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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娘娘,您觉得拿黄龙开刀,此计如何?”

    王母娘娘有意锻炼几个女儿,她问华林姐妹,“你们觉得呢?”

    云华说道:“听起来不错,可以让外人知道,我们瑶池不是毫无底线的。但我们不能一直闭门谢客,之后又该如何呢?”

    等瑶池再次开放,黄龙的事渐渐被人遗忘,外人再来要东西,她们还是没法拒绝,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华林脾气好,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她为难地说道:“我担心元始老爷会生气。”

    王母看向婉罗和愈音,她们俩性格差不多,都是直来直去的小甜妞。

    婉罗说道:“管那么多呢!先出口气再说嘛!”愈音还附和着点点头。

    王母又叹了一声,玉帝说得对,华林她们被惯坏了。遇到问题除了问怎么办,就是意气用事。

    龙吉笑道:“jiejie们的顾虑都有道理,所以我建议,瑶池重开后,我们建一个瑶池拍卖行。”

    愈音问:“拍卖行是什么?”

    “拍卖行就是举行拍卖的地方。我们把瑶池产出的宝物当做商品售卖,大家一起竞价,价高者得。从此以后,想要东西可以,必须付出同等的,甚至更高的代价。”

    龙吉甜甜一笑,“多么地公平啊!”

    华林几个面面相觑,王母娘娘低头深思。

    云华想得比较深远,“如此一来,我们瑶池可就发达了。可是……树大招风,会招人嫉恨的吧?”

    婉罗小声说道:“嫉妒就嫉妒呗!谁让他们没有好道场!”

    愈音附和道:“咱们又不是强买强卖,他们不服气可以不买嘛!”

    “这只是我突然产生的一个想法。”龙吉说道,“建立拍卖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要细细规划才行。”

    王母想了想做了决定,“从今天开始,瑶池封闭,不许出也不许进!华林,你们都回去吧!龙吉留下。”

    华林四个离开了,王母冲龙吉招招手,带她去了蟠桃园。

    生长在瑶池的植物大多闪闪发亮,瑞气环绕。但作为先天十大灵根之一的蟠桃却长得很朴素。

    普普通通的绿叶,普普通通的花,普普通通的大小,普通桃子的香气。

    王母摘了一个桃子递给龙吉,“尝尝,这是三千年一熟的桃子。前面正在开花的是六千年一熟的,最里面没开花没结果的,是九千年一熟的。”

    龙吉指尖聚了一团水把桃子冲洗干净,轻轻咬了一口,清爽酸甜的果汁流进嘴里。跟水蜜桃的味道一模一样,这个先天灵根其貌不扬的。

    王母说道:“拍卖行的想法不错,不过实行起来很难。你的jiejie们太天真,帮不上什么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龙吉大惊,“娘娘你怎么了?”农场主,你不是不会死的吗?你可别吓我!

    “我很快就要去天庭做女仙之首。”

    龙吉大大地松了口气,“哦……还好还好。”原来是升职啊!

    王母狐疑地看着她,“不然你以为呢?”

    龙吉干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娘娘,我们也跟着您一起去天庭吗?”

    “我还在考虑呢!对了,天庭这事你得保密,不许对任何人说。”

    龙吉的小脑袋瓜不停地点,“您放心,我一定不说。”

    王母娘娘也愁啊!她在天庭需要心腹,但华林几个都不太合适,现在培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倒是龙吉让她很惊喜。

    而龙吉呢!此时她正啃着桃子心中窃喜。

    才接受了长工这个身份,顶头上司就要升迁了,如果她跟着王母娘娘上天,四舍五入不就是升职加薪!

    去天庭啊!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哇!这个发展好棒哦!

    龙吉谄媚地笑道:“娘娘,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随您去了天庭,您是不是也能封我做神仙?”

    王母不明白龙吉为什么激动,“你天生神灵,还需要我封吗?”

    她白了龙吉一眼,转念一想,“不过你是我的女儿,等上了天庭,你们就是公主了!”

    哇!从瑶池农奴,一夜间翻身做公主!偶像剧都不敢这么写!

    龙吉有点小期待了,拍卖行都不想搞了。“娘娘,您什么时候上天啊?”

    王母揪了一片桃叶揉来揉去,“快了吧!创立天庭这事已经透出了风声,等鸿钧道祖下了法旨,我就得收拾收拾上天了。算一算大概就……三五百年的时间吧!”

    龙吉:“天庭……还没建起来吗?”

    “是啊!如今天地间的生灵越来越多,也到了建立秩序的时候了。”

    想想刚才王母说的话,龙吉觉得快要窒息了。

    ‘龙吉,我的时间不多了。’

    ‘快了,也就三五百年吧!’

    啧啧啧!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时间观念!

    龙吉一个屁蹲坐在地上,升职加薪好难哦!公主梦也好难哦!

    当个公主不仅要等五百年,天庭还得自己建!

    第八章

    做仙呢!最重要的就是脚踏实地。这是龙吉对她短暂仙生的最新体会。

    看到女儿坐在地上,王母觉得奇怪,“不就是一个空有地位没有权力的公主吗?你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

    龙吉苦涩地笑了笑,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农场主永远不懂长工的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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