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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礼上次去的是独立的一栋专门用来做实验的实验室考场, 厕所的位置比较偏僻, 进门处还挂着个小黑板。 陆承去那边考过,厕所附近没有摄像头, 也知道很多考生将那边的考场称之为集天时地利人和为一体的作弊专场。 -陆承:那个考场还有谁去了厕所? -顾煜:就平时和刘礼玩的好的那几个,轮流不同场次上厕所。 顾煜将聊天纪录直接多条转发了过来,城南按成绩划分的考场, 刘礼这几个基本都在一个考场,另外还有一个成绩中等的也在他们这栋楼。 被陆承这么一提醒,顾煜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转而去问另外那个考场的人。 过了几分钟, 顾煜发消息过来。 -顾煜:那个成绩中等的带了手机, 也去过几次厕所。 顾煜在手机那一头纳闷。 -顾煜:你要搞刘礼? -顾煜:不对啊, 你以前也没管过人家考试作弊不作弊啊? -陆承:就是问问。 陆承摁灭了手机屏幕,指尖的笔转动一下,继续写物理题。 刘礼不惹到他头上, 他不会主动给自己招惹麻烦。 江岁回家时正好赶上晚饭。 前一段时间姨妈带着江绵去参加比赛, 顺道去散了散心,江天海最近也转了性子, 每天心情都不错,在沙发上哼着歌看新闻。 看到江岁回来, 江天海露出一点笑意:“哟, 还舍得回来?” 江岁没理他, 帮着姨妈一起拿碗拿菜。 在家里总是这样的,他来去自由,除了姨妈和江绵偶尔的关心之外,好像只是个在此处落脚的歇客。 饭菜上齐,江天海还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打字,像在和人聊天。 姨妈瞥了一眼,没有叫他,只是淡淡的说:“吃饭吧。” 江绵也见怪不怪,帮忙端好饭。 吃饭的时候,江天海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时不时震动一下,弹出一条消息。 姨妈问:“最近工作很忙?” 江天海夹了一筷子菜:“一个学生,上课没听懂,在问问题。” 江岁闻言,朝他的手机看了一眼,盘盘盏盏高低起伏的水杯菜碟挡住江岁的视线,只能从间隙之间撞见一角屏幕的亮光,隐约窥见一个「薛」字。 这个姓虽然不算常见,但也不是特别少见。 江岁没有细究的心思,看一眼,留下一点印象,但没放在心上。 吃完饭回卧室没多久,有人在外面敲响了他的房门。 江绵推开门,试探抬头:“我可以进来吧?” 江岁正头疼的赶着这几天落下的作业,看也不看她:“进。” 江绵抽出一把凳子,抵着手趴在桌子上看江岁写作业,半天没开口,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 江岁抽出空看她一眼。 江绵又叹了口气。 江岁:“有屁快放。” 江绵憋了半天:“我昨天晚上听见我妈和外婆打电话了。” 江岁:“你外婆?” 因为江天海是入赘,所以江绵的外婆就是江天海的母亲。 江姨妈定期会寄一点钱过去,江天海其实也背着江家偷偷给那边寄了不少工资。 江绵说:“那外婆好像生病了,要我妈过去帮忙照顾。” 江岁皱眉头:“为什么非得是你妈?” 江天海在那边有两个哥哥一个meimei,都成了家,当初江岁和江绵的奶奶生病,江天海几乎没守过床,江姨妈怀孕,那边也根本没来过,现在一出了事,怎么就找上江姨妈了? 江绵说:“听说是因为其他舅舅要工作,江天海就说,反正我妈工资不高,不如让她去照顾。” 江岁的表情一下子复杂起来:“姨妈同意了?” “还没。”江绵把玩着江岁桌子上的奶糖:“不过江天海态度很强硬,骂我妈一点孝心都没有,估计用不了多久还是会同意的。” “主要是,到时候家里岂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和我爸了?” 江绵为难:“算了,要不然我还是去申请住校吧。” 江岁手中的笔很久没动,他想了想,安抚的摸了摸江绵的头:“到时候真不行,我带你去外面住。” “外面住?” 江绵眼睛一亮:“这回是去谁家?赵子乌还是老七?老七上次答应给我的玩具还没买。”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算盘。 江岁笑了一下:“想的美,带你去酒店。” “哦。” 江绵闷闷的:“你哪儿来的钱?” 这话一出,她赶紧捂住嘴:“忘了,你一直就是个有钱人。” 江岁生活费不少,一直都有攒钱的习惯,再加上江姨妈每次都借着过年过节的名头将父母的钱悄悄转给他。 他手头还算宽裕,带江绵住一个礼拜酒店绰绰有余。 “可是,”江绵小声说:“我还是想和我妈一起过去,要是那群人又欺负她怎么办?她一个人,我都不放心。” 江岁笑道:“你过去就能给她帮忙了?” 江绵哼道:“那群人要是骂她,我就骂回去。反正我年纪小,还不懂事。” 她眼巴巴看着江岁,好声好气的叫哥哥,央求道:“我想和我妈一块儿走。” 江岁定定看她一会儿,松了口:“我想想办法。” 江绵解决了心头的难题,没待多久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