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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秦文远缩回手,表被他紧紧地捏在手里,刚才还企图用它来让陶蘅回忆当年的甜蜜,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沾满污迹的肮脏的证物,让他极力地想将它藏起来,恨不得埋到地底下,“对不起……” 陶蘅心痛难当,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他以为自己早已看淡,早已不会为秦文远再动一丝一毫的心,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秦文远带给他的冲击是巨大的,他看到秦文远受伤会难过,会心疼。 这些年他过得清心寡欲,身边不是没有人想方设法接近他,可他从来没有动过心,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爱了。他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了,可是人这种动物,似乎总是遵循着本能,这太可怕了! 第96章 不想回到过去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陶蘅后退两步走到门边,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我现在让你的秘书去叫医生来为你治疗,你听我的话吗?” “我听,”秦文远点头,低声道,“你说什么我都听。” 陶蘅拉开门,对守在门外的孙朗说:“去把医生叫来。” 孙朗精神一震,连忙道:“我这就去!” 医生来了,为秦文远的伤换药,打上点滴,陶蘅站在一旁,看到秦文远藏在衣服底下的那些伤,眼睛酸涩得厉害,他留下一句“我去打个电话”,转身走出病房,站在走廊深处的窗口边深呼吸。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已经离开了,秦文远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门口,看到陶蘅进来,他伸出手,陶蘅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他站在床边,任由秦文远牵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一个干燥的吻落在指尖,“谢谢你今天能来,我会好好接受治疗的。” 被亲过的手指疼得厉害,连着心脏一起疼,陶蘅抽回手,在身侧握成拳,“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想要,任何人都帮不了你。” “你可以的,”秦文远痴痴地看着他,“你可以帮我,陶蘅。” 陶蘅摇摇头,没有回应。 秦文远失望地垂下眼睫。 不知道是不是注射液里含有安定成分,没过一会儿,秦文远居然睡着了,只是因为身体不适,呼吸声很不稳。 陶蘅低头看着他,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秦文远脸上的伤,又顺着脸颊摸他高挺的鼻梁,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触摸,秦文远微微皱起眉,脸颊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的手掌。 陶蘅轻叹着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赫然发现,还不到四十岁的秦文远,发迹间竟然长出了不少白发。 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来。 说毫无触动是骗人的,只是他们之间相隔了五年,还有太多不可挽回的伤害,陶蘅无法说服自己毫无芥蒂地回到秦文远身边。多少次的否认,到现在也只能推翻自己的否认,无可奈何地承认,他还是无可救药地爱着秦文远,可他已经不想再爱了,他爱不动了,因为他不想再拖着病腿在床上像尸体一样躺几个月,更不想为了治好心理疾病而吃药,让自己变得不人不鬼。 那段日子太痛苦了,每每想起都心痛难当,即使到现在,一到阴雨天脚都酸痛难耐。他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他不想再回到过去。 陶蘅收回手,他冷静下来,警告自己绝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让这五年的努力白费,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天真的陶蘅,绝不能再一次栽进秦文远为他编织的情网不可自拔。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曾经受过的苦,心越来越凉,他慢慢后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秦文远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睁开眼睛,病房里除了他空无一人,他慌了,撑着手坐起来吼道:“陶蘅!” 孙朗推门进来,他这一夜只在门外长椅上眯了两个小时,刚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就听到秦文远的声音,“董事长,你醒了?” “陶蘅呢?”秦文远慌张问他。 “陶先生昨晚在您睡下后没多久就走了。” 秦文远颓然地靠在床头,“是吗,竟然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难道像我一样整夜守着你吗? 孙朗也是心累,堂堂秦氏集团董事长生病住院没有一个家人前来照顾,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助理在打点,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这次回去他一定要加工资,否则就辞职不干了! “董事长您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买。” 秦文远摆了摆手,“随便吧。” 他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想起昨天陶蘅说的话,他的心越来越凉,他原来还以为陶蘅愿意来医院是他们能复合的证明,可陶蘅的反应告诉他,他只是在可怜他,或许是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或许只是因为陶蘅太善良了。这种与爱情无关的可怜,将秦文远推向更深的绝望。 已经五年了,他忍了五年,难道还要再忍一个五年吗? 不,他不会放弃的! *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季牧桥喝了一口杯里的热牛奶,抬头问陶蘅。 “十二点半,”陶蘅将手里最后一口三明治送进嘴里,用纸巾擦了擦嘴,“你今天回去吗,不回我叫阿姨来给你做饭,我今天去公司,可能要很晚回来。” “回,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走。”季牧桥站起来,把餐盘收拾进厨房,等他收拾好出来的时候,陶蘅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客厅沙发里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