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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没有吃,而是用食指的指尖戳了戳猪鼻子,道:“真可爱。” 小姑娘家家的都喜欢可爱稀罕的物什。 她一口将猪耳朵咬了,口感与老虎雪糕不同,但大致相似,香气沁人心脾,闻着就感觉甜。 顾阙又拿走了,给她拿了一根狮子的。 颜珞一一都尝了,顾阙放回匣子里,说道:“放到冰窟里去,想吃就可以去取。” “你做了六根吗?”颜珞看得清,桌上摆了五根,而听澜拿走了一根,不就是六根。 顾阙没多想,点点头:“听澜跑腿,就给了她一根,你若喜欢小猫咪的,我明日再给你做。” 价格有些贵了,一根有20多块钱呢。 颜珞眨眨眼,“我喜欢那根小猫的。” 顾阙顿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似有些不敢相信,旋即懊悔道:“我该将那根留下的。” 颜珞噗嗤笑了,小姑娘家家的心思简单,心里想的都写在了脸上,相处也让人舒服,不过,这般性子容易吃亏。 可不,就连父母都欺负她。 顾阙将吃过的雪糕用冰匣子装好,一抬眼,却见颜珞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她转身走开了,颜珞自己摸摸唇角,小顾世子管得有些严了,五根雪糕就给吃五口了。 管得比大夫都严。 颜珞意犹未尽,甚至在想,那根小猫雪糕是什么味道。 顾阙打发婢女将冰匣子送去冰窖,回到屋里就见到颜珞在发呆,她好奇,上前询问:“颜相,你不高兴吗?” 颜珞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雪糕味道好。” 顾阙:“……”不能心软。 “那明日再吃。”顾阙铁石心肠。 颜珞睁大眼睛,顾阙故意避开,不去看她,说道:“我去梳洗。” 颜珞继续托腮,愣了片刻,心里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她好像看错顾阙这个人了。 软弱? 无能? 都见鬼去吧。 最多有些可爱讨喜。 不对,顾阙太闲了。颜珞挺直腰背,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宅子里无事,谈不上大事。顾阙又是‘男儿’,该做些文章才好。 正在洗澡的顾阙做梦都想不到,她觉得亲切可人的御姐颜珞在想法子‘报复’她。 **** 颜珞回来后,顾阙自觉朝里面挪,让出外面暖好的位置。 顾阙一双眼睛,像水一样干净,让人看了,心里莫名就软了。 颜珞躺下后,望着屋顶,不禁唇角勾了起来,问道:“世子这两日可温习书了?” “温习?”顾阙躺着,脸朝着屋顶,被问得眼睛发直,“我们是夫妻啊。” 你是我媳妇,怎么能问老师父母才该问的事情。 顾阙觉得害臊,不是害羞了,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 颜珞不看她,也看着屋顶,淡淡道:“该看看书的。” “晓、晓得了。”顾阙闷闷地应了。 她若侧开眼睛,朝颜珞处看一眼就会发现,颜珞在笑。 是偷笑! 顾阙郁闷地闭上时间,时辰不早了,躺下就睡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没有旖旎的心思。 颜珞不困,白日里睡了半日,翻过身子,望着顾阙的肩头,拿手戳了戳,“明日可是要温习书了。” 烦人!顾阙睁开眼睛,有些憋不住了,还不如分房睡的好。 她又只好应了一声,道:“好。” 然而颜珞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拿手戳她肩头,再问:“温习什么书?” “明日再说,我要睡觉了。”顾阙往被子里缩了缩,翻过身子,朝着床里躲去。 颜珞戳不到了。 可她还是睡不着,想起昨晚说的那件裙子,便道:“我不困呢。” 顾阙不管,“我困了。” 颜珞只好作罢,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翌日清晨,颜珞去上朝,临走前给顾阙留了一道题目,让她今日在府上写一篇文章。 顾阙看到题目的时候差点晕了过去,自己娶的是妻子还是老师? 自己哪里对不住她了,要这么折腾自己。 听澜在一边看着,见世子脸色难看,想起昨夜的事,“颜相昨夜不高兴吗?” “没有,她高兴来着。”顾阙想不通了。 听澜松了口气,眉眼舒展,道:“科考在即,颜相是想考考您的学问。” “考?我可谢谢她了。”顾阙生气了,自己肚子里就三滴墨水,一考就会露馅,自己也作不出文言文啊。 她看了一眼题目,问听澜:“我能躲过去吗?” “世子为何要躲呢?”听澜不明白,世子文采好,都是中了探花的,怎么会惧怕一篇普通的文章呢。 顾阙说不出来了,听澜将她当作寒窗苦读十多年的原主了,话说不通,她也不说了,拿着题目去书房,找那人再下一单。 听澜要跟着,顾阙不肯,吩咐她去办事。 顾阙去书房。颜珞下朝后被请去了怀章王府。 同僚之间,互相往来,都是常有的事情。少帝势弱,太后势大,群臣之间往来,就没有那么顾忌了。尤其是怀章王的邀请一事,颜珞禀过女帝,女帝应允,不算是私下会见。 怀章王痛失爱女,邀请颜相过府,刑部尚书犹在。相比较颜珞的轻松,刑部尚书面色难看极了,倒像是被绑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