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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混蛋......周启尊用力握紧张决明的手,我看最想要我命的就是你! 周启尊快速将张决明看过一圈,急着问:又流这么多血,你哪里伤了?说话! 你听我说,你先出去,等下我......小心!张决明话没说完,突然猛劲儿推了周启尊一把。 这一推给周启尊推出两个滚儿,骨碌出三五米远。 钩蛇的尾巴紧跟着甩过来! 一声嘶咧的痛叫声猝然乍起,有火光笼在头顶,将周启尊整个人罩住。 周启尊被火光晃得睁不开眼,碎石瓦砾刮破周启尊的衣服皮肤,他的衣服成了破布条子,浑身火辣辣得疼。 等周启尊擎起发昏的脑袋,他吃惊地发现,钩蛇那劈叉的两条钩尾竟双双豁出了拳头大的洞! 两只空洞往不断往外冒出黑气,流出浓稠的脓血,而钩蛇蜷曲着粗长的蛇身,在半空中痛苦地扭曲,发出无法形容的诡异叫声! 化煞,化煞......不远处传来一阵放肆的大笑。 周启尊按着前胸一通咳嗽,看见一团黑气飘过来,在那黑煞的包裹中,隐约有个高大的男人这就是良玊。 小山鬼,你对他真是一往情深啊,竟然愿意取心头血为他炼咒。 良玊笑意更甚:你都剜心取血了,难怪钩蛇伤不了他。 一句话像迟钝的大砍刀,往周启尊脖颈上狠狠豁过来,刀不够厉害,皮rou没剌断,叫周启尊生不如死。 周启尊僵着手去摸自己的裤兜里头的化煞符没了。他再一抬头,瞪大了眼看,眼睛被火光灼得生痛,他看见那燃烧的烈火中,有金光微闪,一张削薄的纸在慢慢化为灰烬。 脑子里生猛地冲出几个画面,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 昏雨天,阴暗的楼道,张决明将化煞符递过来,语气平平地说是用丹砂画的。 周启尊应:这丹砂也太漂亮了。 山洞里,周启尊浑身是伤,张决明第一次发了脾气,质问:你为什么不带化煞符? 就算发脾气,张决明也和棉花糖一样软。 那时候应了什么?周启尊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 周启尊恨不得将自己吊起来抽,他转过头望张决明,张决明已经站起来,他挺直了腰板,伸出那只冰凉、苍白、血红的手。 一条火舌舔进黑夜,挞罚从地面纵起,回到张决明手里。 张决明振动手臂,甩一鞭子,一道火墙蹿起来,将周启尊隔开。 周启尊听见张决明沉声说:你敢动他,我一定要你的命。 拼了魂飞魄散,还是要跟我同归于尽?良玊又笑了起来。 另一边,郭青璇把林眷叫出来,让林眷在院里看着结界,守好郭小彤和赵婷。 林眷吞了口口水,左右手各捏一把符,瞪眼说:璇姐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他们! 郭青璇:...... 横竖看林眷这憨皮,横竖靠不稳当,但现下也没别的办法,周启尊和张决明那边凶险,郭青璇在院子里站不住。 把一切交给林眷,郭青璇便立马拔腿飞奔。 深夜无人,郭青璇脸上,手上都生满了鳞片,她循着空气里的血味找方向,青绿色的龙眼发出精光,郭青璇眼尖地看见,头顶的树叶上有几滴血滴子这是周启尊留的信号。 顺着方向,郭青璇快速往前追 。 这情深意重的戏码还要怎么演?我真是看见你就觉得恶心。良玊身后,那只五只龙爪腾空而起。 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你们这样死在一起,似乎也是功德一件?良玊问张决明。 张决明冷着脸不应,手中挞罚的焚生之火愈燃愈烈。 唔......那你把长生铃给我,我放周启尊走,这总行了吧?良玊又转头瞧周启尊,声音高了些,周启尊,我记得你找你那小meimei,找了八年多? 你想知道她在哪吗?良玊等周启尊发飙,但出乎他意料,周启尊居然一声也没吭。 比起良玊,周启尊自然信张决明。比起所有人,他都愿意信张决明。那是为他剜过心的心上人。 若换做寻常人,往心口插一刀......那早就死了。 面对这样的张决明,周启尊怎么能听良玊挑唆。 还真是一条心。良玊的语气里有一种摸不清的味道,似是一种嘲讽,又带着黯然的悲伤。 一对二。良玊指向头顶还在挣扎的钩蛇,钩蛇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凶兽,不敌九婴和穷奇,但上头这只少说也有个千八百岁,你现在浑身是伤,足够折腾了。 去!良玊高喊。 他一声令下,半空的龙爪动起来,一把攫住钩蛇的蛇头,将它囫囵个儿扔向张决明! 而张决明的挞罚未等挥起,一道青绿色的光风快掠过,如闪电穿梭,挡在张决明身前。 那钩蛇迎头过来,被郭青璇一爪抓瞎了一只眼!钩蛇吃痛,更猛烈地扭曲,在半空中歇斯底里地打滚儿,尾巴扫起周边的树木残垣,一时间沙石四溅,巨响连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