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闺蜜弟弟想上我(H 1v1)在线阅读 - 你想我留下吗

你想我留下吗

    夏至昨晚没睡好,脑子里老是想起纪云深压过来的身体,粗喘的鼻息,身上的烟酒味,以及他舔舐自己脖子时的那种感觉。

    她站在镜子里刷牙,偏过头,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清晰的吻痕,咬住了嘴里的牙刷。

    咬的真重!

    今天夏至休息,不用去公司,纪朵朵和纪云深都出去了,等吃过早午餐后,她将整个房间打扫了一遍,又将自己和纪朵朵的衣服洗掉,抱着被子到楼下晾晒。

    等事情全部忙完,她换上运动服开始今日的锻炼。

    她带上耳机,调大音量,跟随动感的节奏开始运动。

    跳起。

    纪云深拉着她手。

    落下。

    被他压在墙上。

    高抬腿。

    他倾身咬住、舔弄。

    “好烦。”夏至甩了甩头,因太用力,一只耳机甩飞了出去,她弯身去捡,起身时,忽然发现身后有人。

    “额……你、你怎么回来了?”夏至转过身,拿下另一只耳机。

    他站多久了,她怎么没听到声音?

    “公司临时要出差,回来收拾行李。”纪云深抱胸,头靠着墙,看她的眼里含着笑。

    他头次看到她脸上露出烦闷恼怒的神情,觉得新鲜有趣。

    “实习生还要出差吗?”夏至没呆过那种传统意义的公司,好奇道。

    纪云深低头,轻笑着,“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太压榨人了。”

    夏至知道他在说笑,搓着手里的耳机,不由追问道:“那你出去多久?”

    纪云深放下手,立起身,扫了眼她脖子上的吻痕,敛了笑,“一个星期吧,你继续,我收拾完就走。”

    “嗯。”夏至点点头,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又开始微微发烫,就连胸口都热热的。

    就像纪云深自己说的,他收拾完行李后,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纪云深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夏至的生活又恢复成了他来之前的样子,每天上班下班,偶尔跟纪朵朵、苏兴盛他们一起玩游戏。

    唯一不同的,就是中间有2名警察上门,询问关于顾客离开健身房后被打的事情。

    但是由于那位顾客平时还喜欢去楼下足浴店占工作人员便宜,所以他自己也不太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打,最后因为没有证据,警察也没再来过。

    夏至回到家,纪朵朵已经躺沙发玩游戏,她还没说话,手机里苏兴盛的声音就传来了。

    “朵朵,阿深是不是放弃追人夏至了啊?之前不惜谎称学校翻修都要住你们那儿去,最近怎么回来住了?”

    纪朵朵看了眼从自己旁边路过的夏至,招呼道:“回来了啊?一起玩吗?”

    “不了,我洗个澡就去睡觉。”夏至佯装没听见刚才的话,走去阳台收衣服。

    她抬手,取下衣服搭在手上,心里有种莫名的空荡。

    这样也好。

    苏兴盛似乎听到了夏至的声音,罕见地安静了下来,许是自己也觉得尴尬,不料纪朵朵又就着刚才的话起了头:“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夏至收拾衣服的动作滞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收着衣服,不自觉等着身后的回答。

    “夏至还在吗?”苏兴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夏至收好衣服,一声不吭地往房间走,却被纪朵朵拉住。

    “不在了。我问你话,你答就是了,废什么话啊。”纪朵朵没好气地说。

    “哦,那就好,我不是怕她伤心吗。我算下啊。”苏兴盛喃喃起来,就像在数着日子,等数完了,他才说道:“12天前回的。不过回来后,每天晚上都很晚回来,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到现在还没回。听说他上次出差是去对接品牌代言人的,搞不好真看上哪个明星移情别恋了。”

    “我去洗澡了。”夏至抽开自己的手,对着纪朵朵笑了一下,似在说这些事跟她没关系。

    “啊~夏至,不是……这些都是我乱猜的,我……朵朵,你怎么骗我啊?”苏兴盛鬼哭狼嚎起来。

    “要真移情别恋了,早知道早解脱。”纪朵朵继续玩着游戏,“你干嘛站着不动,送人头?”

    “万一阿深没移情别恋,我这颗真头就要保不住了。朵朵,你到时候可要救救我。”

    “……”

    夏至没再听见他们说什么,她将折迭好的衣服收进了衣柜,手摸住上次被纪云深咬过的地方。

    那地方的痕迹已经全部褪去,看不出丝毫痕迹,变得和原来一样,就像他一样,也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珩市转眼就像入了冬一样,那湿潮的寒气透过脖颈钻进骨头,冷得人浑身发寒。

    夏至拢了拢半高领打底衫,裹紧了身上的风衣,手上拎着几罐刚在公司楼下便利店买来的罐头。

    “喵~”夏至走在河岸边的小路,弯着腰,边发出猫叫声,边朝左右两边的灌木张望。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站直身,让身后一个男人走过后,又重新弯腰唤猫。

    “小白,你在哪儿?快点出来,jiejie给你带吃的了。喵~”夏至继续唤着小白猫。

    身前的男人定了下,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

    “小白?喵~”夏至没注意前面的男人,正专心哄着白猫出来。

    小白是她自己给它取的,她也不知道小白喜不喜欢,不过偶尔她叫它名字,它便抬着头,用那双翠绿的眼睛看着她,所以她便默认了它应该是喜欢的。

    自从上次夏至一个人走这儿时,看到小白被雨淋得全身发抖后,她便跟纪朵朵说了想收养小白的事。

    纪朵朵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同意得很快,还跟她说养宠物好,比养男人强。

    但小白似乎戒备心极强,不太肯接近她,她便只能偶尔带几个罐头给它。

    直到最近,小白才肯同意让她看着它吃饭。

    可今天她都快把这条路走遍了,依然没见到它。

    一到冬天,流浪猫就容易死,最开始她住的地方就经常看到附近流浪猫换了一波又一波。

    小白,不会出事了吧?

    又找了几轮,依然没看到小白,夏至只好打开罐头,在小白常出现的地方放上罐头。

    “小白,jiejie回去了,你要好好的,别出事了。”夏至放下最后一个罐头,起身往回走。

    她走出河岸边的小路,往马路走上去,路过一个戴着黑色帽子口罩的高个男子身边,高个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

    夏至心里忽然有些害怕。

    这个人,刚刚就跟在自己身后,她在河岸呆了那么长时间,按理说,他早该走了,可他现在站在出口这儿,就像是在等着自己。

    夏至面上保持着平静,却悄悄加快了脚步。

    别怕,别怕,这里车这么多,那人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夏至一边安抚自己,一边留意身后的脚步声,她偷偷瞥视身后,那人果然跟着!

    她回头,又走了一小段路,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悄悄输入报警短信给12110,手指放在发送键上,她倏地立定,转头质问:“你想干嘛,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身后的男人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过身,听见她的质问拔腿就跑,他还没跑几步,面部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打他的人力气极大,一拳打得他眼睛冒星,头上的帽子也跟着掉落在地,男人护着口罩,抬拳反击,却被身前的人轻松躲过,随后出拳的手就被人握住,反扣身后,他疼得哀叫出声,身体跟着被压倒在地。

    “报警。”纪云深转头对夏至说道。

    站在一旁的夏至忙拨了报警电话,心慌地听着耳边的嘟嘟声,“喂,你好,我……”

    男人一听要报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转身,用力挣开压着自己的人,狼狈爬起身,也不顾其他,拔腿就跑了开来。

    纪云深没想到身下的人被制住了还能反抗,一时不察被他推了开来,他站起,本想再追,但看了眼身后呆怔的夏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先报警。”

    夏至简单说了事情经过,警方让她去趟派出所录笔供,夏至应承后就挂了电话。

    纪云深站在原地,风把他额前的发梢吹得凌乱,他等她讲完电话,才开口问:“没事吧?”

    夏至感到喉咙有什么堵着,想说的话说不出来,直到他慢慢靠近,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微微皱眉,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事。”

    本来夏至是不想去派出所的,但被纪云深一瞪,她便只能任由他带着去了,录完笔录,警察安抚了几句,并说会调查后,夏至和纪云深就离开了。

    等两人到家门口,已接近凌晨三点,今天折腾了一天,夏至却丝毫没觉得疲累,她拿出钥匙开门,“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学校吗?”

    纪云深敏感地察觉到了她问话的内容,她既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知道他回来后住在学校,肯定是有人露了底,而那个人是谁,他甚至不用动脑就能知道。

    “你想我留下吗?”他这句话说得暧昧,带了点试探的意味。

    “太晚了,你在这儿睡吧?等你回去就只能睡3、4个小时,这边能多睡一会儿。”夏至站在门口,手指搓揉着钥匙,淡然道。

    两人站在门口,中间就像隔着一扇无形的门,谁也没真的往对方那边踏过去,又都舍不得退开。

    纪云深抬手,两指并拢抵着夏至的下颚轻轻压过去,露出那洁白如玉的脖子,低沉地说:“好了?”

    那晚的感觉再度浮出,尽管身上的印记好了,心里的印记却清晰如故,夏至耳根微红,就听见纪云深再次开口:“纪朵朵说你喜欢温柔暖男。”

    他的手指在她耳侧摩挲,像在抚摸绝佳的美玉,“可惜我不是。”

    纪云深看着夏至因他游走的手指微微颤抖的身体,沉了眸,放下手,“夏至,我对你有欲望,做不了温柔暖男。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留下来,我会做什么?就算做出比那晚更过分的事,你也能接受吗?”

    夏至垂着眼,不敢看他,他的一字一句都跟他那道温淳沙哑的嗓音一样,钻得她耳朵发烫发痒。

    纪云深见她不应,轻叹一口气,喃喃道:“你如果不能接受,那让我留下,就太折磨我了。”

    能接受吗?

    夏至心里砰砰狂跳,这是在见到他时就有的反应,直到现在都没能彻底恢复,可是……她从没有过。

    “走了,晚安。”纪云深手插兜,忍住去揉她头发的冲动,趁着自己还没反悔前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