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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有点儿红脸,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行了,放我下来。” “那你亲我一下。”花令秋得寸进尺地凑了脸过来,还特地叮嘱了句,“可不许跟上次一样耍赖啊,这可是咱们的婚礼,你严肃点儿。” 宁婉清拿他没办法,加上此情此景之下自己心里也是柔情满溢,于是也不再去多想,弯了唇角,扬起脸朝他靠近。 谁知就在她的嘴唇将要碰上他脸颊的瞬间,他却忽然转过了头。 两个人唇瓣相接,一触即分。 那天晚上亲密接触的记忆顷刻间如海浪般打来,宁婉清心绪猛然涌动,没有了夜色遮掩,她满脸绯红再也无所遁形。 “这样才对嘛。”花令秋笑得像只偷到了腥的狐狸,言罢,这才将她放了下来,还十分之自然地顺手帮她理了理衣服。 宁婉清真是服了他:“刚才是谁说要严肃的?” 他振振有词地道:“夫妻之间,就应当这样‘严肃’。” 她无语而笑:“鸡贼。” 花令秋笑着伸手来拉她:“清清,一诺既出,定勿相负。” 宁婉清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柔柔回握住他的手,莞尔浅笑道:“你也要记得这句话。” 他看着她的眼睛,什么也没说,却将她拥入了怀中。 *** 此后一段时间,他们在关外乐不思蜀,直到冬季来临。 因宁婉清的体质比较畏寒,而他们出发之前也并未想过要在天池关待这么久,所以物资上难免有些欠缺,花令秋怕她不习惯,便决定提前返程。 天池十六部,他们这次走遍了其中九部。 宁婉清也不反对这样的安排,一是关外的冬天她确实有点儿待不惯,日子久了她也渐渐开始想念起丰州的食物来。二么,是她走访了这九个部族之后发现能够打听到的消息不过寥寥,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什么中原帮派,更不了解苍老先生是何许人也。 她唯一打听到可以确认的只有一件事:苍琊帮和天池十六部做的买卖,果然有天池圣殿在其中穿引。 但至于别的,她想,除非是苍老先生或者天池圣殿的人自己开口,否则其中内情怕是也很难得知了。 宁婉清觉得知道这些也就差不多了,顺便还相中了也许可以替代马勒茶的作物,她觉得挺满意。 于是,她和花令秋便带着侍从们踏上了返回的路。 因他们回程不打算再绕那么远的道,所以这次就直接从天池镇的东边入了关。 宁婉清想着这里的东西颇有些边关特色,就打算买点儿礼物回去送人,尤其是花飞雪,她和花令秋之前没能参加对方的婚礼,这趟回去正好绕到玉城去探望一下,如此一来上门礼也是不能少的。 花令秋向来疼爱这个小妹,当时出发前他和宁婉清算算日子知道回不来,两个人便提前已送了出阁的礼物过去,姑嫂两个还关起门来聊了许久的体己话。所以当宁婉清提出想顺道去玉城看看时,他并未反对,虽然理论上花飞雪的事情轮不着他这个庶出又是“嫁出去”的二哥去cao心,但他还是想去看看自己的meimei成亲后过得如何。 想到这儿,他不免还有几分感慨,不久前还觉得她是个小姑娘,现在却都已经做了人家的妻子了。 夫妻两个正在店里挑着东西,门外忽然又有人挑帘而入,带进来一阵冷风。 “老板,我那个手镯可好了?”来人搓着手问道。 老板边笑着同他打招呼,边请宁婉清他们稍待,然后自己转身拿东西去了。 宁婉清站的位置刚好在这个人旁边,她不经意抬了下眼,刚好也看见对方的目光转了过来。 然后,她看见他顿了一下,脸上闪过惊讶,随即是明显的喜悦。 “二公子?!”那人忽然道,“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差人通知我们一声?” 宁婉清听对方称花令秋为二公子,而非花二公子,就知这多半是花家的人。 果然,下一刻,花令秋已略显意外地笑了笑,说道:“我和清清路过此地随意逛逛,待会就要走了。” 那人这才注意到宁婉清,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拱手礼道:“小的见过二少夫人。” 居然唤她二少夫人。宁婉清有些想笑,这摆明了就是偏袒花令秋嘛。 但她却并不介意,相反,她很喜欢愿意护着花令秋的花家人。 “管事客气了,”她对人有好感时也不吝表现,话语出口,语气就已自然温和了三分,“请问贵姓?” 对方愣了一下:“小的姓陈……少夫人怎知小的是管事?” 他确实是花家在天池镇的铺子里管事的。 “看你穿着打扮得体又不张扬,又和令秋颇为熟悉,”她笑了笑,说道,“所以我猜你是花家商铺的管事。想必令秋当初奉父亲之令在这里历练时,你也对他照顾不少,我还要谢谢你们才是。” 陈管事微黑的脸上透出些赧然的红来,连忙摆手:“少夫人言重了,哪里是我照顾二公子,是二公子关照了我们才是。” 哦?宁婉清闻言,回眸狐疑地看了某人一眼。 他们走的时候,陈管事好说歹说非给他们装了一车的特产,对花令秋的尊崇之情简直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宁婉清可以说是非常怀疑了,她严重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把某人在这里的生活想得太辛苦,想象中以为他被姜坤排挤到这里肯定是要受不少磋磨的,可现在看来人家好像是如鱼得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