫几个兄弟一起来凑个热闹呗?” “可以,不过刚才城南的人找我约架,问有没有时间出来玩玩儿,怎么回?” 江岁沉吟片刻:“约呗,约在那天晚上十点多,刚好为民除害完去会会他们,让他们在居民楼那边等。” “好。” 赵子乌难得好说话:“关键在于,我们怎么把对方引出来?” 江岁不假思索:“找女生啊。” “找谁?起码得能打,真遇到突发情况,还能够自保。” 他认真想了想:“不然我来?” 话筒里的赵子乌罕见地迟疑了,隔了三四秒才出声,声音微抖,隐约还有一点不可置信和期待:“男扮女装?” 江岁:“你听起来好像有点兴奋?” 作者有话说: 彩蛋: 上课期间,江岁频频看向陆承,时不时老成的摇着头,叹一口气。 陆承感觉浑身毛毛的,又不想跟小孩子计较,只能强忍着。 离开教室的时候,江岁贴心的走在前面,帮忙把挡路的凳子椅子全部搬开。 老师:“我待会儿收拾就好了。” 江岁贴心而慈祥的摇摇头:“他看不见路,我不搬,他会被绊倒的。” 被当成瞎子的陆承:“……” 第5章 救美 周五下午,城北比平时早放假一个小时。 赵子乌找了几个住的近的兄弟,不知道从哪里帮江岁搞来了一整套装备,假发长裙高跟鞋口红一应俱全。 这和江岁想象中套个假发就上阵多少有点出入。 他拎着堪称夺目的红色长裙,以及相对有质感的高低不齐的裙摆,看着面前五六个一起玩到大的兄弟,罕见地升起一点窘迫和尴尬来。 “这谁借的?后背都开V了。” 几个弟兄眼睛放着光盯着江岁手里的裙子,没见识的样子像一群土狗。 “这裙子真漂亮。” “摸起来好舒服。” “这也太细了吧?人真的能够穿进去吗?” 老七摸了摸裙子,又撩了撩假发,一脸蠢蠢欲动:“哥你要是不想穿,能给我试试吗?” 江岁:“……” 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在这堆只有玩具没有审美的傻子面前觉得尴尬。 等江岁换完衣服出来,这堆人已经占着奶茶店圆桌开了一局游戏,四人吃鸡眼睛根本离不开屏幕,另外一边赵子乌正在给大王补课。 老七瞥一眼江岁,赶紧招呼:“来了啊弟弟。” 江岁拎起裙子抬脚踹人:“弟弟叫谁?” 老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瞬间改口:“哥,江哥。” 江岁瞥他一眼,收起脚来。 他怕露馅,悄悄涂了一点口红,但是在兄弟面前还是有点放不开,戴了个口罩挡着。 他左手的伤还没好,还好裙子外有个披肩,可以勉强遮一下。 赵子乌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白纸来,拍在桌子上。 大家心领神会,乌拉拉一群人涌上来,高低谈个脑袋,黑皮白皮都留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他。 “我提前踩了下点。” 赵子乌不紧不慢画出一条线:“将老区这条路分为三段,尾随男一般会在A段寻找目标,B段是很长的隧道口,到了晚上光线很暗,而且来往的人很少,C段是居民区,人多眼杂,没有摄像头,也是尾随男最好下手的地方。” 江岁说:“B段不好藏人,我们只能埋伏在A段和C段出口,我和尾随男进去之后,A段的人跟在他后面,我们来一个前后包抄。” 老七问:“如果他选在B段下手呢?” 江岁:“我对上他,能够制服就直接当场制服,不能制服的话,会给你们发消息。” 赵子乌点点头:“为了保险起见,江岁进隧道口之后,C段大王也会同时从另一边进去和他会合,江岁遇到问题会打开手电筒,很容易找到。” 计划制作地几乎天衣无缝,前后保险,再加上那位尾随男十分瘦弱,最大的可能就是江岁直接在B段等对方动手,录下证据之后把人当场制服,大家一起送到派出所。 前后对接好,大家又针对这次行动来了两次演练,确保如果江岁遇到突发状况,大王也能够横跨马路直接跑过去支援,只有中间一段拐弯之前的路是没有人接应,最危险的位置。 老七的视线还盯着他裙子外泄出的大片晃眼的皮肤,终于琢磨出一点不妥当来:“这裙子……未免也太露了吧?” 大王看着玻璃窗外渐晚的夜色,悄悄走到江岁边上:“你要是怕的话——” “不怕。” 江岁干净利落地截断他的话,城北老大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害怕两个字。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晚上猎物上钩。 傍晚八点多,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周围路口的灯参差不齐地亮着,勉强照亮了面前的一小片瓷板砖块。 老街这个点人最少,小孩儿放学回家,大人也早就下班,广场舞因为临时有事取消没开场,路边小店生意惨淡,只有三个城北的学生在奶茶店橱窗里围坐着打游戏。 燥热的风扑在脸上,带着白天未消的暑气,路边指示牌旁穿着红裙黑长发的姑娘倒是穿的相当清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