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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洗过澡的身子又变得燥热,少女甜腻的香味在被子里逃不出去,便疯了似的不断往她鼻子里钻。 那些在夜色中曾如梦魇一般的“桃/色/画面”,不合时宜地在眼前一一闪过。 眼尾是红的。 眼眶是红的。 皮肤透着粉。 后背上那一条条被指甲划出的长痕,更是红的。 池渺涵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沉重,知道再同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下去,很可能要犯下不可弥补的错。 只好不舍得松开搭在少女后背用来安抚对方的手,企图通过减少同对方接触的办法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被哄惯了的白芡如何敏锐,几乎是在她松了力道的第一秒,就察觉出了不对。 少女不满地往她怀里又贴近一分,嘴里嘟囔着:“不准把手松开!我还没睡着呢!继续哄我!” 娇软的腔调像是点缀物,为这道本就可口的甜品,增添了几分更加诱人的味道。 池渺涵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辨认不出是出自她的口。 “jiejie,今晚你自己睡好不好?” 白芡因她这句话瞬间从她怀中抬起了头:“为什么?” 池渺涵知道自己再忍下去,估计真的要失了理智,咬咬牙,索性将一切如实告诉了她。 “jiejie,我想吻你。自从那天在教室里亲过jiejie以后,我现在每天做梦,梦里的内容都是在和jiejie接吻。”她顿了顿,没有将更亲密的行为说出来,“我答应过jiejie,没谈恋爱之前,不会再不经允许亲jiejie,上次是意外,所以就算我现在真的很想和jiejie接吻,也不会再不经允许就这么做的。” “所以jiejie,今晚就让我去沙发睡好吗?不然我怕我真的忍不住,会把jiejie又弄哭的。” 估计是真的被折磨得难受,池渺涵等不到白芡的回答,就先如逃兵一般下床冲出了门。 房门关上的声音,震醒了白芡的思绪。 身体因为没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又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 白芡和它融合得越久,在关键时刻压制住它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 比如今晚,她第一次控制住了不被人抱着就无法入眠的身体。 察觉到它不再躁动,白芡放下心来。 歪过子身闭上眼,准备开始自己进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独自睡眠。 三分钟后,她睁开了眼。 睡不着。 被子里有池渺涵的味道,不仅没随着对方的离开而消失,反而因为她的离开,而让人觉得更加珍贵起来。 身体不再反抗,灵魂却在夜色中挣扎着爬了起来。 ——感知喜欢这种事。 ——原来这么简单。 ——只要知道是灵魂在挽留,就够了。 白芡下床要去寻人。 刚把被子掀开,听见外头传来东西轻轻靠在了门上的声音。 池渺涵沙哑的声线恢复了一贯的柔和:“jiejie,我知道你会睡不着,所以这样子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好吗?jiejie今天想听什么?我给你讲一个……“ 少女愣了愣,重新躺了回去。 她静静地听她讲了一个又一个可爱的小故事,突然想,能被这样的人喜欢,自己真幸运啊。 白芡本想今晚就告诉对方自己明白心意的这件事,结果却意外地被少女讲的睡前故事哄睡了过去。 同她隔着一扇门的池渺涵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她觉得自己讲得差不多了,拿过放在一旁地面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此时距离她坐下,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 她扶着门起来,缓了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有些发麻的双腿,知觉恢复以后,轻声打开了门。 白芡已经睡了,呼吸声轻浅而绵长。 看着少女安静的睡颜,那些在脑子里动荡不安的念头,再次就这么安分了下来。 池渺涵最后还是抱着白芡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得比以往早,昨晚未被满足的念想,如雨后春笋般又冒了出来。 池渺涵在心里暗骂了句自己这成天只会想些不干净东西的脑子,自己又什么都没法做,只好赶紧在少女醒来之前先爬下床。 她弄好了早饭,在X信上给人发了句解释的消息,不敢多待,慌忙地独自先出门。 白芡没多久就醒了,刷牙的时候才看见池渺涵发来的消息,瞧见对方说了什么,一时觉得很无语。 大清早的就发/情,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 …… 池渺涵今天满课,白芡和她恰恰相反,她今天只有下午最晚的两堂课。 之前的这一天,白芡会在家里赖到十点左右才起床,等池渺涵下课把午饭带回来吃完后,再继续在家里休息一会儿,才会不慌不忙地徒步去上课。 池渺涵不止一次地想让她再去学校陪自己上一次课,白芡不喜欢听她那些困难的令人头大的课,不管对方怎么央求,从没答应过。 而池渺涵没课的时候,总会很主动地想陪白芡去上课,结果也一样,白芡不肯答应。 振振有词道:“别人问你是我什么人,你希望我怎么解释呢?说你是我meimei?那你应该不会答应,而其他的关系,我也不答应,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你还是别来找我的好。” 小野犬委屈,却只能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