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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刚落,扒拉着螳螂玩的某猫就抬头冲她喵了一声。 沈梧秋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随即又往沈爸爸的方向走。 一整套动作练完了,沈爸爸才停下来,“下了一阵,不过没下多久。” 沈梧秋扔了手里的喇叭花,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我倒是完全没印象。” “那个时候大概十二点了,我正好起来上厕所。” 沈梧秋想了一下——她十一点左右起来给某只不解风情的猫开的窗,大概十二点左右睡着的。 所以,某猫又给她窗户扒拉上——难道是因为那会外面下雨了? 一时间,沈梧秋的心情有有些微妙了,偏头去看又开始扒拉着她扔掉的那朵喇叭花的某猫——也不知这个蠢东西下雨的时候知不知道回自己的房间躲一躲。 “喵~~” 某猫一叫唤,沈梧秋便面无表情地收起了视线,抬头和沈爸爸去说话了,想了一下,又想不起自家老父亲刚刚问了自己什么。 “……嗯?爸你刚说什么?” “怎么,昨晚没睡好?怎么心不在焉的?”沈爸爸打量了她两眼,“我问你看了王娘娘给的吉日吗?” “看了,就是后天八点过八分开始。” “嗯,早点进行也好,我听人说,今年会是个多雨季。要是后天天气不好,你就别去了,我去就行了。” “没事,我看了天气预报,那天的天气不错。” “天气不错,你也得注意点。” “哪有这么金贵?您放心好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沈梧秋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爸,王娘娘怎么会认识我的?” “她认识你也不奇怪。”沈爸爸也搬了一把藤椅过来坐下,往嘴里塞了一颗凉糖粒粒,想了小会才娓娓道来: “你三岁那年生了一场奇怪的病,那时咱们一家三口都挤在那张红木床上睡,明明你睡在我和你妈的中间,可半夜里你不知怎么地滚下了床,到了隔天一早才发现你睡在地上。” 沈梧秋眨了眨眼:“我睡中间滚下床?那睡外边的是您还是我妈?” “是我。但我完全不知道你是怎么滚下床的。就那天开始,你就开始发烧,也不像以往那样一生病就哭闹不休,安安静静地打针吃药。 那时候村里还没修路,去县城不方便,再加上起初医生说你就是普通的发烧感冒,打两天针吃点药就好了,结果连续打了四五天针也没见好,我和你妈又换了两个诊所,折腾了十来天还是半点用都没有。 医生又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和你妈心急如焚,正准备带你上市医院看时,王娘娘托人送来了一碗水,说让你喝下。 我和你妈素来不信这些,一直以来都没上过她那,原本也不信她这一碗水能有什么用,我都不让你妈喂给你,但你当天晚上就烧地胡言乱语起来,你妈急得没了办法,就把这碗水喂给你喝了。” 沈梧秋就像在听什么神奇话本似的,“难道我喝了就立马好了?” 沈爸爸看了看她,然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点头。 “……那这是什么灵丹妙水啊?王娘娘有这功夫,当医生不更挣钱?” 沈爸爸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虽然我也一直都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当年确实是王娘娘的那碗水救了你一命。等你好了后,你妈还带着你去王娘娘那道了谢。” “怪不得王娘娘知道我。” 沈爸爸点点头,“说起来,也不知道你和她是有些什么缘分,她待你好像一直很喜欢。当年你妈带上米和鸡蛋上门道谢,王娘娘又把东西还了回来,说你是有奇缘和奇福的人。这次,请她上门,我还以为请不动的,她也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沈梧秋不知不觉严肃起来,难道这位王娘娘在她三岁就算准了她是个天赋异禀能一次给猫怀四个崽的、人生际遇会十分不一般的女人? 喵的!就这么离谱又神奇。 早知道王娘娘她这么神,她就应该早去给自己算算命,那样的话,三月三号回家的那天晚上,她一定两耳两眼不闻车外事,一心只管回家的。 沈爸爸瞧着她神色变幻莫测的,又问道:“怎么,你不喜欢王娘娘?” 沈梧秋回过神来,摇摇头。 沈爸爸瞅了一眼仍旧在同耍着喇叭花玩儿的某只喵,“我看这王娘娘是真有些本事,昨天我看她摸咱们家喵喵的头了,喵喵乖的很。 喵喵脾气多大一只猫啊,你郑叔每次上门多少回了,她都是凶神恶煞的,就连隽隽,也轻易摸不得,全家上下,也就你能随便抱抱摸摸,王娘娘头一回来,她就能让人这么摸。” 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沈梧秋心里骂了一句,嘴上敷衍道:“大概吧。” “对了,你就真没打算给喵喵取个名字?咱们就这样喵喵叫?说起来,你说咱们喵喵和灵玉那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沈梧秋又紧张起来了:“嗯?什么怎么回事?” “灵玉那姑娘没来时,喵喵一直跟着你身后,后面灵玉一天到晚地跟在你身后了,喵喵就早出晚归不见猫影了,现在灵玉一走,喵喵又黏在你身后了。” 老父亲这洞察力,不只沈梧秋害怕,扒拉着喇叭花玩的某只喵也有点紧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