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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失去的绝望和崩溃,害怕心爱之人会再次其他而去,这些种种都让他恐惧不安。 他停下脚步,另一只垂下的手紧握着拳头又缓缓松开,随即他眼底的情绪全被敛了起来。 他转回头,始终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宝宝怎么了? 还记得我在更衣室和你说的话吗?玉淮星问。 顾辞念牵着玉淮星的手顿住,他薄唇微动,艰难的开口:当然记得。 扯动着嘴角,他苦涩的笑了笑,呼吸时空气仿佛带着尖锐的刀片,割的他喉咙生疼:宝宝我会忍让方子淮,不会让你难过。 玉淮星眉心微微蹙了下,脑海掠过上次在更衣室顾辞念低声自喃的那句话,对于顾辞念最近异常的举动恍然间他全都明白了。 是因为方子淮吗?上次顾辞念喃喃着。 他是以为自己在更衣室那番话是为了方子淮? 玉淮星静静的看着顾辞念,看着眼前差点为了他发疯的男人,恍惚间和他死后因为绝望和癫狂而时常精神恍惚的男人身影相重合,他似乎能感受到顾辞念对他泛滥开来宛如山洪巨浪的爱。 巨浪翻涌,仿佛能随时把他吞没。 可是顾辞念却怕伤到他一直在忍耐,用伤害自己为代价抑制着体内癫狂发疯的自己。 不是因为他。玉淮星弯了下嘴角,露出个淡而轻,却带着纯真柔软的笑。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顾辞念愣住,他被搅乱的脑袋慢慢褪去翻滚海浪,在细细琢磨着这句话。 他不是不懂玉淮星的意思,可他却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求证的薄唇微动,哑声问道:宝宝,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意思?那个他是谁,方子淮吗? 玉淮星笑意大了些,轻轻点头:还会不安吗? 顾辞念宛如受宠若惊似的眼底涌动着难以置信的喜悦,没等他从巨大的惊喜和安抚中回过神,就听玉淮星道:我让你别那样做只是因为不需要,要是别人看到你就会成为别人的谈资。 在休息室时,虽然因为他和顾辞念在没人敢进来,可是他也知道在门外有很多人不住的往里看。 休息室不隔音,更何况门还是玻璃门,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不在乎。顾辞念脑海不断的重播着玉淮星刚才的那句话。 玉淮星不是为了方子淮才那样的! 他的宝贝是因为担心他,为他着想! 巨大的喜悦冲昏他的头脑,让他仿佛漂浮于云端,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回过神。 瞧着眼前因为自己一句话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的男人,玉淮星无奈的轻笑了下,稍微凑上去在顾辞念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虎牙刺入皮rou,慢慢的把顾辞念从缥缈的云端扯回来。 吃早餐时顾辞念的魂仿佛没能完全回来,扬起的嘴角根本扯都扯不下来。 宝宝。顾辞念给玉淮星喂着鸡蛋羹,他抚摸下脖子上由鲜红变为暗红的暧昧痕迹,仿若恳求似的的问道,我需要把痕迹藏起来吗? 滑嫩的鸡蛋羹入口即化,浓郁的香气还残留在嘴里,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忘记我刚才说什么了? 没忘!顾辞念赶紧解释道,我不介意!我还恨不得全世界都能看到!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宝宝? 磁沉的嗓音放轻,顾辞念漆黑深邃的眼眸凝望着玉淮星,倒是多了几分可怜。 这辈子,玉淮星见过顾辞念很多以前不曾见过的模样,注视着眼前恳求可怜的眼神,他无奈的轻笑了下:随你。 对于这样的顾辞念,他并不讨厌。 这辈子顾辞念和上辈子不同,以前的他绯闻满天飞,这辈子倒是除了和他没有一条绯闻。 他原以为顾辞念是厌烦绯闻,但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吃完早餐后顾辞念在厨房洗碗,玉淮星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着顾辞念给他做的甜点。 把奶香nongnong的蛋糕咽下,玉淮星转过头看向厨房,即使客厅和厨房隔了一定距离,可他还是能看见顾辞念眼底的笑意和他哼着歌在动的嘴。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被雨水冲刷过的世界变得愈加的清新明亮。 晶莹剔透的雨珠挂在枝叶上,顺着翠绿的树叶纹理慢慢滴落,渐渐和湿润的泥土融为一体。 宝宝。顾辞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碗,他走到落地窗边从背后抱住玉淮星,头抵在他的肩上。 玉淮星慢慢转过头,对顾辞念笑了下:雨停了。 嗯,雨停了。 冬日的寒雨退去,一缕金色的阳光从云层探头,绕过挂着晶莹剔透水珠的大树,缓缓映照进来。 这一刻是静谧的,也是美好的。 空气中飘荡着花香,顺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掠过,把世界都染上了幸福的气息。 手搭上顾辞念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的手背,玉淮星摩挲着顾辞念无名指上的对戒,很轻的笑了下。 慢慢抬起眼眸,望着在雨后慢慢绽放开的花朵,他仿佛看见了奶奶在阳光下对他笑。 奶奶还是那么的和蔼,她慈祥的对他笑着,仿佛一切都如愿,他的宝贝星星终于获得了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