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帝王养妻录[重生]在线阅读 - 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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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想见,还是怕对方染了病,所以不能见?

    雍渊帝眸色愈深,却莫名不想深究下去。他抬起手,在人蹙起的眉心小小敲了一下,轻柔得好似羽毛般,却把小姑娘眉间的愁色晕开了。

    好。他淡淡道。

    得了对方的应承,姜岁绵悄悄呼出一口气,提起的心总算得以放下。

    幸好幸好,若今上真因为误会把人放进来了她才要哭呢。总不能解释说她是因为想看萧祈跪着才趴那看的吧。

    少女大着胆子瞧了人一眼。

    她不是看不出雍渊帝这些时日以来对自己那明晃晃的纵容,在小姑娘心里,眼前这位杀伐果决的帝王已经跟疼爱自己的长辈们一般无二了,高到和自家爹爹一个水准的那种。

    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她会不会有机会让萧祈这一世不要那么顺利坐上太子的位子呢?

    哪怕最后结果无法改变,那也只要让对方多吃点苦头就行。姜岁绵咬着唇,如是想着。

    小姑娘那双黑如墨石的眼滴溜溜的打着转,樱色的唇也不自觉抿着,似乎在纠结什么般。

    雍渊帝看着人这熟悉的狡黠模样,微挑了挑眉。

    圣上...他眼睁睁瞧着那缓过劲来的人儿粲然一笑,理直气壮得好像在和府中长辈撒娇般,若日后我被人欺负了,今上能不能帮我欺负回去?

    曹陌:...噗

    装鹌鹑的太医:...噗

    先不论谁有那个本事在今上眼皮子底下把姜姑娘欺负去了,单说会这么直白为自己求恩典的,太医我/太监我还是头一回见。

    雍渊帝盯着人灼灼的笑容看了几息,溢出一声轻笑来。

    原是惦记到他头上了。

    作者有话说:

    大皇子:她心疼我。

    岁岁:才跪一个时辰╭(╯^╰)╮

    曹公公/太医:身为皇城里最高危的职业之二,我们一般是能熟练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除非...实在忍不住

    第27章 金铃

    雍渊帝伸出手, 在人的后劲皮上轻捏了下,连力度都控制的十分精准,顺毛似的哄着。

    嗯。他随口应道, 神色却淡淡的。

    姜岁绵得了准信,颠颠地勾上了人的小拇指, 高兴地连头上的绒花都仿佛透着欢愉的气息, 岁岁最喜欢圣上了!

    噗, 咳咳...

    曹大公公瞥了眼震惊之下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太医, 嫌弃地移开了视线。

    他可算明白了,姜大人家的这位小祖宗是蜜罐里养出来的,真真甜得不行,哄起今上来那是一套接一套,这才哪到哪啊。

    也亏得太医只诊脉时进过内殿, 不然早该如他一般习惯了。

    院首可不知有人嫌弃他承受能力过低, 麻溜地就捧着药方跪下了,臣, 臣失仪。

    雍渊帝没分他半分眼神,而是纵着身前这只想仗势欺人的小猫儿勾指盖戳。

    待小姑娘喜滋滋地要收回手时, 帝王不知从何处拿出了颗镂空金铃,放入了人儿白皙的掌心间。

    碰到不长眼的, 记得摇铃。

    有他在,便只有她欺负人的份, 哪里能轮得到别人呢?

    姜岁绵望着手中精巧的小铃, 流转自如的云纹回钩环环相扣, 轻轻一晃, 如同翡玉般清脆的铃响便在殿内荡开。

    太医跪了小几息, 才终于等到了声:下去罢。

    他高提着的心一放, 连忙应了句是就打算弓身退下,那边把玩着金铃的小姑娘却把手中物什一攥,想起了件更为重要的事来:

    张太医,圣上的病可好些了吗?

    姜岁绵总会在太医诊脉后问这么一句,先前不过是被萧祈吸引了视线,所以当她出言问询时,对方不加思索便如实答了:圣上浮脉渐消,沉稳有力,已是比初时好上不少。

    他顿了顿,声音不期然变弱了些:但圣上身子较常人孱弱,元气本虚,如今脉过于速,似有邪趁表虚而外发...

    本因他前半句松了口气的小姑娘眉头一皱,手也攥紧了,邪虚...

    虽然她听不大懂太医的话,可这些听着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词。

    雍渊帝看着又紧张起来的小兔子,抿唇向旁瞥去了眼,正侃侃而谈的张院首身子一颤,赶忙直击正心。

    观,观圣上脉象,微臣担心今夜恐又有发热之症。

    太医声线不稳,几乎是颤着把话给答了,语速却不缓,快得仿佛生怕多停一秒就会惹人不喜,然后他惊恐的发现

    压在他背上的威压更重了。

    雍渊帝淡淡将视线从移开,落在身前急得呼吸都屏住了的人儿身上,岁岁。

    太医院历来如此,三分的病都要说成七分,不会有事的。帝王轻叹口气,温声哄着。

    再这么屏息下去,她都要背过气了。

    姜岁绵咬着唇,有些委屈地驳道:可是前几次张太医这么说的时候,圣上真的发热了,才不是谎话。

    雍渊帝抚她背的动作一顿,被提到的张太医抖了又抖,总算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慌忙找补。

    姑娘放心,圣上的脉象大体是康健的,只要今夜不发高热,此劫便算彻底过了。

    他头上吓出了一层薄汗,姜岁绵却丝毫没被安慰到,无助地张了张嘴,却最终没能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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