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的选择
自从? 前阵子你跟我说，「你和阿允坐，我和林圣坐。」之后。 我就恢復之前的我了。 不再期待早晨。 上学，成了我原先的模样，只是为了一张学歷。 每天被阿姨叫醒，在学校就窝进乐团里。 跟社团的朋友混在一起。 也因为在校车上跟谢东允坐一起。 我和谢东允的友谊也上升了不少。 谢东允会主动过来找我，约我一起去福利社买东西。 也会主动过来和我讨教功课。 甚至会和我聊起，我在社团里的一切。 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学打鼓的、每天怎么练习鼓的? 他每天不厌其烦的坐到我身边和我间聊着。 而我，也只是跟他一搭一搭的。 但他并不在意。 刘翔是我在班上最好的朋友，他都觉得特别的奇怪。 刘翔在某一节下课，立马凑过来我身边坐下，看着刚要靠过来的谢东允。 「阿允，这一节课，我要霸佔阿竮，你去找阿康他们。」 「啊?哦?」 我看见谢东允稍稍变了脸，沮丧的脸。 我转过去看着刘翔。 「怎么了，阿翔。」 「我问你！」 我被刘翔的高分贝吓到，抖了一下。 刘翔或许是看见我抖的那一下，立马跟我道歉? 「抱歉，抱歉?」 「没事，没事。怎么了吗？」 「我问你，你跟阿允是什么关係？」 「啊？」 我惊讶的看着刘翔。 「说，你瞒了我什么！」 「我没有?」 「你们真的没有什么？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哦！快点老实招来！」 「真的没什么，我也不知道?」 「所以意思是说，是阿允单独对你有意思嘍！」 刘翔兴奋的对着我说? 我看着刘翔?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跟他说，我现在的处境? 「看来就是如此。阿竮，那你呢？」 「蛤？」 「我是问你，你对阿允有什么感觉？」 「我?」 「你对他有意思吗？我不会介意你们的关係的啦！」 我看着刘翔?再度无言的看着他。 「我也不会隐瞒你，直接跟你说，我也是同一掛的唷！所以可以跟我说说?」 同一掛？我? 「我?没有。」 我其实很想，把全部情节告诉他。 但?我说不出口。 「没有啊！不过多相处?还是有机会的吧！」 我看着刘翔笑嘻嘻的脸，真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是最好的。 「或许吧！」 「我就知道?加油啦！若是有什么进展，都可以告诉我唷！有问题，也可以问我，我能跟你分享。」 自从刘翔发现了这件事，就常常拉着我说说他和他男友之间的事情，有时候也会问问我跟谢东允的进度。 但?我都没说。 因为这件事? 全部的剧情? 都另有一人。 直到，某天，进度发生了。 这一天，天空很晴朗。 考完试的午后。 高中的考试，都是考一个早上，下午放假回家休息，有些学生会相约出去玩，有些会直接回家倒头就睡。 放学的时候，我先坐上校车，我现在特别的开心。 因为刚刚听到林圣要跟着他哥哥一起出去玩，所以没有要坐校车。 我想着，所以等等可以跟余湶一起坐。 我期待着。 我一直是想，要说些什么呢！下午可以相约去哪里呢！ 余湶上来，看到我，就直接坐在我旁边。 我对着余湶笑着。 但余銓却面无表情的坐在我旁边。 谢东允上来看到，选择坐在我们的后排。 最近每天和谢东允坐在一起，他上车后，眼光自然寻找着我。 但他知道今天余湶一个人，所以往后走，没说什么。 车子发动后，我望着余湶笑着。 「怎么了？」 「阿湶～待会有空吗？」 「嗯？」 「我们去河边的小街道走走，好不好？」 「你约阿允去吧！」 「为什么要约他？」 我疑惑的看着余湶。 「你想去，就约他吧！我帮你问他！」 余湶说完就转过头看着谢东允。 「阿允，阿竮要去河边小街道逛逛，你跟他去吧！」 「阿竮？」 我整个吓到?你怎么这样? 你明知道? 我只想跟你一起的啊！ 我内心难过着?看着余湶，我看见你眼神里的坚定。 那是我无法反驳的眼神。 我转头，笑着回答谢东允。 「对啊！你要去吗？」 我看见谢东允的开怀大笑，那是一个就像抽到大奖时候会露在脸上的表情。 「好啊！待会在哪里下车？搭车去？」 「搭车去！阿湶你不去吗？」 「不了，你们去吧！我忘记带钱包了！」 「我们可以等你回去拿啊！」 我扁了扁嘴?看着余湶，但你却转过头低头滑着手机。 「不用了！那样多浪费时间啊！」 我看见你面无表情的瞄了我一眼，我再说了一次，我们可以等你，你却生气的回答我，「你们就自己去吧！」。 「我?好吧！阿允，我们就自己去。等等在我家那一站下车，我把书包拿给阿姨之后，我们就出发。」 「好。」 我很生气。 非常的生气。 我转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看你一眼。 直到你下车前，我们谁也没有说半句话。 「阿竮，我下车了，拜拜。阿允掰了。」 我看着你下车。 我没有回答你。 我盯着你。 那个背影，我一辈子都记得。 我和谢东允一起坐车前往河边小街道。 我们漫游在街道上。 谢东允紧张的一直问我要不要逛这一间、那一间。 我随意的走着。 谢东允跟在我身后。 我其实?很难过。 但我什么也没说。 谢东允说着话，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就像平常在校车上的时候。 其实跟谢东允聊天，也很轻松。 他不会为难着我。 不管我有没有回答，他都会顺着说下去。 走着走着。 夕阳也来临了。 我们走在小街道上，面对着夕阳走着。 谢东允和我并行而走。 突然。 垂着的手，多了一道温度。 谢东允顺着道路走，手缓缓靠过来握着我的手。 我没有推开。 或许是因为夕阳真的太美了。 美到我都忘了，有一个不同的温度。 我们停在一个安静的地方。 谢东允转向面对我。 「阿竮～」 「嗯？」 「我喜欢你。」 「啊？！」 虽然之前听余湶说过，但? 真实听到的时候，内心还是会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希望你能当我的男朋友！」 我看着谢东允，没有说话。 谢东允对于我面无表情，感觉是吓到了，立马说，「没关係，你不用现在回答我，等你想好之后，再告诉我就好。」 我其实已经忘记，我当时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只记得，我当时应该有对谢东允点了点头。 老实说? 当时我的脑海里，只希望这一切? 是你。 就好了。 若是你。 我应该会立马? 开心的说? 「好！」 但这一切，并不像小说里的主角们。 这么的完美。 我躺在房间，想着今天谢东允和我说的事情。 quot;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懂得什么是珍贵 那些美梦 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为知进退 才不会让你替我受罪 婚礼上多喝几杯 和你现在那位 也曾一起想 有个地方睡觉吃饭 可怎么去熬日夜颠倒连头款也凑不到 墙板被我砸烂到现在还没修 一碗热的粥你怕我没够都留一半带走 给你形容美好今后你常常眼睛会红 原来心疼我我那时候不懂??quot; 我的手机响起? 这是你我前阵子很喜欢的歌。 我把它作为了铃声。 我知道，这时候，是谁打来的。 我看了一眼手机。 该接，不该接。 但手和大脑不一致。 我的手，按下了接通键，接了。 「喂?」 「阿竮～」 「嗯？」 「今天如何？」 「为什么?」 「蛤？」 「为什么?把我推给阿允？」 你无声面对我。 「这是你的决定吗？」 你还是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依旧没有说半句话? 「你确定了吗？」 你还是没有回答? 我的眼泪，跟着这句话一起落下。 无声的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电话没有掛。 但这通电话的对面，还是没有半句回答。 「竟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阿竮～」 这是你当下唯一出的声。 没有解释。 没有辩解。 但我知道。 这个答案。 早就掛在台面上了。 「晚安。」 我说完，就把电话掛上。 一掛上。 我满脸的泪水。 早就湿透了我的床单。 我埋进被子里，开始大哭起来。 任由眼泪。 佔据这一个夜晚。 你的答案。 早就在那一刻。 你推开我的那一刻。 就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