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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医术考科举 第97节

    秦越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腰间新挂上去的羊脂玉玉佩,淡淡道:“没什么,还不快念书去?”

    就算要谈婚论嫁,也要等他这边请人上门,三书六礼之后才好对外宣布,此时为了朱昭熙的名声,也不好大大咧咧地说出此事,是以秦越对着亲弟弟也含糊了过去。

    “好吧,我这就看书去。”自从哥哥三元及第,秦平身上的压力陡增,下一届科举,他也满十五岁了,也该下场试一试了。有这样一个天资聪绝的哥哥,他这个做弟弟的,总也不好差得太远。

    至于秦敏,他在侯府又不敢乱走,生怕惹出什么麻烦,也只好日日跟着秦平一块念书,倒比他往日还勤奋几分。

    秦越与朱昭熙再次相见,是在他参加殿试的前一日。

    勇毅侯特地将他叫了过去,朱昭熙也恰好在那。她的腰间,挂着秦越所赠的那枚玉佩。

    而秦越腰间,也挂着她所赠的那枚玉佩。

    对视之时,二人都有些不太自然。

    毕竟是谈了婚事,当然与之前不一般了。

    勇毅侯如常地叮嘱了他几句,秦越告辞时,朱昭熙也跟了上去。

    “咱们的事,你当真是愿意的吗?”朱昭熙望着他,目光澄澈。

    秦越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在我心中,成亲与否,并不重要,可我若一旦娶妻,也必珍之重之。”

    秦越还是决定与她说明白,少女之真情,重如千金,他亦不愿辜负。若是她所求他给不了,那他也不愿误她终身。

    朱昭熙望着他:“于我而言,成不成亲,也没那么重要,可我所嫁之人,他不可迂腐,不可说这不许,那不许……”

    秦越点了点头:“我自不会如此。”

    朱昭熙笑颜如花:“那就够了。”

    秦越也笑了:“若我必须娶妻,那人是你,甚好。”

    朱昭熙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假如我必须嫁人,那那个人是你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说完,二人噗嗤一声,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说:

    考上状元,就即将正文完结了,不过番外还有,会慢慢写~~

    第一百零五章 、中状元

    殿试, 乃科举最后一道门槛。殿试不会再淘汰人,只是名次高低得区别罢了。

    殿试之后,定下及第名次, 等到金榜一贴,四海皆知,名扬天下,光宗耀祖。

    踏入泰宁殿的士子们, 都已经半只脚进了官场。

    家中有待嫁之女的, 有些早已开始打听起这些士子的消息。

    嫡女不舍得, 那庶女配一个新科进士,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呀。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进士都合适的。

    如王贺之这般, 本就是京中官宦之家出身的, 往往是早就定下门当户对的亲事,等到金榜题名,再来一个锦上添花。

    再者, 科举之难,难如登天, 参加殿试的士子中,有不少早生华发,年岁相当的本也不多。

    这也是为何榜下捉婿, 要用抢的了, 实在是遇到一个相貌过关、还未成亲的年轻进士, 那是相当不容易。

    今科士子之中, 最引人瞩目的, 自然就是名声在外的秦越了。

    三元及第, 这一科, 任谁都抢不走他的风头。

    隆庆帝走进泰宁殿的时候,目光也是一眼就落在了秦越身上。

    “那便是秦越吧?”隆庆帝小声地问身旁的礼部侍郎。

    “回陛下的话,正是。”礼部侍郎恭敬地回答。

    也难怪隆庆帝能一眼就认出他来,弱冠之龄的士子本就不多,除了秦越就只有一个朱奎了。

    二人年龄虽相当,可秦越身上那股气定神闲的气质,是经历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考试与手术锻炼出来的,朱奎当然是远不如他。

    “果真生得一副好样貌。”隆庆帝眯起眼,也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语气微沉,“当年的了凡大师,想必也是这般气度吧。”

    听到这话的礼部侍郎心中大惊,将秦越比作了凡大师,陛下这是何意?

    他忍不住再次看向殿内的秦越,秦越此时刚刚答完试卷,慢条斯理地收起手中笔墨,那般泰然的模样,若不知道这是殿试,只怕以为是在他家书房。

    光冲这股子淡定,礼部侍郎也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能够做到礼部侍郎的人,自然都是人精,隆庆帝那一句话,让他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思索了无数遍。

    陛下将秦越比作了凡大师,到底是何意?要知道,了凡大师可是太·祖爷的左膀右臂,为他立下赫赫功劳,就连如今的相爷王品也得尊称他一声师父。

    难道说,陛下认为,秦越于他,就如了凡大师于太·祖爷吗?

    想到这里,礼部尚书不禁心头一跳。做臣子的,最重要的便是圣心,若陛下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这秦越,尚未踏足官场,便已然有圣心眷顾……

    何况,他还如此年轻,往后四五十年,只怕内阁必有他一席之地。

    礼部尚书心里的小算盘不禁动了起来,他家中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儿,原本是想从世家名门之中选一个女婿的,但是现在看来,若是嫁给秦越,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他家中两个儿子,于科举上都十分一般,勉强考上举人后,屡次落第,偏偏当今陛下又执意开科取士,若非进士出身,就算捐了官,也是无实权的小官。

    他那两个儿子,如今也不过区区五品,还是每日点卯的闲职。

    儿子算是废了,可家族传承却不能断,待他退下,好生教养孙子,朝中还有这样一个得力的女婿,日后未必不能重续家族荣光。

    想到这里,礼部尚书看秦越的目光便已不一般。

    可是,跟他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

    三元及第,哦不,等金榜一公布,秦越也许就是名副其实的四元及第,哪怕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但是以陛下如今的国政,重视士子,用不了多久,秦越便能往上走。

    做官的人,大多数都比赌徒还疯狂。

    押对了宝,回报可就大了。所以,殿试刚一结束,想找秦越聊一聊的人便有不少,可一打听,大家都傻眼了。

    这秦越……怎么住在勇毅侯府?

    有那脑袋瓜灵便的,当即想到,勇毅侯这些年,唯一一次出京,就是去江南接回太子,听说那秦越就是江南人士,莫不是那时候结下的缘分?

    这么一说,众人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能够得到勇毅侯赏识,可见这秦越是真有几分本事的,那心里有想法的,心里便更加热切起来。

    可是秦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便是想找机会,也实在是无门无路。门第低的,只好自认无能,而也有那与侯府有些交情的,直接就将帖子递到了侯府。

    “你看看,这才几日,就收了多少帖子。”世子夫人拿着手中那一叠给秦越的拜帖,啧啧说道,“还好我叫你及时出手吧。”

    世子看着夫人得意的小表情,心里好笑,嘴上却格外捧场:“是呢,还是夫人明智,替咱们熙儿抢下这么一个好女婿。”

    “我跟你说认真的,我已经问过了,秦越家里并无双亲,族里倒是还有一二亲近的长辈,便是那秦敏公子的祖父与父亲,要不你去信一封,请他们来一趟京城,替越儿cao持提亲一事?”

    “等金榜一出,越儿还要参加鹿鸣宴,再到翰林院待上些时日,倒是正好可以走完提亲纳礼这些事。”世子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说的正是呢。我瞧,倒不如就让煦儿随秦敏公子一同走一趟吧。”世子夫人差遣自己的儿子毫不心虚,“你觉得呢?”

    “就听夫人的。”世子转头就把儿子和秦敏请了过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朱昭煦是早就有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多惊讶,秦敏就不一样了,他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秦越要迎娶勇毅侯府的大小姐?!

    秦敏如今可算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何侯府对他们如此客气,明明秦越在京中也有住处,却还坚持让他们住在勇毅侯府。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敏按捺下颤抖的小心脏,抖着声音回了一句:“请世子放心,晚辈必然不负所托。”

    秦敏与朱昭煦第二日便带着人踏上了返回桃溪的路程。他没能在京城等到金榜颁布,但是他即便不知道秦越的科举名次,也能够猜到,秦越必不会让人失望。

    何况,他这次带回去的消息,比秦越考上状元还要炸裂。他都能想象得到,他祖父和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了。

    要替秦越来勇毅侯府提亲……

    他祖父也许还好,可他爹,必然会激动地掉几滴泪珠子。

    哦,那帮子族老,兴许又要昏倒几个了。

    *

    殿试结束,几位主考官匿名选卷,选出他们共同认为的前三甲,再由皇帝亲自定夺名次。

    秦越的试卷自在其中。

    除了秦越外,另一人是白鹭书院的学子,名曰李贺,今年已有三十,其祖父乃名扬天下的书法大家,也算得上是名门子弟。

    还有一个,是四十余岁的一名士子,在参加此次殿试之前,已在地方任职多年,经验丰富,行文老练,胜在稳重。

    到了这一步,谁排第一、谁排第三,已没有多大的区别,往往长得最好看的那一刻,会被点为探花。

    若是按这历来的规矩,最年轻也最俊朗的秦越是当仁不让的探花,可人人都等着四元及第,隆庆帝自然也想在史书上留下这么一笔。

    最终,隆庆帝还是将秦越点做了状元,他倒是想看看,他亲自点的四元及第,究竟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

    那李贺虽样貌不如秦越许多,但是也算长相清秀,便被点做了探花,剩下一位,自然就是榜眼了。

    金榜张贴那一日,京城中人人激动,秦越的名字,几乎传遍大街小巷。

    接下去的游行过街,更是引来全京城的关注。

    金榜题名,春风得意,说的便是如此了。

    不少闺阁女子,也会在今日出来凑个热闹。秦越这般样貌,又是如此才华,从他出现那一刻,香包鲜花就几乎没有断过,皆是看热闹的女子投掷。

    朱昭熙带着秦平和秦安坐在沿街的包厢里,秦平大声地朝着街上喊着:“哥哥!”

    秦越像是听到了似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温润一笑,犹如春华骤现。

    朱昭熙明知道他不是对着自己笑,可心中的喜悦却是一分不少。

    这就是她的未来夫婿。

    朱昭熙心里忍不住有些骄傲,他的好,她比她们都要早知道。

    她又忍不住庆幸,还好还好,她早下手一步,她们谁也抢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