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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岩逍也是有苦说不出,当日看到丑颜被拖到她面前时,她就后悔了!她可是还记得傅岩逍可是收了一个长得吓人却忠心得要命似乎又对她情有独钟一直暗恋的保镖的,而且后来还嫁给他了!她一看见丑颜就琢磨着这个不会就是那个保镖吧,后来听邱铭泉说他又会武又会医术的,那就差不离了,所以吧,她自然不乐意让这人跟着了!要是以后她还真要按书上发展的嫁人,她岂不是疯掉!而且,她匆忙启程自以为得计能够不再如书上发展般要收丑颜为保镖,但等到投宿时,萧忠却过来报说那丑颜跟了过来。她心里郁闷啊烦躁啊啥都来了,她原本是因为要避开贝凝嫣以免日夜相对情根深种日后不得解脱,但是她失算了,离开的日子越长,她越是想念贝凝嫣,佳人的音容笑貌在她脑中越发的清晰难忘,只夜夜里都会想起,不自禁地想像着对方如今在做些什么,是在睡觉还是看书或是绣花,还是在哄着妍儿陪着妍儿玩,这相思之意,竟是似入了骨,越控制着不去想就越是想。只得日日将自己行程排得满满的,累个半死之后沾枕就昏睡过去不用再去想那人,但也压抑不住想快快赶回杭州见那人的念头。 离情意,家书抵万金 丑颜的毅力真不是盖的,车队并没有因为他远远跟着,就放缓了速度,依然保持着惯常的速度往前奔驰。他没吃没喝的,就这样死死跟着,只是当经过有泉水的地方,赶紧喝几口山泉,找些无毒的花草或者果子充饥。只是当时仍的新疆境内,又是到了十一月初,正是天寒地冻的开始,能找到的可以吃的东西不多,他也硬咬牙忍着饥渴和饥饿挺着。 在傅岩逍严令任何人不得理会他之后。第一日,他满脸尘埃脏兮兮的,披头散发的,那一头乱发跟一把枯草差不多,鞋底也磨穿了,只破破烂烂的勉强能穿在脚上。 第二日,鞋子已经没有了,赤足散发的,脚底下还隐隐有着血迹,看来是磨破了脚底。因为干渴,嘴唇都干得起了皮。萧忠等人看着都不忍心,偷偷地劝他别跟着了,他只是满脸的感激,坚决摇头拒绝。萧忠有心要接济他一下,但想到傅岩逍日益深沉的脸色,也不敢造次,只好当作什么都看不到。 第三日,丑颜的步伐已经不怎么稳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现在是仅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在硬撑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傅岩逍像没事人一般,只当看不到,这下连萧忠都私下认为自家主子实在是太过冷狠无情了,更何况是车队中的其他人,简直是觉得傅岩逍是从来没有的残忍。 第四日,大家虽然还是照常赶路,但都是不自觉地频频回头,大家都在想,丑颜什么时候会支撑不住倒下去。丑颜现在的情况可不是用狼狈一词可以形容的了,衣衫褴褛又脏兮兮的,脚下简直是一步一个脚印,每个脚印都渗有血迹。 傅岩逍就快要挺不住了,众人都用她是刽子手的眼神时不时瞟她两眼,连萧忠都不太愿意搭理她了。她想要对丑颜的情况视而不见,但是大家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就在一行人准备打尖住宿时,众人都为丑颜松了口气,因为他直到现在就算跟得摇摇晃晃的,但并没有倒下来,大家都以为今天算是结束这残酷的煎熬了,他却突然就直挺挺地倒在客栈门前。 萧忠等人再也顾不上傅岩逍的不闻不问不管不理的四不命令,赶紧围了上去,掐人中的掐人中,喂水的喂水,还大声招呼着掌柜的赶紧准备些热粥送过来。 傅岩逍也没有制止,只是纠结地看了一眼就要回房,眼不见为净么。萧忠却顾不上主仆身份拦住了她,低声愤愤不平道“少爷!”。傅岩逍见他一副你不给个交待就不让路的样子,烦闷得紧,但是又不能发火。只无奈道“你去给他安排一下今晚暂时就让他跟我们住着,顺便去买双鞋子和一套衣服给他,明天就打发他回去吧,我是不会收下他的。” “少爷,丑颜心地良善,身手好又识药能医的,又是忠心耿耿的,收下他有什么打紧,只会有利不会有害的!”萧忠试图晓之以理地劝动傅岩逍。 “不必多说,反正我是不会收的!”傅岩逍答得斩钉截铁。 萧忠恨恨地道,“夫人宅心仁厚,若是得知你如此行事,肯定也是会反对的!” 傅岩逍见他提起贝凝嫣,不禁一愣,没有搭话,只神色复杂地默默想了一会。若是凝嫣知她如此行事,不论原由,肯定也是不赞同的,是啊,她那么心软柔善的人,就连那两府如此错待她,也不肯让她动手收拾,现下她由于顾虑着书中的结局是要和这人成亲,便死也不肯收下。但其实,这些是她的私事不是么?若是她不愿,又有谁能勉强得了她?要为一个或许根本不会发生她也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事,就这样对一个并无做过任何错事的人生死不问,是不是太过了点? 想及此,她有气无力地向萧忠摆摆手,“我先去回房梳洗下,等他醒来再说吧。”言语间态度已是有所软化。 等她沐浴后换过衣衫下来,丑颜已是醒转过来,众人给他上了药,草草擦了下手和脸,让他喝些热粥好恢复下精神,他却是不愿意,只磕磕巴巴地说,“恩人,恩人说,说不可以吃,吃你们的东西。” 傅岩逍闻言不禁一愣,她只是严令众人不得理会不得接济,但既然自己的手下都已违令不遵,她又没管束丑颜,他却是一直坚持着她所说的不许给他任何东西的命令,就算别人违令给他,也不愿意接受。这人到底是什么做成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