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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星辉弯腰扶着膝盖,额头与T恤上满是汗水,反观姜秒,她状态平稳,连说话语调都不带变化。 我承认,我输了。郭星辉愿赌服输。 接着,他像平时在课上一样,插科打诨:姜老师,你怎么比奥运冠军还能跑呢? 奥运冠军我可比不了,也就比你强点。 行行行,算你厉害! 你歇歇,然后咱们去吃饭。 姜秒带郭星辉去他们家附近吃饭,姜秒问他学校里有什么趣事,郭星辉就给她讲。姜秒听着觉得有意思,回想起了自己的中学生活,青春的故事总是大同小异。 她没有提起输了比赛提条件的事。 最后两人从饭店里出来,是郭星辉主动提起的:姜老师,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他心里有数,所以不像刚才吃饭时那般轻松怡然,他心虚地不去看姜秒。 姜秒站住脚步,还似平常的说话口吻:我希望你能继续来上课,并且以后不在课上捣乱,课下你想怎么开玩笑都行。 郭星辉,我不用你道歉,也不会逼你向陈老师道歉。 郭星辉把头偏向别处,心里不是滋味。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老师不会强人所难。姜秒直至此刻,才露出几句心里话,乐动英语是我第一次创业,这个培训班对我来说意义很重,遇见的每名同事和学生,我都觉得是难得的缘分。 陈老师也好,你也好,我都不想与你们的缘分只有短短一程。 郭星辉没有说话。 姜秒知道,他听得进去这些话,只是习惯用嬉笑和叛逆表达情绪的少年,不懂怎么面对煽情时刻。 她也就此打住。 不早了,老师要回家啦。姜秒潇洒地摇了摇手,咱们有缘再见! 郭星辉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再望向另一边灯火明灿的街,他懊恼地拍了几下脑袋。 第63章 隔日, 恒石国际。 一辆黑色越野驶入地下车库,停好车后,凌简越拿起放在副驾上的文件,下车重重甩上车门。 他大步流星走向电梯间, 凝重的神色染着霜, 按下49层时,凌简越眸里的墨色更沉了几分, 面部线条如绷紧的弦。 当他以这副表情出现在南和证券分公司时, 员工们大气不敢出,猜测准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否则凌简越不可能突然出现。 他上次来, 才是一周前的事。 凌总。助理马平提心吊胆地打招呼。 董思文隔着办公室的玻璃墙, 看到凌简越过来,以为是找她的, 连忙起身出去。 凌总。董思文看到凌简越这副模样,心底也发怵。 李柯是你们这的人不?凌简越问。 他扫了眼办公区的职员,那一双双探究的目光连忙收回,其中某个人慌得抖了下。 是我们这的人,怎么了?董思文不明所以。 凌简越的眼神定在那道身影上,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狠意:叫他进来。 董思文和马平奇怪不已, 李柯只是个普通交易员,凌简越找他能有什么事?两人谁也不敢多问,马平赶快去叫李柯。 李柯战战兢兢去到老板办公室,才一进来,就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凌简越正背对他站在办公桌前, 连背影都盛满怒意, 流露出危险气息。 李柯基本猜到要发生什么事情, 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佯作镇定地问:凌总,您找我? 凌简越将手里的文件摔到桌上,声音不重不轻:明知故问? 才刚开口便已经不耐的语气。 李柯颤了一下,看清散落在桌上的纸张,上面有银行流水和通话记录。另外夹着几张照片,是他和其他金融公司高管在私人会所包厢里的喝酒照。 李柯将客户资料及公司内部信息泄露给同行,他自认做得足够周密,另外用别人的名字开的账户和手机号,与对方总共才见过两面,每次都是约在极隐秘的地方。 不想才半个月,就被凌简越发现,而且他直接找来本人问罪。 证据确凿,李柯无可狡辩,凌简越更不是会有耐心听狡辩的人。李柯慌得彻底,立刻求饶:凌总,我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凌简越冷笑一声,肩膀微颤,他的目光扫来时,李柯当即噤声。 冷漠,不屑,狠戾。 李柯很清楚,凌简越是不能得罪的人,但在面临巨大的金钱诱.惑时,李柯斗胆起了贪念。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害怕得连吞口水,吓得一副没出息样:凌总,我从南和创立初期,就来到咱们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您能不能别送我去坐牢?否则我这辈子就毁了 别来这套。凌简越轻飘飘一声,打断李柯,你毁不毁,关我什么事? 敢做就要敢当。 豆大的汗珠从李柯的额角处滑落,他此刻才悔不当初。 凌简越斜倚在桌檐处,双手抱臂,神色缓了缓,隐约间有些笑意,却比不笑更冷:不过你放心,我没打算送你去坐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