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玄幻小说 - 妖精王的新娘在线阅读 - 第4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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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雪儿在自己母亲过世后,一直精神不济,小病不断。后来有一天深夜,突发噩梦,像发疯般从房间冲出来,不小心滚下了高高楼梯,造成下半身瘫痪,如今瘫在床上已有好几年了。

    在男权世界里,再精明的女人也会裁在男人手里,因为这个世界的制度和法则全是由他们定的。也许偶尔会有厉害的女人能战胜男人,但那只是极少数。

    我很难说同情那母女俩中的谁,也很难说从来没有讨厌过她们。

    对她们的事,我只能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评论,既不欢喜也不忧伤。她们是政治上的得利者也好,牺牲者也好,全是自己当初种下的因而已。

    “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冷月琳对我道,“我当初来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结果。我以为吉恩一直爱我如初,全心全意地对我,仍然像从前一样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她叹了口气,“也许他现在仍是这样对我,但是,我很难接受他心中还有一个难以放下的女人。我是外来的,入侵的,既然当初已放弃,又何必再回来。”

    我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试图安慰她,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其实我很羡慕你的。亚伦德王虽然浪荡不羁,可他是真心对你的。如果吉恩的事放在他身上,在前妻对仕途已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他必不会与她来往。这么多年来,我看得很清楚,他对你是全心全意的,哪怕他身边出现过再多的女人,没有一个能真正走入他的心里。”

    “他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蹙眉又为她倒了一杯热牛杯。

    她手捧热牛奶杯,细细地道:“找一个真心爱自己,而且只爱自己的男人不容易,不要轻言放弃。也许他曾经伤害过你,还不得已地放弃过你,但他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能做到这点的男人还真没几个。”

    在她离开前,我想起了前段日子见到的异景,想起冷月琳在多年后因难产而过世之事。本想告诉她,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也许那只是她回去的一个策略呢。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亚伦德听说了冷月琳来访的事情后,猛然记起了异景中看到冷月琳之事,立刻对吉恩透露了一二。吉恩吓得面无人色,忙重金聘请了数位医师日夜守住冷月琳,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发生意外。

    我听闻后,又是叹息又是愤怒,男人怎么就这么贪心?去死吧,统统都去死,最好早点下十八层地狱,越早越好,千万别迟到了。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封妃

    来这里以后,身体真的变差了。随着冬日气候越来越恶劣,我先是发烧,后是胃痛、呕吐,在床上一连躺了大半个月。

    亚伦德愤怒至极,将我身边的侍女几乎换了个遍,又重罚好几个御医,闹了很长时间才消停。

    我已被他禁足,非但不能外出游逛,连寝宫的大门都不让迈出一步。

    我躺在床上,浑身乏力,无力与他吵闹。每日除了吃药养病外,就是闲着发呆。可纵然就是这样养着,我的病情也丝毫不见好转,一个月后,还有越来越重的迹象。

    我的昏睡时间逐日渐长,醒来后吃不了多少东西,基本上是吃什么吐什么,连喝的药都会吐出来。

    亚伦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聘各国名医。在有名御医的齐心合力下,我的病情才开始慢慢好转。

    精心治疗后,我的精神状态渐渐恢复,也能吃得下饭,不再呕吐,脸上也有了红晕,亚伦德才舒了一口气。

    身子逐渐恢复,我醒着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这才听说了冷月琳滑胎的消息。

    冷月琳因为身体过瘦,再加心力交瘁,导至怀孕七个月时滑胎,是个男婴,已经成形。吉恩十分难受,但与这种难过相比,他更关心月琳的身体。月琳也躺在床上很久了,比我瘦得还要厉害,几乎脱了形。

    我庆幸自己在那边世界还养肥了些,否则这回可真是要受活罪了,身体难受的感觉很不好过。

    我已经能起床,穿着柔软的棉制睡衣,坐在梳妆镜前,将头发梳挽成松软的发髻。

    索妮雅给我的发髻嵌上淡红色头纱,长至胸前,据她说这样可令我的气色好一点,自己看着也觉得心情舒坦一点。

    梳洗完毕后,在侍女们陪伴下去餐室进餐,亚伦德早已在餐桌旁等待。

    用餐时,他不断劝我多吃点,我冷眼看他,干脆放下了汤匙和银叉。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与我互瞪了几秒。之后,他站起身,离开了餐室,我才重新开始吃东西。

    就在这天早晨,我收到了苏德蒙的休书。那是一张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浅蓝色薄纸,上面不过寥寥数笔,却清楚地表达了休弃的意思。

    我把这封休书扔到了亚伦德面前,冷声道:“不用说,这是你的杰作。”

    “也是德里尔家族的杰作。”他不慌不忙地对我道,“苏德蒙确实不愿休弃你,但是在家族利益的驱使下,他还是亲手写下了这封休弃书。”

    冰冷的风从寝殿外飘入,他脱下黑色外衣,披在我身上,“你现在明白了吧,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再倔强的男人也会投降。就算苏德蒙找迪尔国君王做证婚人,也难逃这样的结果。”

    “你可真能干。”我讥讽地道,脱下他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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