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脸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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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探向其中一碟,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翻转,那一手工整的簪花小字便跃然于他眼前。 只见上头写道: ——愿殿下觅得良人,举案齐眉,永俦偕老。 宋凝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可一旁的裴琰却是瞧了个真切。 他见殿下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有种压迫感,不禁伸着头去瞧。 待看清那行小字后,裴琰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宋凝冷冷瞥他一眼,又翻开另一碟宝牒。 裴琰只闻男人冷冷一哼,还未来得及收回嘴角的笑意,便被他手中的宝碟砸中脑袋。 宝碟哐当应声落地,裴琰定睛一瞧,只见有字的那一面赫然跃入眼前: ——愿裴公公觅得良人,举案齐眉,永俦偕老。 裴琰嘴角狠狠一抽,看着脸都黑了的殿下,恨不得狠狠抽自个一个嘴巴。 感情沈姑娘这是存着糊弄的心思,草草打发殿下呢? 裴琰感叹,他到底是图什么,要在里头掺和呐? 瞧瞧,现下里外都不是人儿了。 第23章 绿芜煮了一碗安神汤,沈棠喝了后,再没有梦到前世的事了。 一连几日,她胃口都不大好,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这日她起床后用了点粥,又要睡下,绿芜进来道:“姑娘,三姑娘来了。” 只见沈臻提着裙子快步进门,如一阵风般卷到沈棠面前,“棠jiejie,你从寒山寺回来,日日都闷在家中,走,和我出去逛逛。” 沈棠被拉得一个趔趄,下意识便婉拒:“不、不去。” “哎呀,去嘛!”沈臻挽着沈棠的手,“花灯节那么热闹的地儿,棠jiejie一个人闷在家里做什么?若是你不去,母亲也不让我出门。” 沈棠从她别别扭扭的话中,听出了点别的意思。 “你和曹公子私下约好了?” “呸呸呸,什么叫私下约好呀。我们本来就定下了亲事,未婚男女一起去逛灯会也在情理之中,是我阿母……哎,不提也罢。” “三meimei,你有没有想过,婶母为何不赞成这门亲事?” 沈臻愣了愣,拧眉道,“阿母介怀宁远侯夫人为阿蔺相看一事,但这事儿和阿蔺有什么关系?她又何必迁怒于他?” 沈棠蹙眉,她与婶母一样,是不赞成沈臻与曹蔺寒这门亲事的。 二人情意正浓,她总不能与沈臻说,前世曹蔺寒休弃了她。 先不说这话无异于天方夜谭,便是真有此事,有些女子不亲自撞一回南墙,是绝不会回头的。 见沈棠面上变幻不定,沈臻以为她有所意动,悄悄附在她耳边道,“棠jiejie要是逛到一半觉着累,可以在酒楼稍作休息。阿蔺说会在得月楼定下两个雅间,夜间凭栏而靠,可以一览栖月湖全景,与白日里的景致相比,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见她不语,沈臻再接再厉,“棠jiejie,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若是你不帮,那我便去想别的法子了!” 沈棠见她一意孤行,只好点头同意。 顺道,她也可以看看这曹蔺寒,到底是人是鬼。 …… 沈臻以和沈棠一道去逛花灯会,得到庄氏点头同意,便顺利出行了。 坐在马车上,沈臻问,“棠jiejie,上回我便想问你,你同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棠抬起眼睫,疑惑道:“嗯?” 她望着沈臻时,杏眼水光潋滟,似山间晨露一般清澈透亮。 沈臻愣了愣神,不由自主放柔声音,似是声音再大点,眼前人就会惊碎了去,“你若是不想说,也无妨的。” 沈棠笑道,“也不是不能说的事儿,但是你想问什么?是寒山寺偶遇一事,抑或是太液池落水一事?” 沈臻支支吾吾半日,最后索性直接问出口,“你的婚事不是由皇后娘娘做主么?怎得如今又去寒山寺相看陈家公子?我问阿母,她也不肯同我说。你……你是和太子殿下闹别扭了吗?” 沈臻与沈棠年纪相仿,平日里口无遮拦惯了,故而说起这些话,一丝羞涩都无。 沈棠怔了怔,“闹别扭?没有的事。” 沈臻吃惊:“那你……” 沈棠思忖了一瞬,“我和他从未有过什么,又何来闹别扭一说?是我以前不懂事,也不看看自个的身份,非要削减了脑袋往东宫钻。” “可是,有皇后娘娘……” 沈棠打断她,“便是由皇后娘娘做主,强扭的瓜也不甜。” “……啊?” 沈棠怔怔望了会窗外的风景,缓缓道:“门第相差悬殊大,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更何况,那人的心里头,从未有过她。 沈臻震惊过后,忍不住又问:“既然你不想进东宫,皇后娘娘那里如何交待?” 沈棠单手支颌:“娘娘疼惜我自小没有娘亲教养,又怕忠勇伯府到我阿兄这一辈没落,因而希望我嫁给太子殿下。她处处为我考虑,我很是感激,但有些事儿,不是想便能如愿的。” 沈棠端着那张不沾半点尘俗的脸,嫣然浅笑,“在姨母处说不通,我便先斩后奏。只要阿父和阿兄站在我这头,先把婚事定下,届时她就算知道此事也为时已晚。” 沈臻难以想象地咽了口口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马车里略有些闷热,沈棠摘下帷帽,笑道:“所以,上京有哪些还未娶亲的公子,还请三meimei给我说道一下?” 沈臻惊得目瞪口呆,但见沈棠说起这些十分坦然,反而不好意思遮遮掩掩,她清了清嗓子,将话匣子打开了。 “京中那些还未娶亲的公子,我倒有时时留意的。除了东宫的太子殿下,自然还有公侯官宦世家的公子哥最受青睐。”沈臻掰着手指头数,“镇国公府的世子江湛,宣平侯府世子傅嗣年,以及太傅府的大公子顾九卿,个个生的风姿俊逸,文采斐然,皆是做夫君的上上之选。” 如果公侯世家看的是权势和家底殷实,那官宦世家便是依据才学能力,而沈臻方才说的那几位公子,无论是家世、才学抑或是能力,几者兼具。 上京贵女无不争相竞嫁,也在情理之中。 沈臻又想了想,道,“不过这些人啊,都及不上定国公府的三公子,陆云昭。” 沈棠搁在膝上的指尖微微蜷缩,抿唇问道,“为什么?” 沈臻笑道:“自然是因为,陆公子生得最为俊俏咯。” 沈棠沉默片刻,随即哑然失笑。 马车就在两人的闲聊中,行至了永安街。 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二人戴上帷帽,在婢女的搀扶下,直奔得月楼。 得月楼临街而立,二楼的雅间是永安街最佳赏景之处,曹蔺寒预订时已没了雅间,只余半包的雅座。 好在雅座虽不密闭,但也算得上幽静,且是临窗的位置,坐在窗前,可一览永安街的热闹繁华。 沈臻这厢看着酒楼的菜单,沈棠已取下帷帽,目不转睛盯着街市明亮如昼的花灯。 沈臻随意挑选几个与沈棠都爱吃的点了,抬眸问:“棠jiejie,你还有想吃的么?” 沈棠转眸对着她璀然一笑,“我不挑,三meimei做主便好。” 沈棠前世的时候不常出门,后来长居于东宫,就此拘于一方小天地。 如今回首细想,她好似头一回出入这种场合,心下不免起了一丝小雀跃。 点完菜,二人一同赏着夜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 沈臻不停张望着,忍不住抱怨道:“说好酉时相见,怎得这时还不来?” 沈棠拧了拧眉,且不论其他,光是曹蔺寒让沈臻一个姑娘家等他,足以见得,他对她并不是十分重视。 片刻后,菜上来,曹蔺寒却迟迟未来。沈臻性子急,赌气的执起木箸,“不等他了,咱们先吃,待会他来了,就让他饿着肚子赏花灯。” 沈棠只笑笑,她自然不会为了不守时的人委屈了自己。 没吃几口,沈臻又蹙起眉,撂下木箸道,“阿蔺常说得月楼的酒菜好吃,依我看,味道也不怎么样。” 她张口闭口都是曹蔺寒,沈棠多少有点无奈。 “咦,棠jiejie,我记得你以前食量也不大,怎得今儿吃了那么多?” 沈棠手一顿,前世落魄之时,她与绿芜没少吃残羹冷炙,在沈臻觉着甚是普通的滋味,她觉着已经很是可口。 这几日又因着放生池一事,她都没什么胃口。 直到今儿个出来,她觉得心境开阔几分,因而不小心便多用了些。 沈臻见她一副吃也不是,停也不是的模样,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沈棠被她笑的有些羞赧,原本欺霜赛雪的肌肤透出一抹淡淡胭脂色,看着煞是腻人,便是同为女子的沈臻,见了都忍不住心里一酥。 她忍不住去捏沈棠的脸,“棠jiejie,你可真好看,殿……他不要,是他的损失。” 沈棠见她嘴里越说越没个谱,横她一眼,捻了个鸡腿就往她口中塞。 二人笑闹着,又都生着一副好颜色,很快便引起对面一行人的注意。 其中有一名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沈棠。 少女明媚娇艳,生的玉软花柔,身上的襦裙勾勒出且娇且媚的身段,尤其是盈盈一握的腰肢,仿若一触即折。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柔软水润的唇瓣上,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暗光。 男子脚步微晃的站起来,往沈棠那一桌走去。 沈棠正欲伸筷子,便见那男子停在自己跟前。 绿芜与沈臻的丫鬟琥珀挡在二位姑娘身前,警惕地望着他。 男子一袭鸦青色云缎锦袍,生的虽有几分俊秀,可脚步虚浮,下盘不稳,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样子。 那男子不理会丫鬟,一双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沈棠,“小娘子是来看灯会的?巧了,哥哥今儿个也来看花灯,不如待会咱们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