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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狗卷千紧锁眉头调动领域尽力地治疗着他:“别说话,我先给你急救一下。哪怕能拖一会也行,至少挺到硝子小姐那里去。”

    “抱歉,看样子差不多到时间了。”

    “同学和前辈们应该不用我担心吧……”

    “你们要长命百岁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对妖怪的治愈术终究不是反转术式,狗卷千额头上汗水密布,躺在地上的虎杖悠仁瞳孔渐渐扩散,只听啪的一声,伏魔御厨子和永生之海相继消失,虎杖悠仁和狗卷千的咒力都用尽了。

    可恶!可恶啊!

    狗卷千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躺在她面前的少年,心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如果她能更强一点,如果她再想想办法,如果今天在这的是忧太或者五条老师……这个年轻的生命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大雨没有了领域的阻挡,如同瓢泼的一样倾泻而下。

    狗卷千不知道在雨中坐了多久。

    直到伊地知和高木回来她才回过神。

    “高木,虎杖他死了……都怪我,都怪我。”狗卷千看到认识的人,奔溃的情绪像决堤的河水奔涌而出,她扯开嗓子在雨里大哭起来。

    四周的帐已被撤去,狗卷千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咒力的消耗加情绪上的打击,让她意识渐渐模糊,晕倒的最后一幕只看见两位辅助监督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

    ……

    夜幕之下。

    喧杂的街道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暴雨的照映下显得朦胧,来往的人群撑着各色的雨伞、有着各自的表情、各自的喜悦和困扰。微笑着的人、皱着眉头的人、哭泣的人,他们露出这种表情的缘由,无人知晓,也无人关心。

    就像是此时停在一旁的白色马自达Rx7,安室透坐在车里,身着黑衣隐藏在夜色之中,也没人去注意一样。

    他沉默地看着风见发来关于少年院的资料。

    西东京市英集少年院于今日4月10号发生电路爆炸,五名在院者和一名政府工作人员死亡。

    仅此一句而已,更多的信息仿佛是被刻意封锁了一般。

    安室透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电路爆炸的事件要被上头隐藏消息,今天发生在少年院那个爆炸的声音明显不像资料上说的那么简单。

    狗卷小姐和那些黑色西装的人看起来是负责事件的官方人员,可是无论是搜查一课还是其他部门都没有见过那些面孔……

    再说哪会有狗卷小姐这么年轻的警察啊……她看起来顶多才上高中吧?

    安室透不解地坐在车里,一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另外一边。

    狗卷千被辅助监督送回了米花町的家。

    到家的时候她已经清醒过来,辅助监督在路上给她和陀艮买了晚餐,只是她没什么胃口吃。

    听说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脱离了危险,她失落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学弟学妹们,虽说这件事不怪她,但是明明自己在现场却没能救下虎杖。

    同辈的牺牲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陀艮乖巧地吃完饭,搬着小凳子在水池边上将碗和餐具都洗了。窗外的雨还在下,他小心翼翼地蹭到狗卷千的身边,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袖口。

    “母亲,你在伤心吗?”

    狗卷千低头看着懂事的陀艮,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嗯……我今天确实遇到了很伤心的事呢。”

    陀艮抬起小脑袋,认真地说:“学校老师有讲过,伤心的时候就要哭出来,这样会好受一点。母亲哭吧,我来帮你擦眼泪。”

    狗卷千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

    “我们陀艮也长大了啊,都能帮母亲擦眼泪了。不过对大人来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哦。”她温柔地揉了揉小章鱼的头发。

    陀艮乖乖坐在母亲怀里,任由狗卷千将他的头发拨乱,不知道这样母亲会不会开心一点?

    狗卷千看着陀艮乱糟糟的红发,突然有种被儿子照顾了的错觉。

    她甩甩头让自己振作起来,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光。

    是啊,在这颓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虎杖的死跟那群烂橘子脱不了干系,与其在这悲伤春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收拾那帮高层。

    她一个人的力量虽然单薄,但咒术高专的师生们加在一起就不容小觑了,当务之急是先联系五条老师,他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

    狗卷千将陀艮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找手机。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狗卷千脚步一顿,满脸疑惑地打开了门。

    “谁啊?大晚上的……”

    “您好,是狗卷千小姐吗?初次见面,我是来自咒术联盟高层的中井健人,这么晚打扰了。”

    “咒术联盟?”

    咒术联盟是各国咒术界的官方机构。

    日本咒术联盟统合咒术界多年,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高层,其中以最疑神疑鬼的保守派为主流,把咒术界搞的腐朽不堪,在他们眼里一线咒术师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是的。”名叫中井健人的男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狗卷千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

    这人身形消瘦,皮肤白皙,黑发簇簇竖起,一双细长的眼睛在浓眉下闪着精光,不过最让人在意的是,他光洁的额头上有一条犹如蜈蚣般狰狞的缝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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