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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神思不属,还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时,千寻的耳朵先竖了起来。她听见多多良在底下叫她的名字,说她的朋友来找她了。

    朋友?起初千寻还愣了愣,想不到会有谁来拜访自己,等她跑下楼后才发现那确实是她的朋友——撑着红伞的少年像在心算似的掐着自己的手指。听见她的脚步声,伊佐那社侧过脸,对着她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我想我应该还没有被忘记吧?”

    *

    【好险好险,差点就让她说出来了,多亏了教授眼疾手快。虽然就是个普通的异能力者,这种特殊能力也真是不可小觑啊。世界没有对她的能力给出明确的范围,要是再成长一点,她可能真的什么都能看到。】

    【要是按照默认的世界线发展,现在她已经成为新的赤王了吧。再怎么说都是可以得到石板认可的对象,还是别那么轻视她比较好哦。】

    【话又说回来,茧这次的目的,你们也都猜到了。祂和制作这个游戏系统的人毕竟关系匪浅,能看出其中的运行方式也不奇怪,只是祂成长得太快了,我们又无法直接插手,光凭系统的力量也无法强行歼灭他。】

    【我们以相对和平的世界为基底建立起这个游戏,用书催化出无数种平行世界的可能性,以创造性的术式把这个游戏填充完整,又依靠德累斯顿石板来制衡书的力量,增强术式效用……很显然他如今盯准的就是那块石板。】

    【作为力量的源泉和维持这场特殊游戏的保证,这三大要素缺一不可。一旦某个要素不再发挥原本的作用,游戏随时可能坍塌,那时候会产生的人员损失暂且不考虑,我们能否再找到合适的媒介来建立起新游戏就很难说了。】

    【我认为突破“壁”的影响的关键点可能就隐藏在茧的身上,就算我们不能直接介入去改变每个平行世界的发展,到这个关键时机,也不得不帮她一把。】

    【可是,由我们动手而不是由术式或者石板赋予玩家能力的话,游戏结束后要收回也会很难,更可能是根本就收回不了,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们还在唠叨什么呢,机不可失,说不定这一次游戏真的能结束了。难不成你们这样加班很开心吗?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认为哪怕拥有了力量也根本不会扰乱这只傻狗……我是说这位玩家。】狐狸甩了甩尾巴气恼地说。

    【小玉,偏袒的意味太明显了,不过我也赞同。最开始她在横滨时,我就通过主系统的人工智能向她发起过提问。她的思维回路是和其他玩家不太一样,不过这么看来,能由她来揭穿真相倒也正合适。】

    【那就这么定了,我记得她最开始和系统交流过氪金礼包的事,这次就以那种形式发放给她吧。当然,你们都懂,礼包内容里只能写技能点那样没用的东西,不能把……写上去。都行动起来,这些事我们现在就得去做,而且得在祂发现之前就做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眨眼这篇文竟然快九十章了,结尾处千寻提到礼包的内容是在第三章 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ue 10瓶;谢谢你~

    第87章 八十七只耶耶

    眼前的这个伊佐那社, 他的确是伊佐那社没错,但是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哪怕他之前就偶尔会说些老头子才会说的怪话,千寻依然觉得対方身周的气场很和煦, 这回却完全不同了。他身上也带上了她曾经在宗像礼司和周防尊那里感受到过的,王权者会带给人的压力。

    “我们可以单独说会儿话吧?”把伞转了半圈, 伊佐那社慢吞吞地问。

    见千寻确实和他认识, 十束多多良稍稍偏过头,用眼神征询了一下她的意见。在千寻给出肯定的答复后, 他才向対方传达出接受的意思。

    ……他们是不是认识?他対伊佐那社似乎抱有超出常人的戒备心。

    白发的少年弯起眼睛, 用微笑表示自己的友好。他的动作风格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优雅从容得像是旧时代走出的贵族。千寻暗自揣测他先前是有意在隐藏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果然王权者都不简单。

    伊佐那社悠悠地开口道,“哎呀…我也被当做洪水猛兽了吗。”

    “只是出于必要确认一下, 还请不要介意。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哦?”仿佛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那样,多多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那么我就先把她带走了。米饭,过来吧~”

    白银之王没有再把视线分给这位吠舞罗的年轻干部, 而见到伊佐那社朝着她的方向挥了挥手,千寻犹豫片刻后还是跟了过去。

    尽管対方此刻的气质如同刚刚解除了某种封印那样奇怪, 她也不觉得伊佐那社是走上了黑化路线, 这更像是……应该说是它成长了吗?可这种成长速度未免太不科学了。

    带着她离开酒吧后,伊佐那社対着那些看起来很相似的几口路口辨认了一段时间, 他专挑着那些猫猫狗狗会走的小路前进,一路上还时常走走停停观察环境,最终他们走上了某栋楼的天台。

    刚走上来,千寻就联想到了之前多多良和她说过的天台袭击事件。不过他也说了袭击者是无色之王, 和身为白银之王的伊佐那社并无关系。

    伊佐那社抬起头看着天空,天台上莫名喧嚣起来的夏风鼓动着他的校服外套, 让他校服的下摆看起来像要飞走的鸟儿。少年不甚在意地拂了两下自己被吹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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