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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跳下去,你再把旺福递给我。” 简常念点了点头,看着她平安落地,然后把书包也轻轻放了下去。 谢拾安把旺福抱在怀里,轻声道。 “你快下来。” “好。” 她手扒在了墙头上,正要跳下去。 一束手电筒光唰地一下照了过来。 谢拾安用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 严新远厉声道。 “大半夜的,干嘛呢!” “哎呀!” 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简常念就头皮一炸,手上的力道一松,连滚带爬地摔了下来。 她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头发上还沾着草根。 “严……严教练……” “我说你们最近训练怎么都心不在焉的,就这个样子还想打进世锦赛,做梦去吧,东西拿来!” “严教练……”谢拾安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人把书包劈手夺了过去。 旺福在里面小小地呜咽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严新远一把拉开了书包的拉链,小狗探出头来,爪子扒拉着他的手,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他一下,兴奋地摇起了尾巴。 严新远:“……?” 简常念看他神色莫辩,小声道。 “严教练,严教练?” 严新远轻咳了一声,又把拉链拉上了。 “玩物丧志!” 说罢,瞪了她们一眼,拎着书包转身就走。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不好的预感,追了上去。 “严教练,严教练,我们知道错了,不该缺勤,偷偷跑出去,可是,可是小狗是无辜的啊,求求您,不要扔了它,冰天雪地的,它会冻死的!” 严新远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横眉怒目的。 “谁说我要扔了?!这玩意儿养在你们宿舍,你们还有心思训练吗?再说了宿舍那么冷,连个空调都没有,给我放办公室,训练不出成绩,谁都不许碰!” 简常念喜出望外,跟在他身边拍着马屁。 “哎呀我就知道,严教练最好了,肯定不会扔掉旺福的。” 严新远眉头一皱。 “旺福?它叫旺福,谁取的名字,真够土的。” 谢拾安转过头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简常念铛地一下耷拉下了脑袋。 “怎么连严教练您也吐槽我啊。” “行了行了,别贫,你们两个,翻墙,缺勤,还带宠物回训练基地,我不开除你们就是好的了,现在给我去cao场跑五公里,跑不完不许睡觉!” 简常念仰天惨叫。 “啊!!!严教练减两公里吧!我不活了!!” 谢拾安木着一张脸,把人拖走。 “别嚎了,我有预感,他会再加两公里的。” *** 严新远回到办公室,找了个纸箱,把一个旧沙发垫子放了进去,然后再抱起旺福轻轻放了进去,又从保温杯里倒了点温水,拿了个碗,放在旁边。 旺福扒拉着碗,喝的欢快。 梁教练也往纸箱里瞅了一眼。 “嚯,从哪弄回来的啊?” 严新远摇摇头,拢了拢大衣回到了办公桌前,坐下来整理选拔赛的报名表。 “还不是常念和拾安捡回来的祸害,一天天的,净不让我省心。” “我看你也蛮喜欢的嘛,又是给它拿垫子,又是倒水喝的,我看啊咱们基地也缺一条看门狗,留下来也挺好的,养大了还能看家护院。” 梁教练说着,去摸了摸旺福的脑袋,小家伙抬起头来,蹭了蹭他的手背,尾巴摇的欢快。 “嚯,挺好,还不认生。” 他这厢说着话,严新远一边填表整理资料,一边不住声地咳嗽着。 梁教练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冬天都快过完了,你这咽炎还没好呢,我都让你少抽点烟了。” 严新远端起保温杯润润喉,好半天才把嗓子眼里的痒意压下去。 “嗐,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喜欢这小东西你看着啊,我可不管。” “早说了让你去医院看看,你不去,小毛病早晚让你拖成大问题。” “我哪有那个时间啊,这不马上又要打世锦赛了吗?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严新远把人送走,又回到了桌前,伏案工作,不时咳嗽着。 办公室里的灯一直亮到了深夜。 第64章 名额 日子就在训练中一天天过去, 旺福也留在了滨海省队,等它能爬出纸箱, 迈着小短腿,跟在谢拾安身后跑cao的时候,选拔赛也打响了。 滨海省队全体都报了名,但真正能杀出重围的,只有谢拾安一个人。 少年以全胜之姿,打败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选手,拿到了这个珍贵的正赛名额。 剩余的唯一一个替补席位, 将在今天下午的比赛中揭晓。 少年看着手里的抽签结果,神色复杂。 乔语初VS简常念。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冬天。 只不过这次赛前主动去找乔语初的是她。 “语初姐……”她面色为难。 “要不我去跟裁判说说重新抽签吧?” 乔语初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傻啊, 这是在国家队,不是在咱们训练基地里打比赛, 裁判不会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