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弯了在线阅读 -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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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衣不等舒清晚的回答,就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大声恭敬道:“那么舒小姐,阮某到时候就恭候你的到来了。”

    继而转身朝旁边的裴舒二人再次作揖:“裴兄舒兄,那我就先回去了,再会。”

    她说完心里要说的话,终于觉得松快许多,和在场的人一一作揖拜别后,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外走去。

    屋内众人看见连衣离开后,纷纷收回目光继续和旁边的人寒暄。

    只有舒清晚,她望着连衣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眷恋地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影子,恨不得把那个相似的轮廓一丝一缕地刻在自己的心里。

    可她却无法放任自己继续沉溺在自己的虚幻里,她生怕自己往记忆里再迈一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连衣:喏,那个,已经跟你说了啊,别怪我见死不救。

    舒清晚:......

    作者君:嗯,总有人喜欢打自己的脸。

    第22章

    时间一晃而过,大半月的时间再次悄然溜走。

    期间如连衣所料,采办礼监果然将寿辰宴会的请柬送上门来,时间就定在半个月后。

    这段时间连衣已经彻底摸透阮家各地生意的脉络,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各种利益牵扯真是让她瞠目结舌,真是难以相信,小小一个布庄的生意,竟然能够权衡多方势力关系。

    她分析完阮家的利益牵扯,阮林一遇刺的情况猜测也渐渐多出许多版本来,她全部记在心里,等待来日一一查证。

    直到现在,她吃透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周氏拉着她哭泣,说阮家不能没有阮林一。

    又为什么阮家在阮林一去世之后,立刻不动声色地决定让阮连衣来假扮阮林一。除了为了迷惑杀害阮林一的凶手,还有一个原因则是——皇商必须后继有香火。

    也就是说,皇商的直系后嗣必须要有男丁,否则无法世世代代为皇城服务。

    如果一个皇商的后继无男丁,就像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无子,他的能力得不到延续,百年后他的军队将后继无人,最终成为一盘散沙。

    毕竟这世上英勇的男将军常用,而花木兰这般的女英雄不常有,他们不会等着去指望一个女人。

    所以,如若皇城管理者知道阮家唯一的嫡系独子逝世,那么阮家作为皇商的基础就没有了,因为皇商这个身份而建立起来的生意关系,都将渐渐土崩瓦解。

    连衣一开始也愤愤不平,但她冷静下来之后,很快想通这里面的原委。

    网剧的背景是一个封建时代,而封建时代最明显的特点莫过于男尊女卑,男人往往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干不了什么大事,甚至将女人看做草芥。

    男人一方面轻视女人,另一方面又忌惮女人,生怕女人有一天会超越他们,掀翻他们渐渐成为主导,故而一直压制,把她们尽量锁在闺中,成为笼中鸟屋中兽。

    而这个时代的最高管理机构皇城,他的最高管理者城主,也是个男人。

    他更是将封建社会中男尊女卑的这条定律,发挥地淋漓尽致——他规定女子不能经常抛头露面,不可做官,不可直接从事和皇城机构有关联的非女性职业。

    皇商作为一个有官职的岗位,自然就在禁止的职业范围之内。

    所以阮家在阮林一逝世的时候,要阮连衣假扮阮林一来稳住各方势力,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他们根本就未想过要阮连衣来继承阮家家业,成为继承阮家皇商身份的“主君”。

    那个时候,阮老爷定然是已经做好日暮西山的准备,所以他才说,等他们将阮林一的事情调查清楚,便让阮连衣自由嫁人。

    只是因为在他们固有的思想里,阮连衣终究是一个女子,她无法带领整个阮家在这个以男为尊的封建社会站住脚跟。

    就算阮连衣永远扮做男人,对阮老爷这个封建思想荼毒严重的人而言,他还是无法相信她会有这个能力。

    连衣虽然心有不平,但她也没有妄想要颠覆所有人的思想,成为女人中的“沈万三”,她更没有阮老爷那般悲观,仿佛随着阮林一的逝世,已经看到阮家之后的末路。

    事实上要保住阮家皇商的位置,方法还是有很多的,毕竟她作为资深电视剧迷,几十上百部的商斗剧不是白看的,掩人耳目的小小伎俩还是会的。

    当连衣将她心里预设好的几个方案告诉阮老爷时,阮老爷震惊地无以复加,他那老旧而固步自封的思维仿佛被连衣敲裂开了一条缝。

    阮老爷从未如此认真地打量过连衣,他一直认为他的女儿只有乖巧懂事,就像这个皇城里的其他富家小姐一般单纯而毫无心机。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从小养在膝下,靠他与儿子庇护和宠溺的女儿,一直只有天真和任性,她叛逆地想要挣脱父母兄长的束缚,一心只想飞到外面去逍遥。

    直到阮林一去世,这个女儿才在一夕之间有所成长,褪去任性的外衣,开始乖巧懂事起来。

    但女儿的乖巧懂事真如他形容的那般,只剩下乖巧懂事。

    她从不擅作主张,家里有关生意的任何事情都要与他商量,然后再执行,她从未展露过头角,像只提线木偶一般,他让她往东她便往东,他让她往西她便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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