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页

    季羽拱手道:“小的怀疑,殿下是中毒。”

    “中毒?”太子妃麻公公皆是一愣。

    麻公公一脸的不可置信:“可咱家已经查过了,并不是中毒。”

    太子妃很快回过神来,怒斥道:“大胆!太子怎可能是中毒?太子的饮食皆是本宫负责的,你这是在怀疑本宫?”

    季羽摇头道:“回太子妃,殿下并非饮食中毒,而是通过旁的法子中的毒。”

    太子妃顿时松了口气,看了眼麻公公,才道:“那是什么法子才中毒的?”

    季羽仍是摇头:“小的得看了那盆剑兰才知道。”

    又道:“必须得是之前摆在这里的剑兰。”

    麻公公反应过来:“你是怀疑那剑兰有毒?”

    可又嘀咕道:“可剑兰并无毒啊!”

    季羽再次摇头:“剑兰自然无毒,我要看的是装剑兰的盆和土。”

    麻公公终于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看向太子妃。

    可太子妃绞着帕子,咬牙切齿道:“定是姚姬那贱人……”

    季羽麻公公两人耐着性子听她骂了至少一刻钟,才见她渐渐冷静下来,让人找那盆剑兰去了。

    麻公公去了外头,看了眼外头站着等候的一名小个子内侍。

    内侍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一盏茶功夫,太子妃的人端来一盆剑兰。

    季羽拿根钎子在花土里翻了许久,并未发现异样。

    他问送花的侍女:“这花是之前一直摆在殿下房里的?”

    侍女点头道:“是。”

    季羽看向麻公公,摇头道:“必定不是。”

    麻公公看向太子妃,太子妃顿时变了脸色,怒斥道:“大胆贱婢,竟敢欺瞒本宫……”

    可任她如何训斥责骂,那侍女皆说花没换过,土也未换过。

    直到一小个子内侍捧来一布包土,季羽在里面果然翻出一粒粒黑色可滚动变形的液珠。

    他将液珠指给麻公公看:“殿下便是被这毒物所害。”

    麻公公不解地问道:“这是甚?”

    季羽轻叹一口气:“水银。就是汞,也是朱砂。这物可挥发,人若是吸入,便会中毒,出现殿下这般症状。”

    麻公公听得半知半解。

    朱砂他知道,能入药。

    可未曾想道还能让人中毒?

    不过,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可有解毒的法子?”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无奈的夫夫

    解药自然是有的。季羽暗叹一口气。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

    他沉思片刻,才道:“不能再让殿下接触液珠,换间干净通风的卧房,衣物被子这些通通换了,再用冷水漱口,喂食鲜牛奶,再导泻,多弄几回。”

    又道:“等我回去,再制作些解毒药丸……”

    季羽指挥着麻公公不停地给太子灌鲜牛奶,不停地导泻,直到太子微微睁开眼,人醒了过来。

    太子醒了,顿时把太子妃高兴得喜笑颜开:“快快快,快让厨房炖参汤炖燕窝……”

    季羽无奈地道:“除了生蛋清和鲜奶,不能吃任何东西。切记,喂食过生蛋清鲜奶后,务必要导泻。”

    然后也不管太子妃听不听得进,转身出了屋走了。

    回了梁王府,季羽连忙要了鲜奶,又喝又拉,又换衣服又沐浴。

    他虽然仍接受不了他一个男人竟然怀孕之事,可既然已经怀了,自然要对孩子负责,那可是四哥心心念念的孩子,决不能让孩子出事。

    他虽然没有长时间接触水银,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等折腾得筋疲力尽了,季羽往床上一倒,沉沉睡去。

    他如今虽然胃口好了一些,但仍嗜睡得很。

    睡到庄姑娘送来吃的,他才醒了过来。

    季羽搅拌着碗里的参汤,听庄姑娘说着正旦大朝会的事:

    “本来没几个国家来的,可我军在北疆将燕军打得落花流水,打得他们递上投降书,赔款赔牛羊,我大康是威名远播,那些小国忙不迭地赶来……”

    “听说除了各国使臣,还有京城里的达官贵人……”

    没说一会儿,童景元也来了,垂头丧气的。

    庄姑娘立马止了话题,问道:“你怎么啦?”

    童景元唉声叹气地道:“我和小五只怕不可能了。”

    庄姑娘一愣:“小五说要和你分开了?”

    童景元摇头道:“没有,小五仍和从前一样。”

    昨夜,他将心中的担忧和小五说了。小五还一直劝他安慰他,向他保证,他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可他还是担心。

    他不怕死,连、战场他都敢上。

    可他不能没有小五。

    一想到要和小五分开,他感觉心都要掏空了,魂都要没了。

    季羽安慰他道:“景元兄,莫要担心,依小五的性子,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必定会做到的。”

    童景元苦笑一声:“小五我相信。”

    小五宁愿被子砚打一顿,也要告诉子砚他们的事。

    足可见小五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

    可梁王不一样啊!

    梁王那人心思深不可测,以前他还幼稚地以为三皇子只是个哥儿,即使有心帮太子,也无力做什么。

    可经过北边的战事,经过逼宫的逆转,他知道自己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