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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翘起的姿态像猫儿微弯的尾巴,是很讨人喜欢的那种骄矜,而他半支着身体,雪白袈裟衣领被她拉的一斜,半露平直精致锁骨,他也不去理会,只是低着眼看她,神色缱绻而温驯。 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去细细的亲她。 额角、眉梢、眼窝、脸颊、唇角,他一处一处啄吻下去,伴一点浅浅的啮咬与舔舐,像鸟雀般的亲昵。 他肌肤很白,身材又好,肌理起伏如雪山一般,相凝霜几乎移不开眼,笑吟吟咬着唇逗他,而他再不见招架不住的神色,只是含吻着她的指尖,忽然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还想不想看尾巴? 相凝霜一个纵横许多年的妖女,被这一句话勾得一荡。 窗边淡红风灯,被吹得微微一荡。 相凝霜有点后悔。 她现在知道了,人轻狂是没什么好处的。 第一次的时候,她仗着小孔雀什么都不懂,很是好好欺负了他一番,哄得洛长鹤原本就繁艳眉目更是生出深深浅浅飞红,湿润又温驯的由着她胡闹,自己憋得厉害也不说,只是一副爱得不行的模样,来来回回的亲吻她。 然而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一样了。 相凝霜早该想到的,洛长鹤无论是对佛法还是对修行的领悟能力都非同寻常,可见学习能力之强,这种人怎么可能有短板呢。 第二次,便很很会,很熟练,惊人的熟练,甚至有点怎么说,她甚至以为是南客出来了。 相凝霜软绵绵的、完全不见刚开始嚣张模样的陷在他怀里,由着他温温柔柔拨开自己背上汗湿的发丝,精神有些恍惚。 她刚刚是不是哭了。 草。 奇耻大辱简直。 一瞬间她甚至想跳起来,再拉着洛长鹤大战三百回重振她的雌风,然而刚一动弹,手脚便软绵绵得不行。 她努力勾起小腿,却一眼瞥到自己雪白脚背上,那一点十分显眼的吻-痕。 怎么会连这里都有 她要是块糖,上上下下早就被洛长鹤含化了。 她想到这,忍不住想转过头去谴责他,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他已经从后边低下了头,细细亲吻她的蝴蝶骨。 又咬又含的,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那里似乎是有颗痣。 她好想发脾气,然而这人又太会揣摩她心思,一只手还在轻轻柔柔按着她的腰,舒服得她简直要睡觉。 洛长鹤慢慢给她按摩有些酸软的腰部,略等了一会伸手一抬,又凭空变出枚淡红珊瑚的杯盏来,凑在她嘴边喂她喝水。 杯盏清透润泽,几乎能映出窗外的雪光。 这杯子实在长得对她胃口,她于是低下头抿了一口,才察觉是天山的灵泉,一口下去气息和缓,精神都好了许多。 她终于有力气,慢吞吞开口:你好烦。 没头没尾,毫无道理的指责,洛长鹤随手搁下杯盏,用指尖蹭去她唇边水渍,放在自己唇边,一吮。 随即他看向她,眼神很柔软,笑得甚至有淡淡羞涩,似乎全然不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惑人动作,温声应道:阿霜说得对。 这孔雀又勾引她! 她哼一声,继续谴责他:你六根不净! 我等着我的果报,他又去吻她抬起来的指尖,爱不释手的样子,一刻也离不得,便是跌入阿鼻也好,没有与阿霜在一起之前,我本就身在无间。 他说得声音很轻,相凝霜却听得心里一软,也不舍得闹他了,抬头亲了下他下颔。 胡说八道。她干干脆脆安慰他,以一贯插科打诨的方式,要是真有阿鼻,那我们就一起去吧,让我见见世面。 洛长鹤轻轻一笑。 他如何舍得。 若坠无间,他必以身垫之,刀兵杀伤、大火大热、大寒大冻、大坑大谷,他只管以血rou挡,绝不叫她见一点脏污。 相凝霜微微支起身子。 洛长鹤还在给她按摩,手法很巧妙,所按之处不仅肌理舒缓,连真气似乎都流转通畅了不少,她又有了精神,便去翻散了一地的东西。 她翻来翻去,翻到了洛长鹤的芥子戒, 他当然也有芥子戒,是难得一见的圣品,只是他似乎不爱佩这些东西,一直只是收在袖中,她头一次见到,觉得新奇,便拿到手里把玩。 洛长鹤便替她开了芥子戒。 早在很久之前,他便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阿霜的了。 相凝霜便兴致勃勃的在里边翻。 果然好多宝贝,各类举世罕见的法器灵丹不要钱的堆在里边,除了这些,倒是还有很多明显一看就是要送给她的东西,被整整齐齐的归纳在一处。 她随意看看,不想提前知道惊喜,目光触及到一册木简时,却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飘零久 相凝霜轻轻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洛长鹤正拢着她乱了一脊背的长发, 闻言看过来,竟然微微沉吟了半晌。 怎么看起来有些为难,难不成有秘密? 她于是很欲擒故纵的补充一句:不方便的话我就 没有不方便, 他低下身,用脸颊轻轻贴上她的耳廓,窗外雪光映他半边侧脸, 将这漫漫雪原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