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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也一样?” 程煜搔了搔头嘿嘿笑,笑了几声又停下来,捏着下巴开始各种打量顾屿,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唱歌水平也没有我想的那么惨不忍睹嘛。” 顾屿哽了一下,回想起他这几天的表现,有些不确定地问:“这还不够惨不忍睹? 不够。”程煜都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你说你要摆烂,我还以为你会一不做二不休摆烂个彻底。” 摆烂这种事顾屿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说实话至今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就有些气馁地问程煜:“那我这样能安全淘汰吗?” 顾屿咂咂嘴:“有些悬呐。” 顾屿发出一声真情实感的哀叹。 程煜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珠子一转,偷偷瞥了眼蹲在另一墙角的孙念,伸手把顾屿的耳朵拽到自己的嘴边,用更加小声的声音说:“说实话,我感觉孙念都比你摆烂。” 顾屿忍不住看了孙念一眼。 程煜继续跟他说:“你有没有注意过孙念?他本来基础就比较差,加上心思不在选秀上,估计比你还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你要实在不知道怎么发挥的话不如学学他? 顾屿眉头一挑,不禁又看了眼孙念。孙念此时正抱着膝盖坐在墙角发呆,浑身上下散发着四个字——生无可恋。 顾屿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孙念,突然又听程煜说:“不过你收敛一些,别把那些糟粕都学来。我对付一个已经够累了,你还是心疼心疼我吧。” 顾屿失笑,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倒也没有说真的要学孙念,不过下午训练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关注起了孙念。 就像程煜说的,孙念确实志不在选秀,尤其是在赵乾退赛之后,他想要离开的心思就更加明显了,顾屿看他跟着队友一起训练时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心中恶毒地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他也特地关注过孙念究竟是怎么摆烂的,想要偷个师,但是这些方法对于他来说难度有些大。 孙念想要摆烂的一大原因是他在唱跳方面没什么基础,学习能力又不如其他选手,因此就导致在本身就输在起跑线上结果后天发力不足,渐渐地,和其他选手的差距就越来越大。所以与其说他是在摆烂,不如说是看开了,认命了,选择自暴自弃。 就像程煜说的,顾屿和孙念比起来还是要强上很多的。就好比说让他跟孙念一样用毫无感情的大白嗓唱歌还能做到每一句都跑调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 前几天基本都是一起训练,所以孙念在其中浑水摸鱼倒也让他混过去了。但是随着第一次公演录制在即,训练也到了尾声,作为队长的程煜开始一个一个验收训练成果,孙念的缺点顿时暴露了出来。大家这才恍然惊觉,原来他还存在这么大的问题。为了不影响整体的表演,程煜只好利用所有空余的时间带着孙念加练,但孙念的上限摆在那里,加上他的学习能力有限,效果并不明显。 下午的练习结束后,程煜心情低落的坐在角落里面壁思过,显然是觉得孙念练了一下午都没有进步是自己的责任。廖靖华和陈淋蹲在他的两边都在安慰他。 这种时候,孙念即便从来没把表演舞台当一回事,但看程煜如此尽心尽责地带着自己练习,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愧疚。站在几人身后搔这头,脸色纠结,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道歉,但最终也没好意思拉下脸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 程煜emo了一会儿又重新打起精神,从地上爬起来,对大家说:“先去吃饭吧,晚上加练,时间不多了,至少要把整首歌完整演绎下来。” 大家都没有异议。 吃过晚饭,大家都很自觉地回到了训练教室。 其他教室也都灯火通明。随着一公录制的临近,时间也越发紧迫了起来,大家都争分夺秒地加紧练习,练习室的灯常常一亮就是一整晚。 导师们每天都会过来转一转,验收一下学员们的学习成果,再指点上几句。不过沈染轩行程忙碌,除了第一天短暂出现过,之后几天所有人再也没有在度假村内看到过他的身影。 这几天所有选手都自发自觉地练习到深夜,所以导师们也时不时会在晚上出现。 For the Dream总共有两位声乐导师,两位老师分工合作,每人负责几组。程煜他们的组的指导老师是张代。 张代人到中年已身为人父,因此比起其他几位导师对待学员多了几分慈爱和长辈和对晚辈的关爱。张代本身性格也很温柔,不管学员们表现得再差,他都不会生气,只会笑呵呵地鼓励再来一遍。 在正式开始训练前的休息时间,程煜和廖靖华还有陈淋聚在一起闲聊。 “也不知道张代老师今天会不会过来。”陈淋随口问道,“我昨晚睡着了还在脑海里练习我的帕,感觉有些开窍了,还想让老师给我看看有没有进步呢。” “应该会来吧。”程煜正臭美地对着镜子整理发型,“他昨天离开前不是说了明天见嘛。” “那太好。”陈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板上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躲到角落里练歌去了,准备等会在老师面前好好一展歌喉。 “哒哒哒。” 三声清脆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陈淋还以为是老师来了,喜新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