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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等的心狠手辣!这可是我十方派的长老,平日里与你无冤无仇!你竟如此杀了他! 手中之剑,做何种事情不好!偏偏对准无辜之人,你究竟是何派的弟子,我今日定要替你师门教训你! 师姐!我们不过是来参加婚宴,为何,为何 乌梦榆和晏浮瑾一进入这屋,所有人的视线都投过来,连季识逍的目光也望过来,他的右眼之中还是熟悉的黑色,左眼里同破军的红色没有区别。 他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杀意。 晏浮瑾在屋里扫视过一圈:如诸位所见,这人夺我破军剑,但因为身上杀孽太重,反被破军之剑所控,如今已失了神智,只懂得杀戮了。 他话音刚落,幻海阁一位弟子立即接话:是啊,我派的连长老被他残忍所杀,长明灯已经熄了,还望诸位给我幻海阁做主啊。 蓬莱的来客早与晏浮瑾沆瀣一气,此刻也是道:我等眼瞅着他手中之剑对准那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我等正道修士,有此种人物,真是令我等不耻。 有人很适宜地插了句话:我看他的模样,是归雪的弟子吧 这话一出,越来越多人认出了季识逍 嚯,还真是他,我当时在审判台时就觉得这位弟子手段太过狠辣,没想到还是酿成大错。 是啊是啊,还是冬虚剑尊的弟子呢,若他老人家在,还不知要多么痛心。 唉,归雪宗之人,我记得当年那位宋盏也是这样吧 乌梦榆什么也听不到了,她望着季识逍的脸,忽然怔然一般地落下泪来。 也许是舍利子的缘故,她一直以来对破军剑灵的感应很敏锐。 此刻,破军剑灵就蛰伏在季识逍的躯体里。 为什么会这样啊。 杀这么多人,绝非他本愿,可是可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这究竟要如何去诛杀剑灵。 她还能怎么做啊。 杀了季识逍吗。 周遭请求诛杀季识逍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所有的想法,都敌不过心里的另一个想法 季识逍也要死了。 他不该来往生洲的,他不该来大慈悲寺,永远待在黄泉渊也好。 为什么是这样的情景啊。 为什么她身边所有人都要一个接一个离去。 晏浮瑾道:既然是归雪的弟子,那理应由归雪来处置才对,也不知归雪,对这种叛宗而成大魔头之人,是何处置手段。 乌梦榆望着季识逍,没有答话。 归雪的所有人也没有答话。 整座屋内死一般得寂静。 晏浮瑾又继续道:素闻乌仙子手心里有剑尊的一道剑招,冬虚剑尊剑法无人能敌,若真真正正能完全诛灭此人,我猜也只有用剑尊的剑招吧。 原来如此! 晏浮瑾明知道剑尊留下的剑招是修罗剑招,这样的剑意去诛灭破军,只能助破军成长得更快。 而且这样一来,她身上再没有任何底牌能伤到晏浮瑾了。 乌梦榆开口:破军剑灵乃嗜杀之灵,剑尊留给我的剑招乃是修罗之剑,也是杀戮之剑,以这样的招式,是杀不死破军剑灵的。 晏浮瑾:哦?仙子原来对诛灭剑灵,如此了解啊,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这人呢? 乌梦榆说不出话来。 当即蓬莱中有修士接话了:这在蓬莱的规矩里,应当由宗主或者是教他剑法的师父,亲自废去他一身功夫,不过一般是废其剑骨,让他再也不能修剑。 晏浮瑾闻言,往归雪众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此,归雪可有长老来行此事啊? 孟越思面色一白,沉声道:我宗长老,要么死于护派之战里,要么受了重伤不宜远行,今日来此的只有我们这些年轻弟子。 他看了眼季识逍的方向,道:师弟不知是何原因,为破军剑灵所附身,请容许我们归雪将其带回,以后一定严加看管,绝不会让他有任何为害他人的机会。 哈哈哈,你们说得简单,那我派死去的连长老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那他的命谁来偿? 对啊,我派重伤的这些弟子怎么办!一命换一命他也不够换的! 不行不行,季识逍绝不能死在这里,可破军的剑灵也必须诛灭乌梦榆怔在原地,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其中一位幻海阁弟子,死去的连常川长老正是他的师父,他双目通红,道:将他剑骨取下,再放逐至黄泉渊,他必受邪魔侵袭而死,诸位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这话里像淬着冰一样。 乌梦榆的血液好像同这话一起凝成了冰。 然而周遭所围着的人,反而对这番提议拍手称快:好,就该这样,如此堕魔之徒,实在不该学会我正道的所有的招式! 可怜我派连常川长老,从来勤勤恳恳,不肯有一天懈怠对阵法的钻研,没想到死在了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