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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是卫衣下摆,被桌子挡住,对面两个人明显也喝嗨了,哪里注意到了这点小状况。 祈言很简单就被说服,点了点头,看了眼面前又被满上的酒杯,“付辞,我现在应该有点醉,不能再喝了。” 付辞听着他软软的声调,表情却一本正经,只觉得心都化了,“咱们不喝了。” 他帮祈言将杯子里的酒喝完,就搂着人站起来,朝着对面两人说道:“爸,妈,祈言醉了,衣服也弄脏了,他带他去休息了。” 付母尽管喝得多,可没完全醉,他看着对面祈言呆呆的样子,就知道这孩子可能真醉了,于是点头应道:“你房间旁边的客房我准备好了,剩下的我收拾,你们好好休息。” 说完还朝祈言眨了眨眼,“明天早饭阿姨准备,说到做到!” 祈言闻言也不由笑道:“那就麻烦阿姨了。” 转过弯,没人的时候,付辞自然地扶上祈言的腰,怕他摔。 可祈言一下就推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你注意点影响。” 刚刚还跟付辞父母亲切道别,祈言实在做不到背地里跟人家儿子这么亲密。 付辞无法,只得将人放开,可是在经过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我想跟你一起睡……” 他根本就没设想过两人今天会分开睡,可祈言一直说要避嫌,再说他妈也准备好了房间,他将人拐走还真的挺难。 果不其然,祈言很坚定地摇头,“我不跟你睡一间屋子。” 祈言进了客房,却见付辞跟着他进来,眉头不由拧起,“付辞,你房间在旁边。” “我们不能再在单独的空间待一晚上了。” 祈言很直白地将自己的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付辞本来是打算照顾人洗漱完就走,却被祈言的话一下勾起兴趣,他凑到祈言跟前,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为什么不能?” 祈言照旧一把拍掉他的手,沉声道:“你老是闹我,昨晚我就决定了。” “不然忍的真的很辛苦。” 付辞被祈言直白的话惊住,反应过来后,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我知道了,这次肯定注意。” 祈言并没有听清他的话,自顾自去了浴室。 他衣服脏了,身上还一股酒味,要洗澡。 可是他有点没力气,自己站直都很费劲,更何况是自己脱衣服。 祈言转眼看向倚在浴室边好整以暇看戏的人,慢吞吞走到他跟前,自己抬手,“帮我。” 付辞努力压下嘴边的弧度,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语气,莫名就想逗逗他,“我为什么要帮你?” 祈言愣住,像是没想到付辞会这样问,憋了半天,郁闷地转身:“算了,我自己能行。” 他就算喝醉了,也是有尊严的。 付辞哪知道他这么不禁逗,一下从背后圈住他的腰,哄道:“不是,我就随口一问,还以为会有什么报酬呢?” “不过替你干免费的活我也挺乐意。” 他说完就抓住祈言卫衣下摆准备替人脱掉,可却被人按住了手,“有报酬。” 祈言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转身,仰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这样行吗?” 他记得付辞好像很喜欢自己亲他。 “还有点不够。”付辞状似为难,想再哄哄人,多要点好处,祈言却直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这样呢?”祈言认真地问他,“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 这是他能开出的最大工资了,再多性价比太低。 付辞意识到祈言做了什么,再也忍不住,低头也在祈言的唇上亲了一口,“行行行,我帮你脱。” 于是,祈言乖乖抬手,让付辞帮他脱卫衣,脱毛衣,还有最后的衬衣,嘴里还嘀咕着:“我又没帮你,为什么我也有报酬?” 付辞简直要被他给萌化了,喝醉酒后的祈言将骨子里的性子完全暴露出来,算的分明,不愿意欠人,只是计量方式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 他揉了揉祈言的脑袋,笑道:“我无偿的,也乐意!” 说完,又不知足地亲了祈言的脸一下,还用牙齿咬了一口。 祈言吃痛地捂住脸,瞪了付辞一眼,也不愿意让付辞帮他脱裤子了,“剩下的我自己能行。” 说不上来原因,他总觉得不能让付辞碰他的裤子。 “你能帮我准备一下换洗的衣服吗?”祈言为难地看了眼旁边堆着的脏衣服,“这些不能穿了。” 一股酒味,还有蘸料。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给我的小祖宗找衣服。”他捏了捏祈言的鼻子,“我正好有新的。” 等他帮人找好衣服,却进不了浴室了,祈言直接将浴室的门锁了。 这是生活中下意识的习惯。 付辞听着里面的水声,只觉得心痒痒,可却毫无办法,只得将暖气开更足,“我将衣服放门口了,等会记得穿。” 他说完也要回自己房间洗澡,不然一身酒味,这个小祖宗八成不让他碰。 等他洗完澡回来,就看到祈言穿着他的睡衣,正坐在床上叠自己的脏衣服。 付辞叹了口气,将人塞进被窝,“我来。” 这到底是什么强迫症? 将衣服叠好装进塑料袋,付辞想着要不要把那个沾了蘸料的卫衣先搓一搓,免得时间晚了洗不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