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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复活回来了 第58节

    乔以笙和他四目相对片刻,突然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亲了他一口,带着撒娇道:“帮帮我嘛~”

    宋忱书:“……”美人计都使上了,还是不愿意说。

    乔以笙见宋忱书看着她沉默不语,她以为不奏效, 又试探地吻了他一下, 宋忱书还是不动如山,乔以笙扁了扁嘴, 失落地放弃, 打算另找他人。

    宋忱书搂住要走的乔以笙, 不满道:“这么快就放弃?”

    乔以笙拍他的手,说:“放开我。我去找别人帮忙。”

    宋忱书无奈微叹道:“我没说不帮。你再亲一口,嗯?”

    “我……你不要得寸进尺。”乔以笙脸热瞪他道。

    “你不亲我亲。”

    宋忱书说完便按着她后颈吻了过去,好好要了一回帮忙的回报。

    *

    孟霜晚策划从贺山亭手里跑出来这事儿,筹划了很久,之前见乔以笙并不是在计划之中,但也收获了意料之外的惊喜——乔以笙和宋忱书的关系就是这个惊喜。

    也许以后她可以利用这个关系,让宋忱书帮她一些忙。

    孟霜晚是晕倒在警察局门口的,后来通过警察找到了孟家人,和孟家人做了dna亲子鉴定后,她就被认了回去。

    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孟霜晚一直和孟家人疏离,但是孟家人自然是不介意,且极尽全力地讨好孟霜晚。

    医院里,某个高级单人病房。

    孟霜晚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外面。她面色苍白,眉目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忧郁和清冷,她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自己静静地发呆。

    她这副脆弱浅淡的模样,总是能引起孟家人的心疼和愧疚。

    他们都默认孟霜晚是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才会变成这副自闭沉默的模样,这其中不仅有那个绑架她的人的错,也有孟家人自己的错,是他们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meimei。

    “晚晚,吃点东西吧?”孟母拿着刚煮好的汤过来,小心翼翼询问道。

    孟霜晚冷淡的目光移到孟母脸上,她摇了摇头。

    “可是你今天都没吃任何东西。”孟母焦急担心道,“总得吃一点吧,啊?”

    “晚晚,你想吃什么,告诉大哥,大哥去给你买。”孟深在旁关切道。

    孟霜晚冷冷地看了他们一会儿,说:“我想安静。”

    孟母和孟深脸色微变,都露出一种愧疚的表情。孟母轻声说:“那一会儿mama再来,说不定你等会儿就饿了。”

    没一会儿,他们就都退出了病房。

    ……

    戴着墨镜、口罩的乔以笙在宋忱书的帮助下,鬼鬼祟祟地到了孟霜晚的病房前,她将墨镜拉下,卡在鼻梁上,透过病房的小窗往里面看。

    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孩身影正坐在窗边发呆,突然,她好像感觉到什么,回过头来,正好抓到乔以笙的视线。

    乔以笙眼睛震惊得微微张大,竟然是露西!孟霜晚就是露西!

    宋忱书站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你们是谁!你们在干什么!”孟深一声大喝,把病房外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宋忱书从容淡定地回头,孟深惊讶,又蹙了蹙眉:“宋总,你来这里干什么?”

    接着他就看见了宋忱书旁边躲躲闪闪的乔以笙,他眉头皱得更紧,带着满满的不欢迎意味道:“乔以笙,你还有脸来这里!”

    宋忱书闻言,意外孟深对乔以笙的厌恶态度,也惊讶于乔以笙竟然不反驳这明显的呵斥,不过最多的是不悦于孟深的出言不逊。

    他正想说话,乔以笙就扯了扯他的衣服,眼里带着哀求道:“我们走吧。”

    “乔以笙,你害得我meimei变成这样,你还有脸来看她!”孟深一见到乔以笙,这几天心疼meimei和愤怒绑架人的一腔郁气就藏不住了,纷纷朝她撒去,“你这个凶手!帮凶!”

    “你说什么!孟深,你说话客气点。”宋忱书眉目染上冰霜,全身气压一下子沉了下来。

    乔以笙急忙想拉着宋忱书走,怕他和孟深矛盾加深,原本她心里就有愧,现在偷偷摸摸过来更加不占理。

    孟深脸色阴沉,眼里燃着怒火,直面宋忱书极强的压迫感,两边气势对冲,剑拔弩张:“我说,乔以笙是个帮——”

    “吱呀——”病房门突然打开了,纤细苍白的女孩站在门口,神色冷淡地看着门口的三个人。

    孟深的脸色瞬间柔和了下来,说:“晚晚,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我现在就带他们走。”

    “晚晚……”乔以笙看着她,眼眶倏地红了,喉咙发紧,“原来你就是晚晚……”

    “乔以笙,你给我滚出去!”孟深怒道。

    “吵。”孟霜晚的声音又轻又冷。

    孟深闻言更加恼怒乔以笙来打扰孟霜晚,但他却突然发现孟霜晚说“吵”的时候,是看着他说的。

    他眼神受伤,难以置信道:“你是说我吵?”

    “进来吧。”孟霜晚先转身回房了。

    乔以笙怔愣,直到宋忱书揽着她的肩膀进病房里,才惊觉孟霜晚竟然是让她进去。

    孟深瞪大眼睛,看着乔以笙和宋忱书进去,想阻止,但又想到是孟霜晚的意思,又没真的阻止。

    “晚晚,你还好吗?那个戴维是怎么回事?”乔以笙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孟霜晚垂着眸子,沉默了片刻道:“他只是个路人。”

    “那你这些年——”

    “我不想说。”

    “对不起。”乔以笙懊悔自己一来就戳她的痛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话,房间里寂静了好一会儿,孟霜晚才说:“看过了,你可以回去了。”

    乔以笙局促无措了半晌,欲言又止。

    “以后她还能过来看你吗?”宋忱书帮乔以笙说出她想说的话。

    乔以笙诧异又感激地看了宋忱书一眼,然后期盼地望向孟霜晚。

    宋忱书摸了摸乔以笙的头发,轻轻安抚。

    孟霜晚转眸瞧向宋忱书,眼神浅淡,但又似乎含着什么复杂信息,她只直直盯着他说:“随便。”

    宋忱书点了点头。

    乔以笙觉得这两人有点不对,但是又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然后谴责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几天后,还是那个病房,但房里只有宋忱书和孟霜晚。

    宋忱书靠坐在椅子上,平静道:“找我有事?”

    孟霜晚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慢条斯理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淡声道:“之前我提过的,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没兴趣。”宋忱书冷淡道。

    孟霜晚轻轻嗤笑了一声,掀起长睫望向他,说:“不愧是宋总,瓜分戴维这么大的公司的诱惑,竟然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宋忱书冷冷道,“我不喜欢做一些不明白的事。”

    孟霜晚挑眉,歪了歪头道:“看来你还在生我之前利用你的气。”

    在邮轮上,孟霜晚曾经“无意”透露过戴维商业上的缺点,引得宋忱书去试探,导致戴维忙乱无暇他顾,孟霜晚才能提前计划趁机逃出来。

    “没必要,各取所需。”宋忱书说,“说完了吗?说完我走了。”

    “等等。”孟霜晚叫住他道,“你不想要戴维的东西,难道你不想保护乔以笙吗?”

    宋忱书顿住脚步,转头看她,浅灰色眸子冰冷森寒,他没有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盯着她,孟霜晚同他四目相对,背脊不自觉窜上凉意,头皮发麻。

    孟霜晚暗自深呼吸一口,硬着头皮顶着他的视线,浅浅弯了弯唇道:“你不用这么看我,我没有用她威胁你的意思。”

    “你应该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我和乔以笙以前的事。很多人都怪她,指责她,说她欠我的。”

    “这不是她的错。”宋忱书冷声道。

    “当然。”孟霜晚偏过头去,避开他冷得吓人的目光,耸了耸肩道,“但是你管不了别人怎么说,也管不了她对我的愧疚。”

    “你想说什么?”

    宋忱书又重新在孟霜晚对面坐下,他靠着椅背,长腿交叠,手肘抵着扶手,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松散交叉,明显的谈判态度。

    “当初贺山亭想带走的人是乔以笙,不是我。而我,是主动跟贺山亭走的。”

    那时候的孟霜晚只是因为家里重男轻女,她生气郁闷,叛逆反骨,就想着离家出走。便硬要跟着贺山亭走。后来她后悔了,贺山亭却不放过她了。

    宋忱书瞳孔微缩,整个人的气势沉压了下来,像是即将倾覆的雪山,冷意和压迫感十足。

    孟霜晚很满意他对乔以笙的在意程度,她在邮轮上果然没看错。只要关于乔以笙的事,就可以让宋忱书甘愿主动牵涉进来。

    她望向他继续道:“如果你愿意帮我,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说出实情,当初是我主动跟贺山亭走的。不关乔以笙的事。而且我不会说出当初贺山亭的真正目的。”

    第51章 、拉扯

    “你给她的那幅画是什么意思?”宋忱书冷声道。

    “你知道的, 我只是多加了一个你能帮我的筹码。”孟霜晚坦荡道, “乔以笙见到我后,这几天都睡不好吧?”

    乔以笙本来就因为小时候的事对孟霜晚有愧疚,如果孟霜晚还说出当初贺山亭的目标是她,那她肯定就会以为是孟霜晚替她挡了一劫, 就会更自责更内疚。

    又加上乔以笙自从见到孟霜晚后, 总是拿着孟霜晚之前给她的那幅画看,问宋忱书当时孟霜晚是不是在向她求救。宋忱书自然是只能用戴维不是贺山亭这件事来安慰她, 这不是孟霜晚的求救。否则乔以笙不知道又要怎么悔恨。

    “你可以说我无耻,但是我也是没办法。我想来想去, 只有你能够帮我,但是你向来冷漠无情,我只好利用乔以笙了。”孟霜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

    “你否认戴维就是贺山亭,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宋忱书不得不承认,孟霜晚确实找到了他的弱点。

    宋忱书不想让乔以笙一直活在自责内疚中, 这原本就和一个当时才十岁的小孩关系不大, 要怪就怪贺山亭和当时的监护人。但孟霜晚说得对,他只能管得了自己,却管不了别人和乔以笙怎么想。

    孟霜晚摇头说:“当然不止。”

    “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抓贺山亭。你利用乔以笙的内疚要和我做交易,你到底想干什么?”宋忱书蹙眉问道。

    孟霜晚嘲讽地浅浅勾起嘴角道:“怎么抓?他改名换姓,改头换面, 又长居于国外, 背后势力极强,你以为我报警就能把他抓住吗?”

    “与其做这些没用无意义的事, 我更喜欢用另一种方法让他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 生不如死。”孟霜晚的眉目染上霜寒的阴冷,她弯起嘴角,眼中却毫无温度地看向宋忱书,“这更有意思,不是吗?”

    “所以我需要你,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