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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陛下看着独眼,忽的道了句:不在这里。 独眼愣了下,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兰诺扫视一圈实验室:时辛,不在这里。 闻言,独眼眼皮一跳,神情僵硬的像死人。 时辛自然是不在这里的,而帝国暴君站那不动,竟是在试探时辛是否在。 独眼头皮发麻,他舔了舔起皮渗血的嘴角:陛下,您 我说过不杀你,兰诺声音依旧平澜无波,完全不像是在论及生死问题,我还会放你回联邦。 分明是个好消息,可独眼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相反,他的心脏不断往下沉,仿佛是要沉到深海里并冰冻住。 他手心满是冷汗:您,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独眼很清楚,帝国暴君绝对不是和善的人,他放自己回联邦,定然是有目的的。 兰诺没有回答,而是屈指一弹,一团弹珠大小的翠色觉醒力,咻的打进独眼心脏。 啊!独眼当即口吐鲜血,痛呼惨叫。 两种截然不同的觉醒之力,在独眼心脏相遇,像火焰遇上冰水,狭路相逢自然勇者胜。 独眼痛到地下打滚,模模糊糊中他听见兰诺在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要知道时辛要干什么即可。 换而言之,他要独眼当二五仔。 须臾,痛感减退,独眼喘着粗气,四肢发软的坐起来。 帝国陛下:我不杀你,但能诱发时辛的觉醒力。 所以,独眼如果不听话,照样难逃一死。 兰诺路西法自是不会违背许下的诺言,但想取一个人性命,方法千千万万。 独眼抹了把脸,确定暴君不是来杀自己的,心头稍加安定。 他站起身来,嗓音嘶哑:陛下放心,我很惜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暴君只想知道,时辛要干什么,可没说他要怎么样。 这两人之间的事,独眼避之不及,哪里敢插一脚进去。 反正,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暴君不问,他自可不说。 不过,为表态度,独眼当下就道了句:时辛阁下目前自顾不暇,她不会对帝国对陛下造成任何危害。 可不就是自顾不暇,变成了只小奶猫,眼下最重要的事,肯定是寻到变回人的方法。 独眼瞄着暴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猜测他是否满意听到的。 哪知,帝国陛下点点头,丝毫没有任何情绪表露。 独眼心脏再次提了起来,帝国暴君太捉摸不透了。 任何时候,他都是那副冷淡凉薄的模样,不喜不怒,最是叫人心惊胆战。 帝国陛下鸦色睫羽微动:她为何而来? 独眼绞尽脑汁,用最合适的话说:时辛阁下不是自愿来的,是被人送来的。 猫猫马甲绝对不能说,独眼只能说到这里。 兰诺看独眼一眼,那一眼黑眸冷然如碎雪,透着浮冰才有的凉意。 独眼头皮一紧,表情很是为难:陛下,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个字是假的。 兰诺又问:她在哪? 独眼闭嘴了,只看着暴君眨了下眼睛。 见状,暴君薄唇轻勾,微微凹陷的嘴角,浅影绰绰。 他似乎低笑了声:果然在天宫。 独眼: 不仅在天宫,还整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荡。 推测被证实,兰诺不惊不慌,反而有种愉悦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兴许在天宫的每一次擦肩而过,时辛都隐匿在暗处看着自己。 只要一想到这点,深邃的凤眸黑瞳,顿时就更幽深黑亮了。 那是一种,棋逢半生的对手终能相见的小欢喜,也是独眼非常不理解的。 目的达到,帝国陛下遂道:明日起,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 得到暴君的亲口应承,独眼竟有种不真切感。 这样就活下来了? 嘟嘟嘟蓦地,刺耳的警报声传来。 整座研究院都响起了冰冷的机械音:各科室注意,有一只白毛蓝眼的小奶猫出逃,猫科野性凶猛,请各研究员注意安全,另不可伤到小猫 独眼心头一凛,白毛蓝眼小奶猫? 那不就是时辛! 他回头去看暴君,密闭室外警报响起的刹那,帝国陛下整个人化为极光,瞬息原地消失。 独眼顿了顿,尔后慢吞吞撩开衣服。 心脏跳动的位置,艳红的猫爪印记仿若活物,狠狠踩挠在翠色的心形叶子上。 翠叶被打散,下刻又在猫爪爪下汇聚成型。 如此反复几次后,猫爪爪似乎默认了对方的存在,并容许对方占据自己的地盘。 翠叶不大,自发落到猫爪爪之下。 接着,独眼就亲眼看到,翠叶延展变长,叶尖一卷哧溜就把猫爪爪裹了起来。 猫爪爪没反应,于是翠叶卷裹的紧了两分。 一猫爪印一翠色叶子,清晰的像是纹身,以独眼的心脏为场所,姿态亲密的卷叠在一起。 乍一看去,居然有点你侬我侬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