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山本说到做到，八点的时候准时出现在厨房给纲吉做早餐，为了避免尴尬，这个点山本刚已经吃过到店里做准备，家里只剩下叁个年轻人。感觉坐着等吃不太好，纲吉叁番两次凑到山本跟前想帮忙都被按回座位上：“阿纲就乖乖坐着吧，千万不能剥夺我为你做早餐的乐趣。” 和独居的狱寺不同，山本通常都在家吃早餐，他起得早，早餐大多时候是他负责，有时候他会在晨练回来的路上买点外卖，更多时候是自己做，所以手艺可以说相当优秀，至少这一顿正宗的和式早餐，纲吉吃得十分满足。除了好吃，大概还因为这是喜欢的人亲手做的早餐，以及她好久没试过张开嘴就能吃饱的悠闲清晨了嘿嘿。 吃过早餐叁个人便出发去学校，路上山本非要牵纲吉的手，纲吉当然很不好意思，但她终究还是没法拒绝，而这样的举动果然在学校引起一些sao动，到教室坐下几分钟，纲吉的脸还是红的。 “纲吉…”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好意思半天的炎真终于克服困难朝纲吉搭话，虽然他们好像没有正式结盟，但是他还是觉得应该要把整个西蒙家族都成为史卡鲁代理人的事情告诉纲吉。 “那最好不过了，其他人也在的话下一次战斗就不会……。”两人一同想起昨天炎真被巴利安按着打的场景，不得不承认两边的段数差太远了，炎真根本就是对上成年猎豹的兔宝宝。 在炎真找纲吉讲话后，京子和黑川花也凑过来，尤其是黑川花，双眼发亮，带着令人发毛的兴奋：“呐！沢田，我听京子说你认识那个新来的英文老师是真的吗？” 纲吉闻言一脸懵逼：新来的英文老师是谁？ “是迪诺先生，我刚刚在教员室看到他，有人去问，说那是新来的英语老师。” 纲吉想起来了，之前Reborn好像说过要把迪诺先生怎么样，好拉近整个队伍的距离，省得像上次那样战斗时间过短，迪诺和Reborn因为离得远根本来不及参加，不过那时候她因为那人在家心情不好没怎么认真听。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让迪诺先生到学校教书。 纲吉第一反应是恭弥居然肯答应……啊不过会答应也不奇怪，就是迪诺先生后续会很麻烦，恭弥会追着他咬杀个不停吧。 “什么？迪诺先生怎么了吗？” 山本听到熟悉的名字还以为她们在讨论有关代理战的事情，和狱寺一起走过来，为了给两个大男生让位置，纲吉往京子身边站，女孩身上的清香正好随着动作飘到京子鼻下：“纲酱你换香波啦？这次的闻着好清爽，是柠檬味的。” 众人均是一愣，然后纲吉的脸和耳朵慢慢地染上红色。黑川花非常敏锐地观察到对面山本的神色，再联想到今早两个人手牵着手来上学，被强塞一把狗粮的黑川花在内心疯狂吐槽：不是吧你们！！都打包回家了也是很过分啊喂！！ 得不到回应的京子不明所以，很快被黑川花拉走：“走吧。在他们伤害到你之前。” 上课后迪诺果然是以英语老师的身份来到他们教室，虽然进教室之前摔了一跤，但那金灿灿的头发、贵气得仿佛会开法拉利的样子（他还真开）还是把班里的女孩们迷得神魂颠倒：“Ciao！不对，用英语应该是Hello，我是新来的英语老师，请多指教啦！” 一直看惯的兄长突然变成自己的老师，这种感觉真是微妙，不过纲吉觉得不算坏，青年的英语实力不掺一点水分，学起来非常易懂，要说有什么不好，唯有迪诺一节课对她照顾有加，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刀简直要把她片成rou片。下了课还有别的班、别的年级的女孩子特地过来一睹迪诺的“美貌”，不过迪诺早就料到，一下课就带着纲吉几人溜之大吉。 天台是个不错的谈话地点，虽然也有一部分女孩子跟上来，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始终没有人敢上前搭话，反而清净。 “这个点子不错吧，如果是教职员的话，就算在学校展开代理人战争也马上就能参战。” 和纲吉想的一样，迪诺果然是为了方便参战而来并盛教书的，但是狱寺却不认为迪诺这么做能和“方便”扯上关系：“你那么显眼！要是有学生在看你要怎么参战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迪诺背靠的铁丝网突然出现了一坨又黑又大的东西，纲吉不经意瞥见，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还好狱寺及时扶住她。她止不住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迭一层根本停不下来：“好，好恶心……！” 纲吉不怕蜘蛛，但是她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大的蜘蛛，八条腿又长又粗，还长毛，一大坨巴在铁丝网上像是什么怪兽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变异生物。不仅纲吉，连其他人都被吓一跳，但是仔细一看，那不是Reborn吗？ ……他的COSPLAY癖好像又变严重了，旧十年他只要精神压力一大就会出现各种各样挑战下限的COSPLAY，有一次还把自己扮成鸡[哔——]，不过当时彭格列没有人敢讨论这个事就是了。 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作为当事人的Reborn却完全不以为意：“阿纲，你放学以后跟我去收集情报吧。” 无法直视Reborn的纲吉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放学后，纲吉、狱寺和山本根据Reborn的指路来到一栋位置稍显偏僻却漂亮宽敞的大别墅，可怜的迪诺因为学校还有事情要做，无法同行。明明是为了方便参战才做的老师，竟然反而被教师的事务给绊住，可以说是本末倒置了。 “今天一整天也没有战斗，我猜一下，这里该不会是白兰他们的住所吧？”山本上前敲门，坐在他肩上的Reborn肯定他的猜测：“正因为没有战斗，所以才要趁机收集情报，白兰他们之前和威尔帝队交手了，只有他们才知道威尔帝队在十分钟之内击倒5个人的秘密。” 敲门后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女孩精致的小脸从里头探出来，她似乎早就知道是纲吉他们，笑得特别灿烂：“大家好，我等你们好久了！” “尤尼！”纲吉情难自禁地冲上去拥抱尤尼，用身体感受她的温度。上次听白兰说尤尼来了，但是听说和真实见到总是不一样，毕竟如非这场代理战，从未来回来以后，纲吉他们不可能再见到尤尼，至少不能见到这个年纪的尤尼。 “纲吉小姐！”尤尼也高兴地张开双臂抱住纲吉，两个女孩脸贴着脸，又软又绵地蹭着对方。 一旁的狱寺默默捂住自己快要爆炸的心脏，为革命盟友γ拍下这历史性的一幕。 进到里头大家才发现这房子真大，不过现在出来迎客的只有尤尼，还有野猿和铃兰，但是在这个时代他们都还小，只知道扒在门边对他们做鬼脸。 “γ和白兰在做什么？” “因为威尔帝队破坏了我们队叁个人的手表，所以他们从昨天开始就反反复复召开检讨会…γ他无论如何都看不惯白兰的随性，白兰又老是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所以两个人总是起闹矛盾……”纲吉听出尤尼的无奈，她都能够想象尤尼阻止他们争执的场景了。 坐着喝了一会儿美味的红茶，是时候谈正事。纲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尤尼，你的诅咒和其他彩虹之子不一样吧？如果是你赢了……” 纲吉知道尤尼的诅咒是短命，那么赢下代理战就可以解除诅咒，是否意味着她可以延长寿命呢？虽然这样对其他彩虹之子很不公平，但其他人好歹可以留住性命，只要活着就还会有希望，说不定接下来很快就会找到别的解除诅咒的方法，而尤尼一旦死去，那么她的一切都结束了。 她爱的，爱她的，一切都将不再有意义。 纲吉望向Reborn，试图从他哪儿得到答案，但看穿她想法的尤尼抢在那之前严词拒绝：“不可以这样！请纲吉小姐为了Reborn叔叔全力以赴，我不要紧的，这是一场不需要担心顾虑别人的战斗。” “可是尤尼你……” 尤尼仍是坚决地摇头，并抛下一个炸弹：“下一场战斗，将会有两个队伍出局。” 一语激起千层浪，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尼的预知能力不会出错，她既然这样说，那么下一场一定会有两个队伍出局，到底是哪两个队伍…… “抱歉，我没办法看到那么清楚。” “久等啦~同盟的Reborn队~” 那边的反省会议好像终于开完，白兰和γ都来到会客厅，这样一来两队的核心人物都几乎到齐，虽然曾经是敌人，但两队的气氛却并没有那么紧绷，山本甚至主动向白兰搭话：“哟，白兰。之前你治好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道谢呢，谢谢你。” “不用谢=w=，那个只是运气好恰巧成功了而已，我还以为会失败呢~而且纲吉已经替你道过谢了~” 山本闻言笑眯了眼，回过身去爱怜地摸了摸纲吉的脸。 那边的γ也已经和狱寺完成地下交易，成功get到尤尼和纲吉拥抱的照片：“你这混蛋竟然拍到这种好东西…！” 寒暄完大家自觉进入正题，尤尼他们不多废话，直接把东西拿出来：一把奥地利制的手枪，GLOCK。 纲吉一看这把枪就感觉不对劲，但是她说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那感觉特别像她第一次和骸对战，骸利用附身弹控制他人的身体时她感觉到的那种，γ解释道：“怎么看都是真枪对吧？但是这把枪，是用幻觉做出来的。” Reborn上手摸了摸：“这是幻觉？可是这质感跟真的一样。” 小婴儿把枪递给纲吉，而纲吉也确实握住了，如果这是幻觉，拥有超直觉的纲吉应该一下就看穿才对。 “威尔帝他做出了可以将幻觉实体化的装置。到今天，这个幻觉已经多少开始出现破绽，但是他还是维持住一天以上的实物状态。” 纲吉对枪不熟悉，Reborn坐到她怀里给她指出些许“破绽”，当纲吉确信这不是真枪以后，这把GLOCK突然从她手中穿过，摔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而她再也没办法把枪捡起来了。 “哇，这是怎么回事~真帅气！”白兰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凑上前来，他一开始以为是纲吉对手枪做了什么，却发现自己可以将它捡起来，于是他捡起手枪放到纲吉的手上，看着它掉下来，再捡起来放到纲吉手上，反反复复，乐此不彼。 至于他的问题，纲吉只回他一个神秘的笑容。 “不过如果威尔帝真的做出这样的装置，那不是很糟糕吗？毕竟威尔帝的队伍有3个能力高超的幻术师。”骸和库洛姆自然不必说，还有刚从法国过来的弗兰，那孩子虽然刚接触幻术不久，但是从他十年后能够用幻术骗过复仇者监狱顺利帮助骸越狱来看，现阶段他的幻术用来对付其他战队的人绰绰有余。 大厅一下陷入沉默之中。 “哎呀不要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不如来试吃棉花糖吧，很软很好吃的哦！” “你这个家伙！刚刚我就想说你，不仅拿十代目来取乐，现在还有心情吃棉花糖！其他的队伍肯定都在积极准备战斗，只有你一个人有这种闲情逸致！！”狱寺终于爆发，之前白兰拿手枪瞎玩的时候他就已经要憋不住了，但是因为纲吉和Reborn都没有反应，他不好说什么，谁知道白兰那么不靠谱！ “啊~？可是我们着急也没有用啊，天才得天才才可以对付，放心吧，我已经想好应对方法了~”说着大厅外就传来脚步声，白兰闻声笑眯了眼：“说曹cao，曹cao到。” 来人说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是正一和斯帕纳！难怪白兰那么有自信，正一和斯帕纳确实是机械方面的天才！毕竟未来他们连穿越时空的装置都能做出来！ “好久不见！纲吉小姐！看到你们也在真让人松一口气……”正一从白兰那里听说很多有关于代理人战争的事情，但是怎么说呢，反正在没有见到尤尼或者纲吉之前，他都一直惴惴不安自己是不是被绑架报复了…… 白兰听到他这么想自己，娇嗔着说自己怎么会那样做，得到所有人的一致怀疑，正一甚至直接用变声期的声音反驳“这完全是白兰先生会做的事情”，纲吉看着他们两个抬杠，忍不住微笑起来。 一同前来的斯帕纳就没那么多动静，他目标明确，进门的瞬间就锁定纲吉，直直朝她走过来。 想到斯帕纳在这个屋子里除了正一也就和自己比较熟，纲吉露出安抚的笑容，但是这样的笑容在斯帕纳单膝跪在她面前后僵在脸上。 她望着被举到面前的钻戒，大脑一片空白。 “彭格列，这次有钻戒了，你可以嫁唔……” 山本捂住斯帕纳的嘴，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狱寺默契地配合他把意大利少年的钻戒塞回他的口袋里：“阿纲，我们去和他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很快回来。” 说完也不管斯帕纳同不同意，直接仗着身高优势把人拖到门外，纲吉提心吊胆仔细凝神听外面的动静，没什么大声响，包括回来以后斯帕纳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只是有点沮丧，有点若有所思，纲吉这才放下心来。她用眼神询问斯帕纳，对方只是摇摇头，好歹没有再把钻戒掏出来。但是沉默了一会儿，斯帕纳突然扭头朝向她：“不能结婚的话，丝绒也可以的。” “……” 虽然纲吉没有明确拒绝，但他已经从她的神色里看到否定的答案，比纲吉记忆中稚嫩不少的意大利少年终于露出失望的神色，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糖给她。 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山本和狱寺放下手中的匣兵器。 “如果你的守护者们不好使，你可以首先考虑唔……” “来吧，斯帕纳，我们再去谈谈。” 纲吉看着叁个男生消失在门外，额头挂了一连串的黑线。 “我们会试着做出让威尔帝的装置无效的办法，但是大家别抱太大希望，毕竟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要花那么多时间吗？那些家伙再度袭击这里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不尽快遏制他们的势头…” Reborn才这么说，预示一分钟后开始战斗的铃声便响起来，所有人的神经在这一瞬间绷紧，尤尼的队员们迅速按照之前讨论好的守备位置就位，狱寺和山本也很快定好自己的守备位，技术人员和彩虹之子则全部留在安全的屋内，白兰和纲吉都可以飞行，在半空中监视。 在战斗开始之前，两队人马互为补充，及时展开战斗队形。 “战斗开始，本次战斗时间限时30分钟。” 纲吉的夜视能力不差，动态视力更是好，但是黑夜仍然为敌人做了掩护，战斗已经开始5分钟，她还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白兰闲得找纲吉搭话：“真没想到还会有并肩作战的一天啊~？把后背交给我来守护，你放心吗？” 纲吉懒得把过多的注意力分散给白兰，头都没回：“你会攻击我吗？” “咘咘~真无趣，我当然不会攻击你，你可是我们队重要的同盟呢。” “那就没问题了。我相信尤尼，她选择你，自然有她的理由。” “…噗嗤~我果然最喜欢你了！其实我们两个真的很像，在和平之时毫无用处，一旦有事发生便会大放异彩，只不过未来的我把才能用于完成自己的GAME的恶途上，而你用来守护同伴。但是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我也愿意为了那孩子奋战。嗯？那个车刚刚没在那里呢~是骸君吗？” 白兰不分青红皂白地朝着路边的车攻击，但那只不过是普通的车辆，纲吉气得打了他一拳：她还傻瓜兮兮地相信他的话，随便对着路人攻击的家伙到底和未来的他有什么不一样！ “放烟火啦~~~~~~~”少年清脆的声音从底下传来，纲吉迅速定位，发现树林里有一辆小型货车，原来那才是威尔帝队的车，带着苹果头套的弗兰就在那里，随着他的叫喊，多到数不清数目、一字排开的导弹冲着房屋急速而来。 纲吉正想用死气之炎将导弹破坏，却被白兰阻止：“不行不行，要保护好首领手表哦纲吉。” 上次她使用X BURNER也没见手表坏掉啊？纲吉只是这么一犹豫，导弹已经炸开，好在这似乎不是用作杀人的导弹，既没有炸毁房屋，伤到里面的彩虹之子，对战斗人员也没有太大伤害，只是爆炸的热度恰巧超过手表可以承受的范围，如果太大意会被踢出局。 石榴便吃了这样的亏，骸装成桔梗的模样接近他，毫无障碍地将他的手表捏碎，一旦手表被破坏，就不可以再参加战斗，若是违反规定，该员所在的彩虹之子将被判出局，已经修罗开匣的石榴瞪着骸，气得几乎喷火。 骸“KUFUFUFU”笑得嚣张，举止优雅地躲过纲吉一挥而过的死气之炎，他似乎没料到纲吉也在，看起来意外又高兴：“哦呀？看这样子你们结盟了？那也不错，一次性可以解决你们。” “那也得看看你能不能做到。”纲吉倒是不太紧张，尽管骸从复仇者监狱出来以后幻术日益精进，但是刚刚他伪装成桔梗的时候，纲吉还是看穿他的真身，包括刚刚弗兰做出来的导弹，在纲吉看来也不是那么真实。 威尔帝队发明出这样的装置对上纲吉，只能说非常不幸。 “纲吉~需要帮忙吗~？” 白兰跟在纲吉的身后，打算搭一把手，但是很快和γ一起被犬和千种绊住，后面来的桔梗也修罗开匣，云迅猛龙高耸入云，被导弹炸得惨叫连连，别墅周边烟尘弥漫，乱成一片，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人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把所有人的都纳入射程范围。 “距离5000，风速2，后算误差3.6。沢田纲吉、六道骸、白兰锁定完成，评估确认能够同时破坏全部首领手表。” “解除诅咒完成，彩虹之子可乐尼乐允许进行战斗。”随着蓝色的奶嘴掉落，趴在地上的金发碧眼的小婴儿抽长身体，俊逸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婴儿时的可爱，有的，只是军人的坚毅！ “别打中同盟的Reborn队哦，只要收拾掉尤尼队和威尔帝队就好了。办得到吗，可乐尼乐？” 听完家光的话，可乐尼乐送他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是谁啊，kora！” “不就是想要搭讪教官的呆头呆脑的菜鸟士兵可乐尼乐吗？” “kora！拉尔你这家伙干嘛拆我台啊kora！” 说是这么说，其实最相信可乐尼乐实力的人就是拉尔，明明可乐尼乐能否狙杀其他队伍决定了她能否解除诅咒，她却表现得气定神闲，不像家光那样拿着望远镜确认命中数量。 她知道可乐尼乐不会让她失望：“好了，让我见识一下吧，最强的军人的来复射击！” 当纲吉、狱寺和山本离开他的射击范围后，金发碧眼的青年勾起嘴角，强势地扣下来复枪的扳机！ 天空中传来的奇异巨响让别墅周围还在混战的叁支队伍停下动作，他们望向远方，耀眼的大光束在某个时间点突然化成无数分支，直直朝他们的代理人手表而来！ 桔梗、犬和千种当场就被破坏手表！而反应能力更快的γ、白兰、骸、库洛姆、弗兰则是以身遮挡，好歹是保下手表，但是他们都因此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此外，Reborn队沢田纲吉、狱寺隼人、山本武均未中弹，评价为A。” 拉尔为此次狙击评分，得到长官兼所爱之人的称赞，直到刚刚为止都还是个独当一面的军人的可乐尼乐终于露出符合他年纪的笑。 “刚刚的是什么！？”和骸交手的途中，对方却突然被强烈炮弹击中的情况让纲吉又惊又惧，她迅速找到掩体躲进去，骸也找地方躲藏，所有人都像受惊的鹌鹑，头都不敢冒。 就在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那攻击到底从何而来的时候，纲吉的通讯器响了：“你还好吗~~我的小公主~~~？” 是他！！！那也就是说刚刚的是他的攻击？不对，他应该做不到这么远距离的攻击才对，而且炎的类型也不对……雨，远距离……是可乐尼乐！？他拆礼物了！？ 也不管纲吉没有回答，家光自顾自地说着：“昨天你竟然去山本那个臭小子家里住，爸爸真的好伤心啊！你在跟他交往吗？呜呜呜爸爸绝对不会允许你嫁出去的！” “住嘴！我没有要嫁出去！”纲吉忍不住骂道，得到回应的家光的声音听着更高兴：“这样啊，那最好不过啦！今晚回家我让mama做你最爱吃的菜！你赶紧从那里离开吧，第二波攻击马上就要来咯，下一次我们将一口气收拾掉骸和白兰，你是爸爸的女儿，虽然上次你打得爸爸很痛，可是爸爸还是最爱你，这次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带着狱寺和山本一起离开那边，去攻击风的队伍也好，毒蛇的队伍也罢，总之不要留在这边。” 纲吉想都没想就拒绝：“这里有我的同盟，我不会丢下他们的。” 失去桔梗，加上昨天被破坏手表的叁人，尤尼队如今已经只剩下γ和白兰，哪怕算上正一，也胜算渺茫。虽然之前尤尼说让纲吉为Reborn全力以赴，但是在她的概念里，全力以赴不包括抛弃陷入不利境地的尤尼队。 没想到这次家光也不跟她客气：“是吗…那就别怪爸爸无情，把Reborn队也纳入目标对象。” 纲吉直接融掉通讯器，把纳兹化成一世的金属臂铠，正式宣布对立！ “各位，第二波攻击要来了，保护好自己！” “你呀，还真是个老好人。”身受重伤的白兰飞到纲吉的身边，和她一同建立防线。 在纲吉听不见的五千米外，家光对可乐尼乐说：“射击吧，可乐尼乐。将聚集目标集中在纲吉身上，火力开到最大。” “家光！”拉尔第一时间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就连可乐尼乐都犹豫：“……这样真的好吗？” “不能浪费你的解咒时间，如果不这样，没有办法一次性破坏纲吉的手表，她比你们两个想象中……要强得多得多。”想起昨天的一击，家光心里既有女儿成长的高兴，又有无法言喻的恐惧。 说是犹豫，但其实可乐尼乐心里早已做出选择，他要赢得这场代理战的胜利，让拉尔解除诅咒！ 金发碧眼的青年重新趴回狙击枪前，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按照家光的吩咐，将最大火力集中在纲吉身上。 “可乐尼乐！”拉尔不认为在此情此景下，家光和可乐尼乐做出的决定是对的，作为女性，她更能够了解纲吉的心情，包括他们的父女关系，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糟糕的！ 但是可乐尼乐一意孤行：“别说了，我一定要赢，早晚都要破坏纲吉的手表，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不同。”他这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看着倒数的叁分钟，他终究还是扣下扳机，发射最高极限的来复射击。 “比之前的火力还大。”纲吉看着直直朝自己而来的射击，深深皱起眉头，她不是挡不下来，可是一旦用那么高的炎压，手表就完蛋了。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作为……她会死。那个疯子，是认真地想要杀了她，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她出生？ 看着越来越近的攻击，纲吉始终没有动作，跑出屋外的Reborn再也看不下去，对着手表说“请给我礼物”，然而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一双手按住他的脑袋，由白色的大空死气之炎做成的翅膀飘落一片“羽毛”，还未触地便已经消散，青年纤瘦的身躯极为可靠地挡在纲吉面前，他的首领手表正正接下可乐尼乐的一击，应声而碎。 在纲吉看来，同时破碎的还有尤尼活下去的希望。 无法遏制的愤怒和悲伤涌上纲吉的心头，她痛得面目狰狞，快要无法呼吸，巨大的死气之炎在她身后炸裂，她几乎是瞬间就到达五公里之外家光所在的地方，像一颗陨石要毁灭地球一般砸向家光！ 那力量大得可乐尼乐不得不再次拆开礼物，用成年人的身躯保护被飓风掀飞的拉尔。他们在巨大的风压和泥尘碎石之中辨别沢田父女的情况，好在暴动很快就停下，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都惊呆了：纲吉将家光压在一个巨大的凹坑里，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她双眼赤红，几乎流出眼泪来，但那不是难过，而是痛恨：“你到底要让我多痛苦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