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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子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白芡没有将这味道和其他东西联系在一起,她的余光瞥见女人的侧脸,光与阴影之中,照出她精致的半张侧脸。 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不想再继续同人这么近距离地维持这个姿势,少女慌忙应了声好。 得到答案,女人也正好将她的丸子头扎好。 她起身,去拿了喷着水的花洒过来。 开始像少女给自己清洗的动作那样,一点点地冲刷走沾在对方身上的细密泡沫。 小兔子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这一刻真正到来时,还是没有办法真的以平常心去面对。 那双本可以捏着盥洗池边缘的手,因为疼痛而无法施力,没能以此做支撑的少女,下意识地咬紧了唇。 ——仿佛这样,就安心许多。 紧闭着眼的少女,浑然不知自己这副模样看在女人眼里,就是朵娇/艳/盛/放、只差栽花人亲手采撷的海棠花。 若不是时机不允许,虞绍灵大概已经吻了下去。 她的心情和另外两个已经玩/弄过小兔子的家伙是一样的。 小兔子/娇/嫩。 现在还不能太过分。 两人的对话,被掩盖在朦胧水雾之中。 “白芡同学,这里也得洗一洗。” 少女的声音羞得几乎听不出原来的软调:“老、老师,这里不脏。” “刚才整个身子都摔到地上了,这里怎么会不脏呢,乖,老师答应你不看,轻轻地张开一点就好。” 沉默良久。 在女人颇有耐心的等待中,紧闭的贝壳,颤抖着打开了自己的壳,将里头藏着的那颗漂亮珍珠,展现在了空气中。 “唔,老、老师,好了吗?” 女人声线沙哑:“好了,白芡同学在这等一等,老师去帮你拿衣服。” 隔了一会儿,虞绍灵拿着一套尺码正好合适的睡衣回来。 等白芡重新完整地被女人抱出门时,她的脸几乎都不能叫脸了。 通红得仿佛在那上头打个鸡蛋,就能立刻被煎熟。 虞绍灵没有忘记要帮她洗头的事,帮她用毛巾包好头发,将少女侧放到床上后,温声道:“老师去接点热水,马上就来帮你洗,乖乖躺着先别动。” 女人的细致对待,让白芡脸上的热意一点点地褪去。 一想到女人整个过程中的坦然与淡定,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想太多了。 思考期间,虞绍灵已经端着温水出来。 她把脸盆放到地上,解开裹着黑发的毛巾,继续替少女洗起头来。 女人的动作实在轻柔,本来还没有多少困意的白芡,眼皮越来越沉,在虞绍灵为她清洗完最后一趟、替她擦好头发时,终于没有熬住,就这么闭眼睡了过去。 虞绍灵倒完水出来,看见的就是少女这副实在困极了的样子。 她没有去拿只是用来做摆设品的吹风机,又是一记响指,少女原本还淌着水珠的长发,像是被一阵风吹拂而过,瞬间就干透了。 虞绍灵小心翼翼地把人放正,起身时余光瞥见少女那双受伤的手,正要用同样的念力直接将人的手治好时,脑海中就先响起了一阵温柔的反驳声。 “她明天是我的。” 女人暂停了动作,开始用神识和对方对话。 “她现在睡得不舒服,没看见她眉头都是皱着的吗,今晚我把她治好,明早再收回,到时候再让她去你那里,可以吧?” 对方这回没再反驳,安静地接受了。 虞绍灵没有再打响指,而是抬手在少女的手臂上方轻轻滑过,收回手的同时,对方那紧蹙的眉头,也在不知不觉间舒缓开了。 女人盯着她看了几眼,毫不犹豫地凑过去,在人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 刚同人分开,神识里的其他人,已经在那骂出了声。 叽叽喳喳的,比一群围在一起的小鸡仔们还要吵。 “是你们自己不把握,关我什么事。” 她这般在神识中说完,起身将被子替人盖好。 虞绍灵没有跟着躺下去,而是出了休息室,往二楼上去,身子出现在走廊门口的刹那,时间正好变为八点整。 一间间隔断的房间,在她眼前就是一幅幅没有遮挡物的画,她一眼扫过,最后停在其中一张画面上。 女人起身往下走,并未启唇,空灵的声音却从不知处出现,穿透这道道墙,让里头正在休息的所有学生都能听见。 “路人M,路人N,老师不是说过了吗?八点整的时候,我要是没看见你们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是要让你们罚站的。” 两个没有准时上床、又没发现女人身影的心存侥幸的男人脸色纷纷一滞。 下一秒,惩罚之影已经熟练地像拎鸡崽一样,把瑟缩成一团的两人分别从床上拽了下来。 安静的走廊里,两阵痛苦的哀嚎声同时响起。 原本还觉得宿舍应该可以暂时让他们放松一下的其他玩家,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走廊有风,将血腥味顺着房间的门缝,毫不吝啬地带入每个玩家鼻腔中。 这一晚,注定不是个能让人安然睡觉的夜晚。 或者说,只要一天不离开这个鬼地方,就一天没人能安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