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圣人啃嘴
书迷正在阅读:人鱼欺诈(NPH)、谁是谁的小狗(兄妹 sc)、深陷(高干 破镜重圆)、公主难为(NPH)、莫非定律(NP 高H 产奶)、[修真 np]欲蛊求生录、柔柔(父女)、江昫的日记本、酒酿小圆子、见玉 1v1 暗恋 追妻火葬场
在最深一重的寝宫内,灯火和宫人也都徐徐撤去。亦渠背后是门外远去的亮光,她在昏暗之中盯着皇帝看:“陛下,不是要微臣换衣服吗。” “亦大人,刚才宫人们要为朕换衣服,可朕的里衣是自己换的。”他恍若未闻,自己走向旁边,单独点起一支灯盏,“大人知道为什么吗。” 亦渠当然知道为什么。不就是微臣和陛下那个什么的时候微臣抓了点陛下背上的龙rou下来吗。她目光飘远,应付道:“微臣愚钝。” 他随即转过身来,目光盈润,神色哀婉:“干娘害得朕好苦。” 亦渠:“……谁。” 他在微弱灯光中继续揣摩她的表情,大着胆子走近,指指她:“你。” 亦渠:“……‘你’是谁。” 文鳞开始装傻充愣撇嘴掰手指:“我?我是干娘的干儿子,我叫文鳞,今年十……” “陛下!”亦渠猛然单膝跪地,扶住他双腿前后摇晃,“好好的怎么被痰迷了心?太医呢,微臣马上就去叫太医!” “干娘,方才我已经把人都屏退了,就是为了和干娘说体几话儿!”他也一把扯住她袖边,两个人你送我还,倒像是厮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亦渠发现小皇帝的衣领也开了,腰带也松了。 ……我发誓是衣服先动的手。她发觉不对劲,默默停止拉扯,看着文鳞自己天女散花,旋转了一圈,衣服居然四散消失了,忽然间他浑身就剩下一件雪白的里衣。 亦渠叹了一口气,拍拍膝盖上的灰,转身就走。 “干娘!” 亦渠白眼翻了三周半,已经推开了门。 “亦渠!” “陛下叫微臣?”亦渠抽步回头,抬起一只手挡住已经十分不雅的龙体,“微臣年老昏聩,竟没有听清。” 他着急忙慌跑到她身边,背抵住门扇,把门堵住。 “亦渠。”他哆哆嗦嗦,又拼命想站直了,“你睁开眼,看着朕。” 亦渠在任何情况下基本上都是一个合格的顺臣,皇帝指哪她打哪。于是她睁开眼,静静看着他的脸,还有袒露的胸口。 文鳞和她互瞪了一段时间。他试探道:“亦大人不想做点什么吗。” 她立即伸手,将他前襟再次紧紧合拢。 “冬天夜里冷,小孩子受冻会长不高。”她抓过他的手,让他自己把衣襟别好,“当然,微臣没有说陛下是小孩子的意思。” “朕不是孩子。”虽然料到亦渠不会轻易上当,但他还是气得快窜鼻血了,“自,自昨夜之后就不是了。” “没错,先帝走了,陛下再也不是一个承欢膝下的稚子,而是不得不挑起天下苍生重担的天子……呜呜陛下,微臣敬仰之至,敬仰之至啊。”亦渠开始很明显地假哭。 文鳞闭眼,感到额头青筋狂跳。硬的胁迫不吃,软的色诱也不吃,这是哪门子的jian臣权相,简直是心若磐石,冷面不动,坐怀不乱,且不知她背后有什么样的大阴谋呢(亦渠:你是说我想退休的事吗)。 如今只剩下一条路了。他咬了咬舌尖,下定决心。 “可是,就算是天子,也需要亲情的呵护。”他睁开眼,坚毅(不要脸)地贴近她,“不介意的话,朕想请亦大人做朕的干娘。或者,亚父也行,朕只是,太想得到父母的宠爱了,呜呜啊!” 他假哭着投入她的怀中,而他的里衣又恰到好处地滑肩了。场面香艳,并且尴尬。亦渠被这半裸的少男紧紧抱着,她便开始无声地背诵心经,防止自己盛怒之下真的犯下谋弑的罪过。 而他见她没有多余的反应,立即跫然心喜,伸手为她抽解她颌下的帽绳。 绳结娑沙,呼吸交迭。他踮起脚,想为她取下固定发髻的玉笄。此时亦渠终于握住他的手腕,拇指按在他脉门处,如同猫戏鼠,游刃有余,一寸寸加深力气。他吃痛得抽气一声,电光火石之间,他憋出了人生中第一滴坏水。 他拼着浑身力气,突然双手后挣,借势将她拉向自己。 他后背重重磕在门扇上,趁亦渠来不及站稳,他便强忍着手腕的酸痛,揪住她的衣领,张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亦渠两手已经放开了他,转作撑在门扇上。虽然小皇帝吃她的嘴巴吃得很起劲也很用心,像仔狗吃奶,双眼紧闭,但亦渠一直漠然地睁着眼睛。她看到门外朦胧的灯火逐次点亮。 外面隔着约十步的距离,有内侍小心询问:“陛下,方才听见异响,没有事吧。” 文鳞还没反应过来,亦渠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让他松口,并向门外抬颌,用眼神示意他答话。 “没,没没没事。”他抹了一把嘴,惊异地看着她,意思是这你都能忍住。 被狗啃嘴微臣当然能够忍住。亦渠安详地点点头。 “是。还有一事:校书郎亦梁叩请圣安,说天已晚了,他担心长兄亦渠身体虚弱单薄,不能长夜伴圣,所以希望由他来陪圣上夜读。” 亦渠闻言,对着文鳞摇了摇头。 文鳞想到亦梁那虚空手刀砍龙头的画面,立即心领神会,不情不愿地应道:“不必了,告诉他,朕体谅亦家兄弟一片苦心。长夜寒冷……”他犹豫地捻住她一边衣领,很快又放开,“便让亦舍人她,就此回府吧。” 亦梁和家中唯一的长随,各自牵着马,在东西走向贯穿宫城的横街上,已经等了许久。他身后是朝臣们下班后都会走的顺天门,正对着以往每三日举行一次常朝的敬元殿,也就是曾停着大行皇帝灵柩的大殿。如今大行皇帝还在等待吉日吉时准备出殡,灵柩便被转入大殿西室,有帷帐遮挡,维护前任天子的威仪。不过想想还有点让人心里毛毛的。 他仰头,凝视晦暗的天色。令他略感惊异的是,寒冷的空气积蓄数日,冷意强蛮地钻入牙缝和骨髓,于今夜才真正释放为漫天飘零的细雪。 他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一快。他随即举袖遮了遮飘雪,不期之间,终于望见了在雪中独行的长姐。他啐了一口,连忙放开缰绳,拿了长随的灯笼就迎过去。 亦渠重新系好帽绳,正在搓手。她对赶来的弟弟笑呵出一口雾气:“难为你等我到现在。好雪,一起走走吧。” 亦梁回首看了看顺天大门:“可门快关了,如果走路,我们赶不及出去……” “不,时间足够。你忘了,我从前在城门卫待过,关门的时刻,我都记得很清楚——佛保,牵好马,跟着我们走。”她唤了一声长随,随即抓着弟弟的手臂,快步向前,两人在漫长的宫城南北中轴线上,似两只小虫,脚步打滑,却也轻捷地往城外走去。 长随引着两匹马跟在他们身后,叩叩的跫音,在宫城中很快被高耸的壁墙吞没。亦梁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问:“亦……jiejie,今天议政如何?陛下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陛下性达柔和,平易近人。”她语气中毫无阴霾。 “意思是……好拿捏?”他拢起手,轻声调侃。 “不可不敬。”她不带表情瞟他一眼。转而又是一笑(因为嘴唇有点疼,所以笑容有些勉强):“不可不敬啊。”